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希望我自立门户？”项天歌又问了宁小药一个问题。
“这个你看着办吧，”宁小药说：“反正不能把这个江山让给北胡人。”
抬手将手掌贴在了宁小药的脸上，项天歌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跟宁小药道：“路上小心。”他现在的处境，没办法将这姑娘留在身边，既然不能留，那他就只有放这姑娘走了。
宁小药伸开手臂拥抱了项天歌一下，说：“你也小心，再见。”
宁小药一行人上马往北走了，很快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少主，我们去哪里？”部下们不敢问为什么少夫人要在这个时候走，但这个问题，部下们是一定要问的。
“先杀北胡人，”项天歌也上了马。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宁小药也在问裴殷，路上全是尸体，义军的，北胡人的，这一仗打下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失去生命。
“先离开这里再说，”裴殷骑马走在宁小药的身旁，“你还想跟北胡人再打一场？”
宁小药摇头，她真不想。
第361章 圣上说，我是女人
北城外官道十里的送客亭前，影雨和影电看见宁小药和兄弟们毫发无损，两位统领这才放了心。
“你哥没事，”宁小药抱抱小球，又拍拍二丫的脑袋。
二丫和小球这下子也放心了，圣上没事，大哥没事，这些一直照顾他们的龙禁卫哥哥们都没事，这世界对二丫和小球来说就是美好的。
“圣上下午要去哪里？”裴殷坐在了送客亭里，喝了一口水囊里的水，问宁小药道。
“我去关外一趟，”宁小药说：“楼璟在北胡人的手里，我想去救人。”
裴殷一怔，抬头看着宁小药说：“楼璟？楼子规的大哥？”
“是啊，”宁小药点头。
“他没死？”裴殷吃惊道。
“我的消息可靠，”宁小药说：“他没死。”
裴殷将水囊重新挂在了腰上，突然就冷笑道：“楼子规见死不救，你还要去救他的兄长？”
“这个两码事，”宁小药坐在了裴殷的身旁，说：“楼璟是为国家打仗的时候，被北胡人抓到的，我救他不是因为楼子规啊。”
“你知道你去关外会遇上何等危险吗？”裴殷又问。
“圣上死了噻，”宁小药说：“谁会知道我是宁玉哦。”
“要入冬了，”裴殷说：“你这个时候去关外，不是去找冻的吗？”
“趁着莫都不在家去救人，还是赶在莫都在家的时候去救人？”宁小药拧眉头了，“二老爷这个帐你都算不清？”
“我陪你去？”裴殷只得道。
“你要把京师城丢给李老爷子守吗？”宁小药震惊了，“你真当老爷子能文他也能武呢？还是说，你指望我福王叔？”
这二位裴二爷一个都不指望。
“二老爷，京师城就靠你了，”宁小药拍一下裴殷的肩膀，“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很重的。”
裴殷感觉自己要再坚持跟着宁小药去关外，自己好像就对不起一城百姓了一样。
“那什么，”宁小药把身子坐端正了，看看裴殷，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影风们，说：“这时候，有一件事我可以坦白了。”
大家伙儿都看着宁小药，这位的事情着实是猜不了，他们只有等着听这位说话。
“我不是个汉子，”宁小药很内疚地说。
“谁敢说圣上不是男儿的？”裴殷脸色一沉，“圣上为这江山已经尽力了。”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宁小药冲裴殷摆手，“我是说我性别为女噻。”
“你，你说什么？”裴殷问。
影风们也都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是女人，”宁小药只得又一字一句地说了一遍。
裴殷看着宁小药的脸，突然就跳了起来。
“对不起哈，”宁小药跟裴殷和影风们道歉。
“这怎么可能呢？！”裴殷高声道，二老爷难得有失态的时候，这一嗓子把二丫和小球吓得抱一块儿了。
没办法了，宁小药很无奈的抓着裴殷的手，让他验证。
这让裴殷如同被沸水烫了手一般，往身后一蹦，一把就甩开了宁小药抓着自己的手。
“这是真的？”影风问裴殷。
裴二爷看着宁小药的眼睛发直，压根没听见影风的问话。
“这是这么一回事，”宁小药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跟面前的小伙伴们说一个很长很悲伤，把她坑惨了的故事。
裴殷和影风们听宁小药说话，表情都认真极了。
半个时辰后，宁小药双手一摊，“事情就是这样了，我不是有意要骗你们的，我是没找着机会说。”
裴殷往后退，直到他的腿碰到了亭栏，裴二爷一屁股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