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类。
只是，他会喜欢他么。
晏时经顿了很久，问道：“……你讨厌我吗。”
很多人都很害怕他，但无所谓。可是面对温岁，他有时候会想。
如果他是一条普通的人鱼，不那么凶残，就好了。
原本，他可以随时离开的。却发现，来到这后，像是被什么缠住，再也离不开了。
温岁闻言，轻皱了下眉。
好像每一个位面，主神都有这样的顾虑。
不止一次问他，会不会害怕他是个疯子，变态，冷血的人。有时候哪怕在一起了，他也会反复问他。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温岁握住他的手，“晏时经，我永远也不会讨厌你。”
哪怕眼前的人，是人人避之又恐惧的邪神又如何。他只知道，他是他的爱人。
晏时经凑过去，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将一件冰冷的东西放到了他手中。
“这是什么。”
温岁低眸，发现是一块带血的鳞片。
流光溢彩，十分夺目。
跟其他鳞片不一样。
“这是……”温岁很快想起了之前在古书上的记载。
这是人鱼王的定情信物。
一生只有一片，拔下来时，需要承受挽心般的痛苦，只会送给心爱的人。
温岁握紧了：“你还真是……”
每个位面，都对他那么好。
他在他耳边道，“以后不许自己受伤，听懂了吗。”
特别是，在这个危险的无限流世界。
少年的香味令晏时经走神了几秒，回过神来时，他看着少年主动贴近了他。看起来身子单薄娇小，却又那么柔软饱满。
同时也很脆弱。
好像一碰便会碎。
更想让人去呵护他。
“我不想守寡，听到没有。”他小脸贴到他胸膛，整个人看起来娇小又香软。
晏时经呼吸重了起来，眸色晦暗。
“听到了吗。”迟迟没有回应，温岁坐到了他腰间，感觉到了他小腹下，有一块很硬的鳞片。
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温岁不稳地动了一下。
晏时经手背脉络微绷。
少年分着腿，发尾还滴着水，腿间肌肤柔嫩，在动作间不小心磨蹭到了他，过分勾人心弦。
人类少年大概不知道。
那块很硬的鳞片对于人鱼来说，有多敏感，根本碰不得的……
碰了，就得承担后果。
晏时经觉察到自己的异样。
滚烫又欲火。
顿了几秒，在直接把这个无意识钓人的少年，当场压在原地办了，和理智之间，选择了后者。
温岁突然被放在一边，看着晏时经沉到了水底时，还有些懵。
“这是怎么了。”温岁这两天忙着查找血祭的情况，还没有学习人鱼知识。
但刚补习完的013，心里一清二楚。
主神这个变态，是被它家宿主撩出火了。
温岁转身去换了一件干净衣服。
等回来时，晏时经还在水里，偶尔传来水声。
温岁在一旁，蜷着身子，闭上眼睛。
他今夜想守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肩膀搭上了一件宽大的外套，随后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里。
温岁睡梦间，下意识很心安地靠了过去。
晏时经怀里少年的发丝。
明明是第一次见，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痴迷于这个人类了，就好像喜欢了很久很久。
晏时经也陷入了梦中。
他跟少年似乎住在一个宿舍，他在他临走前 抱住他
最后是一个深层梦境。
这里是南极，很冷，四处结冰落雪。
他似乎来过很多遍，并不陌生。
下意识望向水里的一片寒冰，只见原先裂了缝隙的地方，如遇春般融化了一半。
恍惚间，他听到了一种声音。
——杀了温岁。
提醒着他，不要再被一颗棋子蛊惑了，他应该冷冰冰的，斩断所有束缚。
只差几步，他就能回到人间，离开这个地狱般的世界。
可是几番挣扎过后 又跳出了一种来自冰封心底深处的渴望——
他不想失去他。
他想要，保护他。
·
这两天，温岁也时常待在室内，晏时经学习语言的能力很快，已经能交流很多话了，为了加快对方恢复记忆。
温岁还带了很多书，给晏时经一起看。
但大多数时候，这个男人不看书，就盯着他，偶然过来嗅嗅他。
温岁能感觉得到，晏时经会无意识望着他的唇，不知在想什么。
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但有人不平静。
原承想来找温岁。
那条人鱼是塞壬的后代，具有蛊惑性，伪装性，现在离他的未婚妻那么近。
还日日夜夜都相伴……
原承找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