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子规一个没忍住,问宁小药说:“你什么时候没吃饱过?”
宁小药扭头看了楼子规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末世人的苦逼,要怎么用言语来描述呢?
楼子规数着宁小药脸上的褶子,决定一会儿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要好好问问,是不是谢文远以前虐待过这姑娘啊?
“啊,”宁小药这时把手一拍,刚才还苦逼出了一脸褶子的人,瞬间就容光焕发了,“我想到怎么让太师生无可恋了!”丢下这么一句话,宁小药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众人呆站了一会儿,最后护国公问楼子规:“圣上要怎么让谢文远生无可恋?”
楼督师身遭的温度,突降五度至十度。
护国公打了一个寒战。
楼子规转身也往金銮大殿走去。
“他这是怎么了?”护国公问。
裴殷嗤笑了一声,说:“因为他也不知道圣上要怎么做,我们跟去看看好了。”
护国公还是想不懂,他们都不明白的事,楼督师突然冲他放冷气是为了哪儿出?
金銮大殿前,方堂站到了谢安济的面前。
谢安济撩眼皮看了方堂一眼,一言不发地从方堂跟前绕行过去。
方堂往左边挎了两步,又挡在了谢安济的面前。
大殿前的众人这时感觉到不对了,方堂这是要挑事啊!
“你这就回去了?”方堂问谢安济。
谢安济今日上朝之前,被谢太师耳提面命过,今日在宫中,发生好事要谦虚,不可得意张扬,发生不好的事,务必要忍着。这会儿面前站着明显要挑事的方堂,谢安济决定忍,又往旁边走了一步,避开方堂,谢二公子就不相信,方堂还能打他不成?
方堂又一次堵住了谢安济的去路,讥笑道:“没当上九门提督,你就怂了?怎么见着我,你就只顾着跑呢?”
谢安济冷冷地看了方堂一眼,还是绕道要走。
方堂于是开骂。
谢安济脸色发青,额上青筋暴起,但还是没理会方堂。
谢太师被两个太监抬出金銮大殿,看到这一幕,谢太师的心情好了一点。次子才华有限,不比长子和三子,不过胜在听话,加与时日,未必不能成才。
方堂看自己连谢安济的祖宗都骂上了,谢安济还是不拿刀捅他,小方将军有点发憷了,谢安济这是转性了?还是说,这位昨天被人阉了?心里这么想了,方堂也就这么问了:“谢安济,你怎么跟个怕事的妇人一样,被人阉了?”
谢安济的脚步一停,拳头握得死紧,但还是把这口气忍了。他父亲昨夜跟他说的明白,他们谢家如今不能再让圣上抓住错处,在帝宫与人口角动手,这是大不敬,圣上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这个错处。
“圣上来了,”谢太师身边的一个官员,无意间扭头,一眼看见了跑来的宁小药,马上就跟谢太师禀道。
谢太师不知道为什么,心肝就是一颤。
宁小药是这么想的,谢太师不是怕让人看见他全身都肿,脸成了猪头的模样吗?她就摘了谢太师脸上蒙着的黑纱,让大家伙儿看看呗。(这就是你想出来的,让谢太师生不如死的办法?╮(╯▽╰)╭)
人到了金銮大殿前,看看坐在抬椅上的谢太师,宁小药的注意力被方堂一声“阉了”给吸引走了。哎呀,方小哥这是要找谢安济掐架的节奏啊,宁小药吸了吸鼻子,往方堂跟前跑了,这种热闹她不能不掺合啊。
众人看见宁小药过来,纷纷下跪给宁小药行礼,谢安济心里再不情愿,也得下跪。
在方堂的身边站定,宁小药一边让大臣们都起来,一边小声问方堂:“什么个情况?”
方堂起身,小声说:“督师命我激怒谢安济。”
宁小药给了方堂一个我明白了的眼神,说:“怪不得我听见你开骂呢。”
方堂愁道:“可这小子不上当啊,怎么办?”
宁小药瞄了一眼谢安济,冲方堂摊手道:“我不会骂人啊。”
两个太监这时被谢太师催着,抬着谢太师走了过来。
“即已散朝,尔等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谢太师冲众大臣道。
谢安济转身要走。
“怂货!”方堂骂:“你真被人阉了?”
“别乱说,”宁小药很认真地跟方堂说:“他要真被人那什么了,他今天哪里能走路呢?”
方堂满怀恶意地道:“也许他很早以前就被阉了呢?”
“不能这么说,”宁小药说:“那他的儿子女儿是从哪里来的?他替别的汉子养儿育女吗?”
“圣上!”谢太师冲宁小药怒道。
“他胡说八道,”宁小药指着方堂跟谢太师道:“太师你别生气,我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