只是被贺云屺的呼吸喷的整条手臂都是一麻,默不作声地垂眼看他。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贺云屺更加不知所措了。
顾鹤看着他慌乱地把戒指拿出来,怎么看都有点帕金森综合征的手抖患者,轻笑道:“怎么,戒指烫手?”
“我紧张。”
“……”
就在他要把手缩回来的时候,中指上传来了冰凉感,那枚戒指稳稳地套在了上面。
根本不需要顾鹤主动,他自己早早把另一枚戴在了手上。
戴戒指的意义不代表把他圈住,这只是一种归属的象征。
“我属于你了,乖宝。”
“嗯。”
*
“进。”
门外人似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回答的是一道陌生的声音,隔了几秒后才将门推开。
一张漂亮的小脸出渐渐出现在顾鹤的视线中,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带着点疑惑不解。直到在看见他坐的地方后转化为震惊。
“你是谁?”声音中充满了气愤和敌意。
那个少年个子不高,手里攥着类似报表的纸张,年纪也不大,不可否认他是好看的,面容白净俊朗,小王子的那一款,应该是大多数人无法拒绝的。
对方先环视一圈,又将视线停在顾鹤的身上,先是咬了咬唇,然后皱着眉走到桌对面问起顾鹤。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顾鹤的视线从书上挪开,似乎并未发觉他的态度是那么的咄咄逼人。
少年垂着的手握成拳,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你是不是公司里的员工,你怎么可以坐这个位置?”
顾鹤把摊开的解剖书合上,蓝色封面上的「人体解剖学」这几个大字让对方一愣,然后谨慎地倒退了两步。
有意思。
然后虚心地请教道:“那我该坐哪?”
今天司机并没有把他送到家里,直接开到了公司,原来是司机搞错了行程,正准备迎接暴风雨的洗礼时。不料雇主要求接的人并不计较。反倒是回了句「没事」,然后轻松地走了上去。
贺云屺看到顾鹤的时候眼前一亮!屁颠屁颠地丢下手头工作亲自来接他上去。
顾鹤本来坐在沙发上玩玩手机。但有些无聊,只要他稍微有点大幅度的动作,贺云屺就会立马看过来,都让他有些怀疑这位先生认真工作的样子是不是装的了。
接着愣是把人按坐在他的位置上,说要去开个十五分钟的会,很快就回来。
谢隽跟着贺云屺走了几步,他有些不悦:“跟着我干什么?”
“什、什么?”
不是去开会吗?我也要去开会啊。
“回去看着他。”贺云屺道:“我怕他跑了。”
“?!!”
额......地位悬殊这么大的吗?
谢隽直接把自己的工作汇报丢给许纪川,让他待会替自己。
“别给他咖啡,他喜欢牛乳茶,不要太甜,会腻。”贺云屺吩咐完又说了一句,“去冰。”
“好的。”
强制爱变强制宠,还是您厉害。
谢隽从顶楼下来的时候就被前台的小姐姐围住。毕竟刚才进来的小帅哥让人过目不忘!
“谢哥,那是大老板的弟弟吗?”
大老板居然亲自下来接人!
她们私下也了解过不少八卦。据说大老板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那是弟弟吗?那是他贺云屺的骨头是他的五脏六腑是他的命!
“你们的老板娘。”
“?!”
老板娘!
让大老板加班满公司找一枚塑料戒指的那位?
“都聚这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一群人才呼啦呼啦地散开,群里的消息开始叮叮咚咚个不停。
底下热闹,楼上也热闹。
不料十五分钟后等到的是个陌生人。
那人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大变,“我听他们说过之前公司里就有人想勾引贺先生,你肯定就是……你不要脸!”
三言两语就把这种帽子扣到他头上。果然是太年轻了,还真是容易恼羞成怒。
顾鹤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怎么?你是贺先生的......人?”
他直白的话哪是那些胆子少年能接得住的,少年不敢置信地多看了他一眼,在对上顾鹤的视线时脱口而出,“没错,我是贺先生的......”
“滚出去吧。”顾鹤打断了他,一点情面都不给,把他刚刚合上的书又翻开。
“你有病吗,凭什么让我出去?”
看来是耳朵聋了。
“......”
要不是为了接近贺云屺,他才不会和父亲说动用关系把自己塞进来学习,结果就是面没见上几面,每天被无数的压力压得死死的。
于公于私他也算个富二代,在哪里不是横着走。但这里并不是他可以任性的地方,这里的人简直就是铁面无私的工作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