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来,师尊从来没有把他看入眼过,无论他多优秀,多努力,站得多高,师尊总是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他 。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温一子垂眸,眼泪打下来,良久以后,高坐之上的红衣男人抬眸轻蔑道:“面壁思过有何用?柳宛宛他能自己回来?”
“你不如自刎吧,本尊甚是后悔救下你。”
肖无敌一字一顿,说的漫不经心,却字字往温一子心口扎。
“师尊…弟子知错了,真的知错了,请师尊再给我一个机会。”温一子声音颤抖又无助。
肖无敌嫌弃的皱眉,冷嘲热讽道:“本尊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变卦过,更何况为了你。你滚出去,本尊这辈子不想见到你。”
温一子匍匐前进,企图抱住肖无敌的腿,只可惜,在他触碰到肖无敌袍子的一瞬间,就把一道高强的内力震飞出去,大口鲜血呕出。
肖无敌俊美的脸阴郁无比,他怒喝道:“滚,别让本尊说第二次!!!”
温一子眼泪骤然停住,眼底的一点微光尽数熄灭。
好痛,好恨,师尊你好狠心,为什么我还是不能走进你心中,你连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我。
我好不甘心。
温一子攥紧拳头,心中破罐子破摔道,索性当个无恶不赦的坏蛋。
想着想着,脑海中出现沈千灯灿烂的微笑,多美啊,既然得不到师尊的厚爱,那就把沈千灯夺过来。
或许他能做到满心满眼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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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灯昏昏沉沉睡了两天两夜,醒来时,那些疯狂的记忆冲入脑,沈千灯按了按太阳穴,实在是不知,谢余清为什么突然兽.性.大.发。
恨不得把他操.死在床上 。
太奇怪了。
又是一日傍晚,乌鹊低鸣,晚霞铺满天边。
沈千灯蹲在紫檀木桌下,仔仔细细抚摸着骷颅头的骨骼,或许是他多虑了,他总是感觉这骷颅头生前应该是他认识的人,而且是很相熟的人,不然,为什么老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他多虑了吗?
“师叔,你又不乖。”
谢余清脚步踩在木板上,清脆响亮,可能是心理作用,沈千灯甚至听出几分诡异和沉闷。
沈千灯慌不择路的跑回床上,任由伤口撕裂,也全部缄口不言。
等他坐在床上,谢余清已经推门而入。
看着自己的小师叔乖巧的坐好,谢余清眼眸微眯,嘴角的那抹笑意收敛。
旋即,又勾起淡笑。
“师叔,想我了吗。我可是很想你。”
谢余清声音淡淡。
沈千灯心尖颤抖几分,他无比恐惧的看着谢余清那双偏执入骨的眼睛,心中一个大胆的猜测呼之欲出 。
他摇了摇头,谢余清一把抓住沈千灯的脚裸,反手把沈千灯按在床铺上,卸掉沈千灯的衣服,惋惜又疼爱道:“都裂开了,流血了,为什么不乖乖听话呢。”
沈千灯摇了摇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人还是谢余清吗?
谢余清从口袋中拿出一瓶药膏,仔细又温柔的帮沈千灯涂在伤口上,有时候停下来欣赏一番。
“身体好敏感啊,好舍不得让别人看见这样的师叔。”
沈千灯浑身颤栗,无论是从心里还是身体上的。
谢余清在沈千灯身后烙下一吻,**着沈千灯的三千青丝:“说过了,不要乱碰房间的东西,想让我把你锁起来吗?”
“就锁在这张床上,供我驱策。”
沈千灯捂住嘴巴,恐惧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挣扎了几分:“不…你不能那么做!”
谢余清噗笑:“为何不行,我待你还不够好吗?”
谢余清眼底尽是爱恋和阴郁。
这不是谢余清,不是谢余清!谢余清不会这样对他!谢余清眼睛中不会有这种疯狂!
是什么刺激了谢余清,还是说,还是说,正在的谢余清已经死.了。
这个想法出现的那一刻,沈千灯崩溃的哭了出来,难过,那个木头盒子中的人是…是真正的谢余清?
不…
沈千灯拍开谢余清在他身体上游走的手,哽咽道:“滚,别碰我,别碰我,你是谁!”
谢余清眼眸骤然停住,他扯着嘴角“啧”了声,冷冷道:“不认识我?和你做.爱的人是我啊,你爱的人也是我,说要给我当牛做马的人不是你吗?我只是稍微碰了你一下,你就记不清了?”
沈千灯脸色难堪:“滚,骗子。”
谢余清冷笑:“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哦。”
烈风猎猎作响,冲击着门窗发出闷重的声音。
房间内,黑丝纱幔下之下,一个病弱美人被白色绫罗绸缎遮住了双眼,绫罗之下,沈千灯泪眼婆娑,看起来可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