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湿透了……
像被上过一样。
半透明的薄纱黏着可疑的白。
鬓发潮湿。
瞥到镜子里,他脸颊留着泪痕,像是被欺负过一样。
江俞年去浴室疏解了。
温岁缓缓用毯子裹住自己的身子,全都是被掐出来的痕迹。
特别是大腿,被磨得,疼得要命,微微肿了一片。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他遮得严实,起身开了门。
钟寻微怔,赶快别开目光。
“你要救我出去吗。”少年开门见山问,嗓音还带着一点微颤。
不过短短一个星期,变得憔悴了很多。
钟寻不知道怎么回答,叹气道:“年哥其实也挺可怜的,而且——”
钟寻还是第一次见江俞年疯成这个模样。
“我能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感……”
“真感情?他可怜,我就不可怜了?”温岁打断他话语。
钟寻哑口无言。
“所以他就要装成陌生人欺负我?就要在论坛上,把那些莫须有的消息放出去,逼迫我一点点,傻傻地走进他的圈套中?”
温岁嗓音哭腔,“我什么都没做,却被他缠上了,我又做错了什么,要经历这些……”
为什么。
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让他遇见像江俞年这样的怪物。
少年情绪太激动昏了过去。
眼见着人要倒下去。
钟寻手忙脚乱,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接。
紧接着,颀长身影来得迅速,将少年接在了怀中,抱了起来,就要往浴室里走。
“年哥……”钟寻道,“虽然我是你兄弟,但你再这样下去,我都觉得你是个畜牲。”
江俞年顿了好久,等钟寻走后,他望着少年的模样。
腿间更是吻痕重灾区。
少年本就皮薄嫩肉,现在都快被磨被吻得破了。
江俞年垂眸,望向少年更加粉软、未曾被探索过的那处小地方。
大概是他的目光过于灼热
哪怕昏睡 少年似有所感,呜咽着微微动了一下腿根,拢紧了些,但这样的动作,在雪白饱满的大腿遮掩下,显得欲盖弥彰。
无形中更加刺激每一个男人的神经。
江俞年顿了几秒。
呼吸微重,眸色微暗,克制移开了目光。
虽然他变态。
但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经验,就连有欲望,也是遇见温岁后,才生出来的。
他并不想,那么快就对他做那种事。
他微微分开他的腿。
抬手。
指尖轻轻摩挲着,给被磨破的大腿擦药。
明明有很多时候,甚至包括刚才,他都可以直接进入他,成为他的人。
可心底犹如阴霾覆盖。
他说不清楚。
只隐约感觉,自己克制疯狂是对的。
这样,才能拥抱住他的小月亮。
“岁岁,我的爱对你来说,难道就是折磨么。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选择我。”他埋在少年香软脖颈间,嗓音低哑。
“我是不是错了。”
【爱意已达九十八。】
温岁第二天醒来,以为会被江俞年被绑在床上再也动不了,又或者 更过分一点。
对方半夜趁着他昏过去。
把他上一遍。
可是起来时,身子除了昨晚腿根被磨疼的触感外,其他的没什么异样。
他昨晚没有对他犯罪。
但是……
留了很多吻痕。
江俞年好像改不了,对着他肌肤就随便吻的毛病。
江俞年说今天下午要回江家一趟。
等人走后,温岁想起昨晚的字条。
江俞年这么谨慎,就是不敢让江震楼知道。
只要他联系上江叔叔,就可以摆脱江俞年。
江家。
听说了论坛的事,江琛想去见温岁,却发现对方请假了,又不敢去问江俞年,只好在这次饭桌上道,“爸,你知道小岁的事吗。”
“什么事?”江震楼最近忙着公司的事,不太关注家里的事,“阿年,什么情况?”
“没什么,就是岁岁最近需要休息,所以搬到我那里去了。”江俞年含笑道,“阿探有意见么?”
“没、没有。”江琛内心有些急,清清冷冷的江俞年,实际上是个对温岁有着病态一般的执着。
他觉得没什么简单。
就这样,他跟踪着江俞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向来阳光乖软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听话玩偶。
温岁看见他时,也是一愣。
眼中含泪,温岁趁着江俞年在超市架子挑选什么东西时,去了一趟厕所。
三分钟后立马出来了。
江琛见他们离开后,立刻去了一趟洗手间。
看着镜面上的字迹。
——被囚禁了,救我。
他愣了很久,赶快打通了江震楼的电话。
*
他要得救了。
很快他就能摆脱江俞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