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好像突然在他的脊梁骨上敲了一锤,直击心里,震得手指都麻木。
贺云屺才从医院回来不到五个小时但是在这五个小时里他还是马不停蹄回了公司处理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在这节骨眼上,容不得他有半点马虎。
可是为什么短短几个小时内病情会恶化!
“贺先生,顾鹤的本身就有心脏病。因为之前的药物控制可以达到生理性正常。但是由于是先天性心脏病引起的,本次他受到了严重的创伤,长期的药物服用导致他的凝血系统比正常人要弱,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快进行心脏移植。”
“但现在医院的心源缺乏......就算是找到了,顾先生还是抗麻体质,持续的手术不时间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
“贺先生?贺先生?您还在听吗?”那边感觉到对面一阵沉默,还以为挂了电话了。
贺云屺回过来神,声音沙哑中还带着强撑的疲惫,“我马上过去。”
“好的。”
没有心脏,那就去找!
为了心脏源,为了救顾鹤,他可以不计一切代价,甚至想去黑市买,悬赏金甚至都发出去了。
谢隽太阳穴突突直跳,苦口婆心地劝住了他,“七爷,嫂子拼了命的救你,不是让你去犯傻的! ”
现在他是真的感到毛骨悚然了。
贺云屺好像真的是个疯子。
贺云屺从边上拿起一根烟,随着那一点火星的燃起,他现在只想闻闻味道清醒清醒,就任由它烧着,结下长长一节烟蒂。毕竟还要去见顾鹤,他的小狐狸不喜欢烟味,他记得的。
一袅青烟柔弱地伸向空中,然后消散,锋利的五官被烟雾模糊。
“那他怎么办?”一字一句中中透露了前所未有的惊慌。
他的小狐狸怎么办?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以前的他们同床共枕,每晚相拥而眠。如今却手边空落落胸膛一片冰凉,耳边也没有熟睡的呼吸声。
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属于他的,以前就算再忙想着家里还有个人等待,从借口变成了习惯,从刻意变成了顺其自然。
原本想把小狐狸圈养,没想到是狼先被驯服。
他又回到了医院。
依旧是整夜都没有睡,惴惴不安地陪着顾鹤,一点都不敢懈怠,他总是觉得顾鹤在离他而去。直到触碰到那点微凉的体温才能缓解一下心里的恐慌。
在顾鹤昏迷的第五晚,贺云屺终于不再打算硬撑,翻箱倒柜找出安眠的药,就着冷水喝了下去。
可惜药物的作用微乎其微。
“不行,七爷,不能去!”谢隽第一个反对。
在顾鹤昏睡的半个月,终于听到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找到了匹配的心源,但是在缅甸。
贺云屺向来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道上的人若是听说他不敢去做什么事情,怕是都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偏偏这个心源在缅甸。
他的第二个故乡,脱胎换骨的地方,也是豺狼虎豹的聚集地。
但是邮件上的人,直接指明需要他亲自来一趟,才能把心脏接回去。
“这摆明就是那几个老鬼的圈套!”许纪川咬牙切齿道。
可是,最近的心源已经被找到,那就没有理由再放弃。
不过,下一秒让他眼前一亮的是一封新的邮件署名。
“......七爷,有姑姑的邮件。”
贺云屺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疲惫地闭上眼睛,“准备飞机。”
谢隽和许纪川对视一眼,刚要出口的话都咽了下去,他们知道,贺云屺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回头路。
临走之前,贺云屺去看了顾鹤,那个曾经生机勃勃的人浑身插满了维持生命的仪器,连呼吸都不能自主,心跳都要靠着仪器的帮助。
一定很疼很难受吧。
他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的样子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了贺云屺的梦魇。
这次的出行并不顺利,天灾人祸都一并聚集。
去的时候遇上了巨大的气流,飞机被雷电撞击,机翼受损程度严重,但也勉强安全降落。
陆地上的豺狼虎豹自然是嗅到了猎物的味道。
原则性问题不适用在陌生的土地,那他也只好入乡随俗。
“阿屺,好久不见。”女人穿着一袭素雅的旗袍,眉间浓郁着是独特的典雅温柔,岁月从不败美人,她沉着淡定的微笑,不紧不慢的小碎步是独属江南美人独特的妙曼。
刚才她面色阴狠,教训着地上的男人,男人痛苦地冒着冷汗,下一秒就无视在地上痛苦隐忍不敢哀嚎的男人,慢悠悠擦着手上血迹,阴狠表情不在,蓦然恢复了优雅模样。
“姑姑。”
【一切安排为剧情服务,请勿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