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宁小药拉一下楼子规的手,她的态度已经摆明了,接下来就该督师你表态了啊。
“等此次事了之后,你再出这个秘室吧,”楼子规冷声跟周骏骐道:“皇后娘娘那里你不用担心,圣上不要她的命,那她就可以活着。”至于那个胎儿,楼子规眼睫一垂,将眸中的冷意遮掩住了。
“放心吧,”宁小药这里在跟周骏骐打包票,“不会有事的。”
周骏骐点头,要跪,被宁小药手急眼快地按住了肩膀,动弹不了。
“我们走,”楼子规拉宁小药走。
宁小药往地上瞄了一眼,将被枯木大师随手放置在地上的弩箭拿在了手里,看一眼箭身上的标记,京营,宁小药吸了吸鼻子,要讲栽赃嫁祸,督师这帮人也是行家里手啊。
“还有话要说?”楼子规从宁小药的手里拿过驽箭,问了宁小药一句。
“没了,”宁小药看一眼周骏骐空空荡荡的身左侧,抠一下手心,决定等这事完了后,她再来操心周将军的左臂吧,这要修复的话,估计得把她现在的异能全都耗光,异能耗光,她就得倒下了,这个时候她哪能倒下呢?
楼子规拉着宁小药往地室外走。
“再见哈,”宁小药冲周大公子挥手告别。
直到楼子规和宁小药走没影了,周骏骐才想起来,圣上走他也没有行礼。从石床上下地,走到了台阶前,周骏骐又站着发愣。到了这会儿,周大公子又不太相信他们兄妹,能有这种好运了,圣上就真的放过他们了?
楼子规拉着宁小药走出了地道,看一眼候在入口前的枯木大师,道:“大师,周骏骐就有劳你照顾了,太师来问,你就说,周骏骐被我带走了。”
枯木大师道:“督师,寺外都是京营的兵丁,这多双眼睛看着,贫僧说你将周骏骐带走了,只怕太师不信。”
“你倒是不称呼他为拙行了,”楼子规看着枯木大师一笑。
枯木大师念了一声佛,道:“周大公子此生与我佛无缘,贫僧当年为他取拙行这个法号,只是权宜之计。”
“大师我觉得你挺毒的,”宁小药这时开口道:“周将军少了条膀子,你就给人取得名字叫拙行,拙行不就是行动不便的意思?打人不打脸,大师你这是把人周大公子的脸打得啪啪响呢。”
枯木大师……,他跟圣上没办法说话的样子。
“自己没头发,你还嫌弃人少条膀子呢?”宁小药又吐槽了一句。
枯木大师还是说不出话来,没头发跟少条膀子是一回事吗?
“你们两个小朋友……”
宁小药还想再教育教育枯木大师的两个小徒弟的,楼子规拉着她走了,再这么说下去,也许枯木大师又投到谢文远那头去了,宁姑娘说话着实是不好听,打脸那也是啪啪的。
“寺中有马车吗?”楼子规边拉着宁小药走,边问被骂了,还得送他们的枯木大师。
枯木大师明白楼子规的意思,赶着马车出寺,那说周骏骐坐在车中离寺,任是谁也挑不出错来了。当下枯木大师就让两个小弟子去备车,自己还是跟在楼子规和宁小药的身后走。
“要还不?”宁小药问。
枯木大师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圣上问他的是马车。
“要还的话,我帮你养马的那几天,饲料钱大师你得算给我,”宁小药看着枯木大师认真道:“养马很费钱的。”
枯木大师这会儿不是接不上宁小药话的问题了, 大师现在就不想跟宁小药说话了,伴着青灯古佛修行这么多年,枯木大师头一次遇上宁小药这样的人物,一个皇帝计较养马的钱,你就不怕丢人吗?
“大师你给我个说法噻,”宁小药追问。
楼督师很明智地没有说话,谁让宁姑娘破财,那谁就是宁姑娘的仇人啊!
“马车是贫僧进贡圣上之物,”不管心里头是个什么想法,枯木大师表面上还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跟宁小药说道。
进贡,贡品,这大师的意思是连马带车都送给她了,宁小药这下子再看枯木大师,感觉大师顺眼多了,说:“好滴,大师你还有什么不想要了的东西吗?你不要,我要啊。”
枯木大师勉强应声道:“不知贫僧这铁佛寺中何物有幸入了圣上的眼?”
“呃,”宁小药说:“我觉得你这房子挺大的。”这么多房子,到了冬天的时候,可以让流民们住啊,宁小药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枯木大师得道高僧的模样有些崩了,圣上这是想要把铁佛寺整个占了啊!
“不行啊?那就算了,”宁小药打量着枯木大师的神情,觉得要房子没戏了,吸一下鼻子,宁小药跟枯木大师说:“那佛像你也不可能给我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