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压盲眼将军后和他破镜重圆了+番外(19)

氤氤氲氲的水汽逐渐在帐中弥漫开,祭祀之前的洗沐,表达尊重和虔诚。

江不闻听见木桶的声响,大概已经猜出要做什么,在拓跋野过来拽上自己前起身避开。

拓跋野察觉到他的疏远,眸色不着痕迹地暗了暗,看着他慢慢从里面走出,移到了桶边,强压许久,面上才又恢复了冰霜的模样。

“你还不走么?”

江不闻感受到站在自己旁边的拓跋野,方才的一幕幕疯狂地在脑海中重现。

“腹部的伤口不能沾水,你现在这副样子,自己能行?”拓跋野嘲讽般地笑了笑。

“不行也不关你的事……我死了,你难道不应该开心?”江不闻冷着声音反问道。

拓跋野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冷嘲回去,而是嘘了声,上前一步,重新揽住了他的腰身。

江不闻被弄的有些应激反应了,浑身立时僵住,耳边却传来拓跋野叹息的声音。

“江应……你在装糊涂吗?”他沉着嗓音说,“还是说……要再来一遍才能懂?”

“你……放肆!”江不闻将拈上下颌的手甩开,咬牙道。

“我他娘就是放肆了!”拓跋野一扫平静,扯住他的衣领,猛地将他拉过,二人鼻梁相贴:“江应,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

江不闻脑中嗡声作响,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

拓跋野的眼底波澜四起,带着一点腥红,将他面上的错愕震惊一览无余,胸口起伏片刻,方松开衣领,去解他衣物。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将你留下?”他嗤笑一声,剥去他的外衣,“江应……我喜欢男人,你很凑巧,符合我的胃口。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愿意就可以拒绝的——就像现在,我要来帮你擦身,你没有后退的余地。”

他说着,指尖碰上他的胸膛,将最里层的一件衣服也剥落下来,至此,江不闻病白瘦削的身体便全然暴露在了眼前。

从前精干强壮一去不返,如今少了衣物加持,寒冷便侵袭过来,江不闻冻地有些抖,却没有吭声,任由拓跋野将湿热的毛巾擦上他的后背。

明明自战败半月未满,他的背却已经皮包瘦骨,大大小小的伤疤印在白皙的皮肤上,仿佛再多看一眼,就能看见模糊的鲜血遍布满背。

江不闻受过很多伤。

毛巾湿热温暖,拂过每一道伤口,拓跋野擦的快又细致,须臾之间便已经将他的身上擦净,他顿了片刻,又去解他的亵裤。

“够了……”江不闻终究忍不住,咬牙按住了他的手。

拓跋野神色掩盖了阴影中不辨虚实,少顷后松开。

“你这次很乖……以后都像这样乖,我高兴了,就会多听你的一点。”他转过身,“擦好了向着帐外喊一声,会有侍从过来清理。”

拓跋野说罢,没有多停留片刻,掀帐便走了出去。

江不闻置身在屋中,抓着已经冷下的毛巾,长久地愣在原处,好半天后才动了一下,将它扎进了热水中。

“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帐外,守卫看着风雪,感叹了一句。

很快便有人附和:“可不是!”

他低下声,叹了一口气,眼里露出羡慕的神色:“你看见了吗?这么冷的天,咱们小可汗还往冰泉里去了!我要也有他那样强健的身子骨,也不至于只当个守卫咯……”

“冰泉?后山那个?这么冷的天,他去那里干什么?”

守卫打了个哈欠,兴致恹恹地说:“谁知道呢,练什么神功吧……”

后山冰泉,耳根通红的拓跋野全身闷进了凉水中,低声打了个喷嚏。

第十三章 我可不会挂心你

祭祀日。

辰时方至。

悠长的乐章响过阿索那每一方土地,族人早在天未苏醒的时候便沐浴更衣,装扮好特殊的妆容,穿过风雪,爬上神山,静静候在祭祀台前。

阿索那的祭祀台设在神山最顶,这是离天神最近的地方,鼓声琴声各种乐器的声音飘扬在山间,显得庄重又空灵。

大可汗拓跋扎那率着众人整齐地站在祭祀台前,迎神礼后,率先接过香柱,在祭司的指引下扎进香炉中。

大祭司长绵的歌声从祭台传下:“腾格里腾格里慈悲——

“白灵灵白灵灵避世——

……

“加陀神明在上……”

“贡礼——”

大祭司一声令下,拓跋扎那面色严肃,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拓跋吉达,转身退到两边。

拓跋吉达冷着脸,佯装不曾注意到兄长的目光,专注地看着中央道上,养子那日苏身着褐红色的长袍,一步一步地到香炉前,随着大祭司的旨意,将刀割上手掌,握拳将血滴入香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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