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药拿着匕首就往男子的小兄弟处砍,一脸的严肃认真。
见宁小药说着话就动手,男子差点没吓尿,倒在地上就地打了几个滚,再回头看,宁小药手里的匕首扎进了他刚才跪着的地方,就剩个匕柄在地上了。
艳红这时走上前,半跪在了地上,看着男子笑道:“圣上亲自行刑,你还敢跑?”
男子……,不跑他真当太监?
艳红脸上笑容毫无预兆地一敛,手里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就出现了艳红的手里,“这种事哪用的着圣上动手?奴家断你的根就是了。”
宁小药走过来,抱着膀子站在艳红身边,看着男子哼哼地一笑,说:“这姑娘的手艺比我差点,你想好了,我动手你还能活,艳红姑娘动手,你也许就死了哦。”
艳红……,干这事还需要什么手艺?
男子说:“我,我只是替人跑腿的。”
艳红手里的匕首在男子的胸膛上划了一下,说:“一个跑腿的竟然认识圣上,天颜原来是人人都见得的?”
血从伤口流出,男子胸前的衣衫瞬间就被染红了一片。
宁小药说:“阉吧。”
艳红想了想,手在男子的嘴唇上扒拉了一下,宁小药眼尖地看见艳红美人塞了个黑丸子到男子的嘴里了。
最多一分钟的时间,男子开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了,看着很硬骨头的一个汉子,很快就汗湿了衣衫,嘴里也发出了呼痛的声音。
宁小药……,毒门这个组织的成员随身都带着毒药吗?
艳红看着男子说:“不想肠子断掉,圣上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男子在地上滚了一会儿,手指扣着地,将地面都扣挖出了好几个洞出来。
宁小药心软了,悄悄地跟艳红说:“这样是不是太凶残了?”
艳红看着宁小药笑道:“奴家相信圣上不是心软的人。”
宁小药默,她这会儿就在心软。
艳红又说:“这样的人,死了有什么可惜的?”
白小胖从艳红的脚下挪到了宁小药的脚下,还是它家主人好。
宁小药叹口气,上前拍了拍这个男子,说:“行了,不说就不说吧。”这事她还可以去问问城墙根下的那只大狗大黄么,那是大黄的地盘啊。
男子前一秒钟还腹痛如绞,但突然间肚子不疼了,男子抬头看着宁小药发愣,圣上给他用了解药?
宁小药说:“还疼不?”
男子摇头。
“那行,”宁小药说:“那你走吧,以后再见面,我们就当不认识好了。”
艳红脸上没显出来,但心里掀了惊涛,圣上是怎么解了她下的毒的?!
男子呆呆地看着宁小药道:“圣上让我,让奴才走?”
宁小药说:“不走,你还想我请你吃饭吗?”
男子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见识少,所以他不明白圣上的想法,这就让他走了?什么话也不问他了?
马蹄声这时从远处的官道上传来。
艳红又是一惊,跟宁小药说:“是太师的人来了?”
宁小药站起身,眯着眼往官道上看,然后说:“是督师来了。”
艳红看着只闻声,不见人的官道沉默了,圣上长了一双什么眼睛?
“你赶紧走吧,”宁小药低头跟男子说:“你落到督师手里,你就完蛋了,督师会打死你的。”
男子看着宁小药捧手里的木匣,没了这个,他怎么走?
楼子规很快就马到了宁小药的面前,翻身下了马,飞快地打量宁小药一眼,说:“还好吗?”
宁小药抬膀子,试图让楼子规看她强壮而有力的胳膊。
旁人都不明白宁小药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楼子规懂,抚一下额,楼督师跟宁小药说:“是,没人是圣上的对手。”
“嗯呢,”宁小药点头。
“谢安济?”楼子规问。
“逮着了,”宁小药随嘴就告状道:“那货还想杀了我呢。”
楼子规的脸色看着就是一沉。
“不过他打不过我,”宁小药马上就又得意洋洋地道。
楼子规看一眼宁小药手里的木匣,说:“这是谁的?”
“周嬷嬷的人头,”宁小药把木匣往楼子规的面前又送了送。
楼子规眉头一皱,命右左的人道:“都退后。”
跟着楼子规过来的御林军齐齐地退后。
艳红不用楼子规说,自觉地就退到了一旁,站在了听不到这二位说话的地方。
楼子规看向了还躺地上的男子,道:“你是送这木匣去铁佛寺的人?”
男子被楼子规问得一哆嗦。
“啥?”宁小药瞪大了眼睛:“这个是要送给皇后的?”
“除了皇后,谁还在乎这个嬷嬷?”楼子规抬手拍一下宁小药的脑袋,说:“这个是太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