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死是真的,不想献祭也是真的,可他也不可能放任大陆的无辜百姓受凶兽的荼毒,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苟且偷生。
他只是不想献祭而死,不想这般被定好了自己一生的结局,不想将这件事又拖延几百年,又去祸害下一个所谓的天命之子。
这些痛苦,他一个人承受过也就罢了,不要再让之后的无数灵修,再走上跟他一样的路了。
他敛下眸中的深思,脸上仍挂着如面具一般的笑容:“小孩儿问这么多干什么,小爷才不告诉你。”
江渊却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想要缠着他继续追问。
江渝勾唇笑着:“到了。”
江渊的注意力被一开,看向了这座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阁楼。
“静心,你一会推门进去就行,同你有缘的灵器,会自己出来找你的。”接着他有摊了下手,“当然,如果有你自己比较喜欢的,你也可以试着拿出来,看它想不想跟你走。”
“当然,切记一件事,只能拿一件,切勿贪心。”
江渊闻言听话的点点头。
江渝对江渊,那是非常满意,看他这般听话,也省了不少心,他拍拍江渊的肩膀。
“去吧。”
江渊应了声,朝前走了一步。
而江渝却在他的伸手,双手结印,打在了他的背后。
随着江渊一步步的走近阁楼,他没发现他的脚下,踩过了一个个的法阵,而有着江渝给他的印记护身,他都直接略过了,那些法阵并不会伤害他。
江渊轻轻的推开门,步入了阁楼之中。
这阁楼外表上看着平平无奇,但进入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各式珍贵灵器摆在了架子之上,填满了整个底层。
江渊顺着楼梯抬头,却发现外表看上去只有三层的阁楼,在里面看来,竟一眼看不见顶层。
他粗略看了下底层的灵器,并没有让他心动的。
说实话,他对灵界的灵器并没有多大的想法,虽然他也是个灵修,但他却是一直生活在魔界,他已经习惯了使用魔器,已经不知道灵器是如何使用的了。
这般想着,他敲了敲脖子上挂着的锁魂灯,用灵力传音道:“小孩,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江渊听见了他的话,却是丝毫都不想理他。他再想要什么,不也是这个叫沈即的人用么?同他有什么关系。
他被困在这锁魂灯之中,这厮还故意给他开了个水镜,让他能看见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这厮用着他的身体同江渝交谈,嫉妒着眼睛都在充 血,明明该是他!明明该是他站在江渝的身边!同江渝说话,接受江渝的赞赏!
都是这人,顶替了自己,自己只能在这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守着一个水镜,看着别人享受着本该属于他的赞赏!
沈即见江渊没有反应,复又敲了敲:“小孩,你不说我可就给你随便选了啊。”
江渊仍旧没有回话。
沈即见他没有说话,也就罢了,他可没那么多耐心。
不过,他才刚踏上二楼,便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
他皱了下眉,难道有东西发现他是夺舍的了?!
他警惕的靠近灵力来源处,发现那磅礴的灵力竟是一块令牌中发出来的。
他才刚靠近,那令牌就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朝着他挪去。
“你想跟着我?”他不太确定的问道,这难道就是江渝之前说的,同他有缘的灵器?
他伸手将那令牌拿起,仔细看了下,除了磅礴的灵力外,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他也不认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再想将这令牌放下之时,这令牌却是无论如何都拿不下来了,紧紧的贴着他的手。
作者有话说:
感谢山陆十把,苌筠的推荐票,非常感谢~
第五十六章 是移行令
沈即皱着眉,有些烦躁:“你想要跟着我?”
那个令牌闪烁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
沈即见实在拿不下来,也不想再继续挣扎了,反正他在灵界也呆不久,拿什么东西都无所谓。
那令牌也发现了沈即没有不要他的心了,也没有在黏在沈即手上,任凭他将自己翻来覆去的打量着。
沈即仔细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令牌到底是作什么用的,怎么就同自己有缘了?
但那也无所谓,一会拿出去,江渝应当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般想着,他便直接拿着这令牌走出了阁楼。
江渝在阁楼外,闲来无事擦拭着他的拂尘剑。他平日里爱好也不多,喝酒是一个,练剑是一个,别的倒是没了。
他才等一会,就见藏宝阁的法阵开启了,江渊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