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你个骗子!”贺子言差点爆粗口,为什么还是要拿他当小孩子看。
顾鹤立即拨打了一个电话,那边闻言迅速动身。
贺子言巴巴地跟着他。
“别急。”
从顾鹤嘴里说出的两个字似乎有神奇的魔力,原本还焦急的贺子言听话的点点头。
就在他们出门的那一刻一团白绒绒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而来,鼻子喘着粗气,那双敏锐的眼睛异常的闪亮,里面有苍凉、朦胧,但停在了他们的跟前不敢靠近。
顾鹤怔了一下,轻声唤了一下它的名字,“小白。”
白豹乖顺地走到他的身边,向它三年未归家的主人低头。
“飞机能装得下它吗?”
贺子言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点点头。
“走。”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机场登机。
顾鹤坐在靠窗的位置,往外看了一眼,今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黑漆漆的一片,展现的全是无尽的寂寥,远方的天空在乌蒙乌蒙中透着一点蓝色,耳朵里是飞机的轰鸣声,以及自己震耳欲聋地心跳声。
贺子言看着正在看着顾鹤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东南亚医生发过来的资料认真的模样,明明是头顶是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却形成冷冷的氛围。
看着检查数据,顾鹤感觉自己的眼睛似乎很是干涩,还有些刺痛,是非常棘手。
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心渗出了汗,湿湿的,黏黏的。
其实在登机之前,他掏出手机看,没有看到新的信息。
贺云屺没找他,电话微信都没有,指尖停留在贺云屺的名字上方。
贺子言何其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过分呢,他借着生日的由头把顾鹤带入曾经的回忆,想替贺云屺挽留。
也不知道是不是弄巧成拙,在那里,他们曾经的一切,像绵密的针狠狠地扎痛顾鹤的心。
从顾鹤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开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表情变化,果然是不行啊。
事情好像被他变得越来越糟了,他的心变得愈发的忐忑。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别哭,眼睛会疼
“别担心,会没事的。”顾鹤注意到了他并不高涨的情绪,以为是过于担心贺云屺。
“对不起。”
顾鹤有些诧异,温声问道:“怎么道歉了?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
“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我知道贺云屺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现在他想挽回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我知道你们之间很特殊,也很复杂。”
“当我知道那件事情的时候我很生气,明明你那么好……可是看到你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没有办法替贺云屺说好话,我觉得你逃吧,逃得越远越好,毕竟我也听过他的不少不少传言。”
当时贺子言想,顾鹤已经没了半条命,如果再来一次,他会死的。
“当时我知道有人给他送了人,还是非常像你的……我气不过就去骂了他,我对他说了最狠的话。”贺子言至今还记得。
他对贺云屺说:贺云屺,你没有心吗?
他可以头也不回地跑去东北去上学,可贺云屺只能一个人在原地他失魂落魄。
“哥他这些年除了工作就是看医生,他那么高傲的人,我从未见过他向谁低过头。”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同情贺云屺,还是骂他活该。
顾鹤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却像气球被针尖扎了个隐秘的针口,正在悄无声息地漏着气。
他眼睛一下子闪过一点水汽又很快消失掉。
婆罗洲的心脏。
满眼望去都是连绵不绝的广阔雨林和湿地,来这里的多为对自然秘境地探索。
飞机无法在雨林降落,最宽敞的位置是入口处,距离谢隽发送信号的位置大概有三公里路程。
深入雨林的唯一方法就是徒步,顾鹤将塑胶套鞋先拿给贺子言,然后再熟练地穿好。
贺子言也不敢多问,有模有样地学着他穿上鞋子,直到进去的时候才慢慢解密。
顾鹤穿着身黑色冲锋衣走在最前端,挺拔清瘦的背影透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感觉。
这里除了茂密的树林就是泥泞的泥土,没走几步他就尝到了泥泞路的厉害,每一脚下去都是吱嘎作响,抬脚的时候那些泥泞的粘附能力出奇的墙,越往里走越难走,差不多陷入泥沼七八厘米。要不是套上鞋套,连最基本的行走都是困难的。
而这个广阔的世界于白豹而言便是小菜一碟,它敏捷的跳跃穿梭在丛林间。
其实要是一场旅行兴许还会有心情欣赏遍地的菌菇类,形态各异、五颜六色的小伞惹人注目,毕竟潮湿的环境最利于他们生长。
还有些不知名的动植物,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