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饱了?”
面对贺云屺的调侃傅世程倒也不接茬,“嗨,嫂子好。”
贺云屺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副太阳镜给顾鹤戴上,怕他伤眼睛,“傅世程。”
傅家?在G市也算是名门贵族之列,主要是经商投资,海陆空总不能是一家独大的。
“傅先生。”顾鹤礼貌地喊了一句,没有宋知礼的软绵腔调,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这时他也觉得这位傅先生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对了,那次贺云屺喝醉的时候。
“好了,去玩吧,太晒了就回来。”
相机重新被交到了顾鹤的手上。但是他兴致已经缺缺了,不过看着贺云屺和那位傅先生有话谈,他还是觉得回避一下比较好。
“傅先生我也可以去看看吗?”
“你不是晕船吗?”
“我觉得我现在不晕了。”宋知礼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讲起话来总是有种不经意地撒娇,让人忍不住地会去应允他的要求,很有蛊惑性。
“嗯,那你自己注意点,晕了就回去休息。”
“好耶。”欢脱又闹腾知分寸,还真的应了他的名字。
他不知道从哪给自己找了个稻草帽,戴在头上,还拎着个小桶扛着根鱼竿,显然是小少爷性子,坐在小马扎上弄了老半天还没把鱼饵弄上去。
他身后跟着的人看不下去了,“宋少爷,我们来吧。”
宋知礼倒也没有逞强,大大方方地东西给人家,不一会儿就弄好了。
“哇,你厉害。”
被夸赞的那个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只是小事儿而已,但被夸赞还是很开心的一件事情。
“顾先生,您累了吗?”跟在顾鹤身边的保镖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从刚才开始拍了两张就不拍了,还以为是他累了。
“嗯,你们可以随便逛逛,不用跟着我,我就在这儿吹吹风。”
保镖们听到他的话松了口气。但并没有离开,把躺椅和太阳伞为他支起来,然后安静地陪着他站在一旁。
“谢谢。”
他道了谢后就坐在躺椅上,身后的人为他调整了角度,让他靠得更舒适些。
不一会儿就懒洋洋托腮看着破开的水面,阳光铺在水面,波光粼粼,像极了满天繁星。
海浪卷过,技法纯熟的冲浪好手们站在巨大的浪板上,半蹲着掌控着大海。
忽然一个黑影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可以看看你拍的照片吗?你是摄影专业的吗?”
宋知礼的嘴里正含着一块儿糖,颊边儿微微有些鼓起,开口说话的时候有清新的甜味儿,他的鱼竿也不知道被他晾到了哪里。
“可以,不是。”
得到应允的宋知礼凑过来和他一起看相机,但却不是足够礼貌的距离,顾鹤的身子微微后移,他不习惯和别人靠太近。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少年,惊叹他拍得好,还询问他可不可以帮自己拍几张。
顾鹤一时间难以接近,还是礼貌地帮他拍了几张。
“我加你吧,到时候可不可以把图传给我呀,毕竟相机的像素比手机好太多了。”说着还一脸羡慕。
“可以。”
但是拍照的时候他总喜欢做一些夸张地动作。
顾鹤不由地皱眉,说:“你别退了,危险。”
“小心!”
「咚」的一声巨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不一会儿甲板上的脚步声由少变多。
“七、七爷.......傅先、生。”一句话咕噜噜地灌了不少水。
最后还是被顾鹤身边的保镖捞起来的。
他身上的衣服是普通的体恤衫,沾了水后全都黏在了身上,变得非常透,腰间上的红印也变得清晰。
“怎么回事?”傅世程看着趴在甲板上的人,湿漉漉的,像只落水的小狗委屈巴巴地等着主人。
“不关小顾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咳咳。”
莫名被cue到的顾鹤很是疑惑,“我提醒你了。”
贺云屺揽着他的肩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宋知礼,蹙眉看向他,光洒进蓝色的眼睛里,却没能带来丝毫温度,渗人得很。
正常人见男孩这样都会有点不忍和怜悯。但他分明看到贺云屺神色只有厌恶和隐约的杀意。
“......”一句话噎得宋知礼直咳嗽,不敢与那双蓝眸对视,低头轻咳,“咳咳咳。”
他们过于亲密的举止看得他眉头略微一蹙,但很快却又舒展开。
“行了,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傅世程把人从甲板上拎起来,然后吩咐身后的人把鱼竿捞起来。
“不、不用了,我不钓了。”
“老子的鱼竿二十万一根。”
“哦,那捞吧。”
傅世程把人拎到船舱底下才将人松开,皱眉看着他,“就那么急着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