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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酒吧?”谢隽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许纪川的一通电话吵醒。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接闲杂电话是要扣钱的!”谢隽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国内才才早上十点半。
“现在这么早哪有酒吧开着的啊。”
“哦,忘了你在国外了。”许纪川奄奄地趴在桌子上。
“怎么了?怎么跟个豪门弃妇似的?”谢隽乐了,贱贱问他——“分手啦?”
“你怎么敏感的跟个中年妇女似的。”许纪川的别名小辣椒可不是白叫的,你冲他你就呛死你。
“等着,哥回去就给你撑腰。”
过了好一会儿许纪川才慢吞吞地回了一句——“哦,那我去接机。”
然后许纪川给他转发一条卫健委的通知和推一个群,由于近期流感严重,调查各位接种疫苗的情况,接种的的请在群里回复「已接种」,没接种的尽快去接种。
谢隽睡眼朦胧摸索着打字 ,然后闷头睡了过去。
结果群里的整齐队形就因为他的加入炸开了锅。
【谢隽:已绝种】
【许纪川:......怎么比我还想不开。】
结果他回去的时候,某位说要信誓旦旦来接机的早就把自己说过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了。
打电话过去也无人接听。
谢隽拧着眉看着手里的手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师傅,麻烦到华庭公寓。”
“得嘞,您坐好了,不过现在是下班高峰区,可能要比平时晚二十分钟。”
谢隽摆了摆手,“开吧开吧。”
天公不作美,轰隆轰隆的响了几声雷就是噼啪噼啪的雨点儿拍落下来。
许纪川,你最好祈祷你有事儿,不然,你敢鸽我我就敢撞烂你家门。
他住的地方本就是地段比较繁华的小区,所以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到。
“谢哥,好久不见,来找小许的?”
门卫显然非常脸熟谢隽了,以前经常送他回来。
“嗯,他最近有没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不对劲儿的地方啊。”他的声音拖了一下,“啧,昨天不知道和谁在电话里吵架,吵得还挺凶的,好像还哭了。”
其实这里的住户不是老板就是富家公子哥们的随意落脚点儿,大家都图个方便,真正住在这里的并不多,靠近商业中心难免能落得清静嘛。所以除了上班偶尔过来午休和晚上应酬图个方便,基本没什么常驻的。
但许纪川倒是个例外,以前吵架了闹离家出走能在这儿住上十天半个月,之后好像就一直住下了。
“谢了,我上去看看。”
谢隽摸出手机再拨打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迅速冲了过去。
没耐心摁门铃了,直接捶门,“砰砰砰。”
“许纪川?”
“别敲了别敲了,来了来了。”不一会儿他就踩着高跟鞋出来开门。
“你怎么长高了?”谢隽看了眼儿和自己差不多平齐的许纪川,然后视线向下划去看到了脚上的高跟鞋。
“你踩高跷呢?”
“......不会说话就把嘴巴捐了吧。”
“老子刚下飞机就冒雨赶来你家看看你是死是活,好家伙,电话都要打爆了你也不吱个声儿,还说来接机,耍我很好玩?”
许纪川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蠢事,然后小心翼翼地去接他手中的行礼,“你,没有在机场傻等吧?”
“你以为我是你?”
许纪川动了动嘴巴刚想反驳。但是看着他湿了一大片的衣服,把门打开,“进来换身衣服吧。”
还算有点良心。
不过这像战场似的客厅是怎么回事啊。都快无从下脚了。
许纪川倒是毫不在意那一地的名牌包包和名牌衣服,一个扫堂腿把它们踹向一一边,然后拆了条新毛巾递给谢隽。
他自然的结果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你怎么回事?”
“没,就吵了一架呗。”
他也坐在沙发上,三两下就把脚上的高跟鞋给踢掉了,“你不是来帮我撑腰的吗?”
谢隽马上把手搭在他的腰上,“撑!”
“我@%*x/?...”
谢隽躲开了他的攻击,肚子也不合时宜的响起来。果然不是本国的飞机餐就是难吃了,肠道消化不良啊。
许纪川这才抱着抱枕坐下,盘着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通。
“他要去那种犄角旮旯支教半年,疯了吧?”
里面的人迟迟没有回应,然后他提高音量,“谢隽,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谢隽把消消乐的声音调低一点,手指灵活地点击着屏幕,也没在意许纪川说什么,就应了个「是」。
“你又不听我讲话?”
“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