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压盲眼将军后和他破镜重圆了+番外(83)

那日苏递过茶,轻轻碰了他一下,后者停了一会儿,便接过了茶水。

一杯温热下腹,嗓子好了许多。

那日苏静静地看他喝完水,与他相顾无言,半晌后,才慢慢开口:“你还记得,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么?”

江不闻这些天状态都还可以,虽然意识不清,但并没有什么大的波动,能致使他昏迷呕血的变故,来来回回,估摸就剩了那么一条。

果然,他问完这句话,对方沉默许久,再开口,却答非所问。

“拓跋野呢?”

那日苏合唇了片刻,听着他微微犯冷的声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有些事……这些天里,我照顾你也是一样。”

江不闻得了失魂症,多的陌生词汇根本不能理解,倘若是从前的他,那日苏约莫束缚不住,但现在的他,身上的攻劲已然少了许多。

那日苏原想随便糊弄几句,便将这话题略过去,没想到对方听罢,头却侧过一些,就这样对着自己不愿离开,仿佛偏要听出个什么所以然一样。

这份执拗或许对拓跋野有用,但对于那日苏来说,却毫无影响。

他自然地忽略掉他,端来饭食,要让他填些肚子,对方却不予理睬,沉默地撑在那里,仿若未闻。

那日苏便垂了垂眼,陪着他耗,一直到日上三竿,江不闻虚弱,脸色越来越差,却还是不愿进食,他才终于有些妥协,仰头凸起喉结,微张着唇吐出了一口浊气。

“我该说你任性么?江不闻。”那日苏嗤笑了一声,疲惫的眼里忽然露出了一些狠劲,几步上前,凑到了江不闻的面前。

诸事不顺,让他头脑有些发昏,他情绪恍然失控,自顾自地在江不闻的耳边说:“你问他去哪了,我告诉你,你便能听懂么?”

那日苏笑着,一字一顿地报出了一个名字:“余、绥……他带着兵却余绥打仗了,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你那么想他,和他一起去啊。”

江不闻苍白着脸,与他避让出两拳的距离,谁也不知道这句话,他究竟听明白了多少。

那日苏头脑嗡嗡,太阳穴突突地跳,忽然一卸力,瘫在了地上。

他的声音有些讽意,又有些悲凉,厉声之后,好像突然回过了神,停了许久,才闷闷说了一句“抱歉”。

从那日苏这么高傲的人口中,听到抱歉两个字,实在是稀之又稀,江不闻有幸成为其中一个,但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依旧木然着面孔,在他瘫软后几息,慢慢侧过了头。

那日苏趴在床沿上,身体掩盖在宽大的衣袍之下,细微地颤抖,江不闻看不见,只隔了许久,听出了一点哽咽的声音。

“你真的很奇怪……”半晌后,那日苏才闷声开口:“以前那么恨兄汗,好像有把刀放在前面,你就能把他捅穿一样……现在却对他这么依赖,真的让人琢磨不透……”

江不闻的指尖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一颤,面朝他的头转过去,长眉不着痕迹地压了一些。

那日苏说完这话,还想开口,却一时顿住,片刻后声音正常了一些,温和又带着些讽意。

“不过认真想想,似乎也能发现一些端倪——接触到你之前,我还以为拓跋野就是块没心没肺的废铁。”他笑了一声,脸上有一些道不明的情绪:“他是真的喜欢你,只不过运气实在太差……这样一想,我心里倒是平衡了一些。”

这么多年里,拓跋野处处顺意,也有一次,让他栽了跟头爬不起来了。

那日苏眉扬了些,笃定了江不闻听不懂,说出的话也毫不避讳。

榻上的人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将拳慢慢收紧,半晌后,才开口反问了一句。

“……喜欢?”

这话有些不明不白,那日苏反应了几息,才大底摸出他的话,有些嘲讽。

“江不闻啊,你连喜欢都弄不清楚了么?……这样的话,我那位兄汗,心可该多凉?”

他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心中舒朗,似乎遇见了这么些天里唯一的幸事:“不过你不知道也好,从前你那般恨他,如今什么都忘了,也不必再受那些苦楚,兄汗倘若不能回来,你们两个,便也一起解脱了……从前纷纷扰扰,大梦一场空罢了。”

那日苏的眼底波转,好像在对着江不闻说话,又好像在对着他自己说,末了,激昂的情绪终于抚平,端起饭食,重新递到了江不闻的身前。

“吃吧,你要问的,我全都说了。”他无波无澜地道,像是再也经受不起任何风雨。

江不闻这一次并没有再推让,只是在原处愣了许久,方伸手接了过去。

那日苏看他吃完,端起木板折回,打开门,想要送走,眼前却昏花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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