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什么叫谭海的,”余远洲想起前阵子那迷彩服管他要钱的市侩样,心里直膈应,冷声道:“也别再联系了。”
乔季脸上红白相间。半晌才挤出来个苦笑:“我的脸都在余哥这里丢干净了。”他略带哀求地问:“余哥,你嫌不嫌我恶心?”
恶心。这世上让余远洲恶心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他和丁凯复的关系。
但这个词,就算用到他自己身上,也不舍得往乔季同身上按。甚至他有些生气乔季同的生分和不信任,索性把话敞开了说:“嫌你恶心还往家里领什么。你不要在外面吃,偏要跟我回家,不就是试探这个意思?”
乔季同挠了挠鼻子尖,不好意思道:“你说出来干什么呀。”
余远洲放好食材,回身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瓜:“季同,咱哥俩之间,从来都不需要试探。”
乔季同揩了下眼底。没说话,拍了拍余远洲的胳膊,进了厨房。
他十七岁开始在厨房打荷,如今在生态酒店做面点。对他来说没什么麻烦菜,一个多小时,桌就摆满了。
鱼炸了一大锅,一顿吃不了就装一半到保鲜盒。他一边码鱼一边嘱咐:“热的时候用平底锅稍微煎一下,别直接微波炉。”
余远洲捏着果子站在他后面,嚼着答应:“好。吃饭吧。别整了。”
“余哥,你现在有没有对象?”
“...没有。”
“找一个吧,都奔三了。现在找,处两年结婚,正好。”
余远洲被逗笑:“行,听你的。快过来吃饭吧,我饿死了。”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不知不觉就入了夜。乔季同的手机在桌面上嗡嗡直响,余远洲瞟了一眼,都是一个叫周瑜的人。
“这谁?”
乔季同把手机屏幕摁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黎先生。”
余远洲有点不爽:“你不在休假?他干嘛?”
乔季同见余远洲脸色不好,连忙讨好地安慰:“余哥,你放心。我心里都明白。”
余远洲叹了口气:“今天太晚了。住这儿吧。”
“不麻烦余哥,我打车回去。”
“那我送你。”
“不用不用。”
“走吧,没事。”
“真不用。”
两个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地下了楼,乔季同还在推脱:“你送完我再回来,那都几点了。”
“不碍事,左右我在家待着也...”
余远洲话说一半,注意到了不远处的越野车。
奔驰大G,车牌NM666。在夜色里闪着寒光,也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
余远洲心底咯噔一声。索性不再推脱,伸手拦了辆出租车:“那你到了以后给我来个信儿。”
乔季同矮身坐了进去:“放心吧。你快回去,怪冷的。”
余远洲强撑着冷静,弯腰嘱咐:“到了一定要给我发消息。”
乔季同笑着关车门:“知道啦。你属老妈子的呀。”
载着乔季同的计程车走了,余远洲深呼吸了两口气,扭头向着丁凯复的车走过去。
作者有话说:
余哥和小乔在一起应该会很幸福,但我是不会让俩在一起的,桀桀桀桀桀。
今天妹油双更,因为我三天就憋了这么一章(哎你自己听听这是人话么)
第二十三章
还不等他走近,车门开了。露出一只牛津漆面皮鞋,踩在地上咔哒一声脆响。
丁凯复今天穿了套黑色塔士多礼服。镶锻的大戗驳领,雪白的真丝口袋巾。梳着锃亮的狼背头,手里拿着一只镀金玫瑰。
正式礼服很衬人。武大郎都能给你衬成镇长,更何况丁凯复这种模特身材的帅哥。
他大步向余远洲走过来,把玫瑰顺着他领口往里一插:“想没想我?”
余远洲没敢看他,低头抠了下花瓣上胶的金粉:“从哪儿回来的?”
丁凯复盯着他软润的嘴唇:“客户喜酒。”
“晚上办喜酒?”
丁凯复的脑袋越凑越近:“白天办的,在S城。”
合着这是刚飞回来的,还热乎的大疯狗。余远洲心里有点感动,但嘴上还是吐槽了一句:“你就穿成这样坐飞机?”
“穿成啥样?我光腚了?”
余远洲偏头嗔笑了一下。灯光从镜片上滚过,在冬夜里燃起一片潋滟春色。
丁凯复被勾得头皮发麻,呼吸都重了。他一把抱住余远洲,吮上他的脖颈。一寸一寸往上亲,火热黏糊得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
余远洲被他吸得脑子发痒,努力拽着最后一点理智推他脑袋:“…别…别在外面发倩…起开…”
丁凯复充耳不闻,从脖颈吮到耳朵,亲得啧啧作响。又用舌尖在他的耳廓后画圈。
余远洲脚彻底软了,脊背抵着路灯杆,用力抓着丁凯复的胳膊喘息。正意乱情迷,就听丁凯复在他耳边问:“刚才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