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压盲眼将军后和他破镜重圆了+番外(33)

“他可是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麦拉斯继续没头没脑地问:“他是谁?他又是谁?”

“啧,你怎么……”

“我怎么了?你为什么总不说清楚?”

“……罢了

“——不过说到底,江不闻是我设计带到阿索那的,你觉得拓跋野和他亲昵,便担心小可汗不顾家国……那我呢,你,我。”

你是不是应该,也怀疑我。

那日苏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自己口快,厌恶地懊悔起来。

麦拉斯却莫名其妙,在这般处境下,被他短暂地逗笑。

“你说什么呢?你怕我猜忌你?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莫要再笑了……

“麦拉斯!”

那日苏倏而挣开他,耳根微红,自己向着山下跑去。

……

山路漫漫,积雪难行,四人行至山脚,日已东升,原本一览无垠的平地,已而被不属于阿索那的大兵占据住。

他们历尽千般躲过巡视,终于行至营地。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未散的烟雾游走在枯败的营地上,从前民意盎然的景象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数不尽的哭声,惨叫,威喝……

阿索那的主心骨被袭,剩下普通的子民,均被一条条锁链连接着,如同牲畜般被人鞭挞。

往事如昨,一夜之间,便恍如隔世。

拓跋野眼底生血,指尖嵌入手掌,依靠刺发出的痛感将他的理智拉回。

他死死地盯着被奴役的子民,不觉间口中已含血腥。

麦拉斯见他咬牙忍耐的样子,伸手拉扯他几回,方将他拉回神。

“不能出去……”他低声提醒道。

拓跋野眼底的血光未退,直直回眸,让麦拉斯心口猛地跳了一下。

“无事。”

阿索那的小可汗合上眼,沉沉吐出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底已恢复平静。

大批的子民被押送走,铁链啷当,混杂着闹声,直到最后,才缓缓拉上一个人。

麦拉斯呼吸滞住,赶忙看向小可汗。

拓跋扎那被带上手铐,一步一步地押送进里,他的脸上身上有雪崩留下的细密伤口,直到被押送进王营,眼底都透着屈辱和断不净的威严。

“我过去。”

拓跋野显然也看见了被押送的大可汗,待巡视的守卫走过,对着二人传声道。

“你们留在这里。”

他说着,把江不闻放下,犹豫了一瞬,又看了麦拉斯一眼,意料之外,那日苏在他之前把人接过。

那日苏:“再等一会儿,谁也近不了大可汗的身。”

拓跋野和他对视一刻,国难当头,阿索那迎风招展的旗帜被烧的烂碎,那份小家气中莫名而来的芥蒂似乎淡薄了些。

拓跋野终于松开江不闻,趁着敌军不备,进了大可汗的王营。

那日苏和麦拉斯躲在深深的草木后,望着那道消失的背影,忽而觉得哪里有些动静,便见昏睡中的江不闻指尖动了动。

“怎么这时候醒了……”那日苏蹙眉,低声道。

第二十三章 你不要逼我

阿索那,大可汗的王营。

萧索一日,往前繁华损枝,阿索那匠心呕血出的王帐已然被放肆洗劫,无论是壁上画卷,还是摆件瓷器,无法带离的均被摧毁。

先前时段里,父子间闹纠纷时要碎不碎玉器已然陨落在地,与那些碎骨融合一体,杂乱地看过去,早已分不清楚几时跟几时的了。

拓跋野进去的时候,那位不可一世的大可汗倚靠在榻上,几乎在帐口风一晃的瞬间便睁了眼。

“……阿大!”

他苍老的声音透出震惊,又掺着一点喜意,这是拓跋扎那很久没有对大儿子露出的神色。

拓跋野躲过他的触碰,眼皮一如既往地半耸下,举止间都透着疏远冷漠。

“父汗。”他沉声道。

即便是这种情况下,父子之间还是秉持着君臣之间的恭敬,放在往日,拓跋扎那一定会暴跳如雷,这是他当久了统领者后染上的陋习,几乎见不得他人的忤逆了,只是现在,他却只是略微愠了一瞬,便沉了下去。

他毕竟是一国统领,年轻时与数个弟兄明争暗斗,方坐得王位,现下一朝被人算计,知晓拓跋野在此刻前来,已是冒着很大的风险。

“是乌恩……”他用沉重的声音说道,眼底有愠火,又掩盖着一闪而过的痛惜。

乌恩跟了他十几年,从众子夺嫡,到一览天下,是他这些年里唯一信任的老人,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他放下戒心,亲手摧毁了自己建筑下的王垒。

“他是大朝数年之前,便安下的棋子……昨日我才知道,在我身后卑躬屈膝数年的人,竟是大朝一人之下的国师。”

拓跋扎那嗤笑一声,随后眼神变得凌厉:“除了大朝之外,策划此次大难的还有平梁人。那个皇帝明面上对我俯首称臣,实则暗度陈仓——你带着这些东西,一路南下,去嬴丰,找到他们的国君……我阿索那偌大基业,决不可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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