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九低声吐出两个字:“醒着。”
“……”简连晓起床气很重,下意识要损他两句,突然想起自己的人设,又咽了回去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语气:“知道了……”
南门九又说:“倒茶。”
简连晓认命的伺候他,第一杯茶,南门九说太烫,他吹凉了,南门九又说太苦,简连晓重新沏了一杯,南门九又说太甜。
等倒了七八杯南门九还是不满意,简连晓发现南门九这是故意在惹他生气。
偏偏不要如他的愿,简连晓“好脾气”极了,一杯又一杯的重新沏。
“勉强。”
拉扯几十个回合,南门九终于松口。
但是南门九没有放弃惹简连晓生气,不是简连晓拿的笔太粗糙,就是简连晓的坐姿不端正。
总之哪里能挑刺,南门九绝不放过。
面对这种招数,简连晓只是笑了笑,任劳任怨的接受任何使唤和批评。
滴水不漏,无孔能入。
最后南门九把笔一放,唤来门口的小厮:“把他带回去。”
简连晓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一想到让南门九吃瘪心情就格外的好。
临走时朝后一看,南门九已经已经闭目养神在打坐了。
洞虚期大圆满,怎么感觉南门九体力条这么低。
简连晓耸耸肩没去在意,出门还和小厮聊天:“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厮没什么修为,就是个打杂的,回复道:“简大人叫我阿帆就好。”
“还蛮有礼貌的嘛,”简连晓觉得自己物色到了一个新队友:“你平时都干些什么?”
阿帆道:“就是扫扫地,搬搬东西什么的……”
其实简连晓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并且他怎么来的魔教简连晓都已经一清二楚。
阿帆比他还要小上好几岁,之前全家都在一场混战中死掉了,他被南门九带回魔教,给了工作和温饱,虽然没有修真天赋,但是南门九还是留下他打杂。
整个魔教对南门九死心塌地心服口服,很大意义上就是因为,他们都曾是无家可归的人,是南门九给了他们一个落脚地。
和阿帆聊着聊着,简连晓就走到了住处,院中花殷已经等着了。
“小殷殷啊,今天这么早?”
花殷被他的奇怪称呼狠狠呛到了,旁边的阿帆惊恐的看着简连晓,觉得这人和南门九面前的不一样。
花殷羞耻极了:“你!你叫我什么?”
“小殷殷,别害羞嘛,”简连晓走过去自来熟的说:“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别这么叫我!”
“没事,习惯习惯就好了,”简连晓对着愣在门口的阿帆也招了招手:“过来一起?反正你也没地可以扫了。”
花殷别过头不满道:“你可没他把柄,小心他告你欺君之罪。”
“怕什么,”简连晓揉了揉阿帆的脑袋说:“小弟弟多可爱多听话啊。”
阿帆懵逼:“这是怎么回事……”
简连晓把情况解释了一遍,最后挂着微笑威胁道:“小阿帆你要是说出去,是要被我割掉舌头的哦~”
阿帆被他吓得支支吾吾,最后坐下喃喃自语:“被大人发现也会被割掉舌头的……”
简连晓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头:“放心吧,不会的。”
因为魔尊护短,就算真的发现,被割掉舌头的也只会是他简连晓。
但是这件事他是万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小殷殷定会第一个反水。
阿帆本来心惊胆战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是看着简连晓和花殷习武,越看越入迷。
简连晓学得快,短短两日已经能和花殷过招了,当然,这也是花殷体术并不精通的原因,不过两个人的打戏看起来非常精彩。
阿帆自小没了家人,性格是真的唯唯诺诺,没有天赋也习不了武,起初以为简连晓和他是同样的人,这才发现原来简连晓是假柔弱真厉害。
他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丝崇拜之意。
阿帆见两个人停下,下意识鼓掌:“好棒好棒!”
简连晓轻轻拿木棍敲了一下阿帆的头:“叫简哥。”
阿帆听话道:“简哥!”
花殷在一旁扶额,没想到不过半个时辰这小孩就被简连晓策反了。
“简哥,你为什么不直接用本性和大人相处呢,”阿帆吃着简连晓剩下来的糕点,小孩心性问道:“我觉得南门大人不会杀了你,反而会欣赏你的。”
简连晓摇摇头:“这就是你不懂了吧,长大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花殷听他一副故作老成的语气,嗤笑一声。
这几日简连晓逐渐把魔尊的白月光勾勒出一个形象出来,喜好厌恶什么的就不说了,这白月光应当是个脾气不好,心性坚强独立,甚至有些毒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