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药觉得还是开打吧,跟这货就没办法好好说话。
护国公也是面露出了怒色,强忍着没有上前一脚踹翻谢太师坐着的抬椅。
“哈,”裴殷这时却笑了一声,声音听着清冷,带着嘲讽的意味。
“放肆!”马上就有太师党人冲裴殷发作道:“金銮大殿之上,岂是你放肆的地方?”
裴殷道:“圣上都没有说我放肆,这位大人你恼什么?莫非,你将这金銮大殿当作是你家的地方了?”
把金銮大殿当自己家?你想造反?
这位太师党人被裴殷弄的,当场就想给宁小药下跪大表忠心了,谢太师在这时开口道:“裴殷,你莫要胡言乱语。”
裴殷看向了谢太师,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太师方才说我是阉人?”
“你不是?”谢太师道。
“太师可以送一个姑娘在下,”裴殷说:“我把这姑娘办了,太师在一旁看着就是。”
裴殷这话一说,金銮大殿里一片哗然,裴殷好歹也是国公之子,竟然如此的不堪,如此的下三滥?
当下就跳出来十来位太师党,冲裴殷大声喝斥起来。
“哦,忘了说,”裴殷就没理会旁人,看着谢太师道:“我好歹也是公侯之子,寻常女子我看不上,太师不如送我一个谢家小姐?哈,”说到这里,裴殷又是一声哈,“我又差点忘了,谢家小姐可是一群连自家姐妹都要残害的人,如此美人恩,实在是难消。”
谢太师握着手,手背的青筋都暴出来了。
“竖子放肆!”太师党人几乎同时出声冲裴殷怒喝道。
“怎么?”裴殷将脸上的笑容一收,方才这张可以用漂亮形容的脸上还阳春三月,这会儿寒冬腊月了,“在诸位大人这里,只许太师口出秽言,在下半句话都说不得?”
有大臣怒道:“太师何时口出秽言?”
“你,”裴殷抬手指着这大臣,道:“阉人。”
这位大臣……,他应该接着发怒吗?可是接着发怒,有点打太师脸的意思,阉人不是污语秽言,你发什么怒?
“裴殷,”谢太师将怒气压在心底,开口要说话。
“圣上,”裴殷却转身冲宁小药跪下了,道:“臣领旨。”
“成,”宁小药把龙椅的扶手一拍,说:“从现在起,你就是九门提督!”
“臣一定不负皇恩,不辱皇命,”裴殷郑重其事地给宁小药磕了三个头。
“起来,”宁小药说:“我相信你一定能当好这个九门提督的。”就冲这位裴二老爷方才的战斗力,宁小药相信,这位一定可以让谢太师不幸福的。
裴殷起身,冲宁小药躬身道:“臣谢圣上。”
楼子规转身面向了裴殷道:“恭喜裴大人,不负皇恩, 不辱皇命,望裴大人记住今日的话。”
裴殷冲楼子规一抱拳,谢楼子规道:“多谢督师,下官不敢忘。”
李阁老的门生弟子这会儿都眼巴巴地看着李阁老,这要怎么办啊?真要一个身有残缺之人,当九门提督?
李阁老看着裴殷,裴殷四岁时,被护国公府的人从蚕室里抱出,一身是血的模样,李阁老到了现在依旧印象深刻。如今又是一朝天子了,这会儿站在李阁老面前的裴殷,一身深蓝锦衣,面容俊美,长身玉立,昔日的幼童俨然已经长大成人。
轻声一叹,李阁老冲宁小药躬身道:“圣上,裴殷执掌九门提督府,臣觉甚好。”
“哈哈哈,是吧?”宁小药这下子没烦恼了,咧嘴跟李阁老说:“老爷子,我看人的眼光好吧?”
宁小药咧嘴笑得见牙不见眼了,李阁老的脸上仍是一丝笑容没有,但李老爷子点了点头,说:“圣上识人,是我雍宁之幸。”
自己这是被李老爷子夸了,宁小药顿时就更得意了,说了句:“嗯,老爷子你有木有觉得我帅裂苍穹了啊?”
李阁老……,帅裂苍穹?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圣上,”楼子规不得已,出声喊了宁小药一声,现在是说帅裂苍穹的时候吗?
“圣上,”谢太师不接受自己再一次的失败。
“退朝,”宁小药从龙椅上跳起来就跑。
“圣上!”这回轮到楼子规喊了。
就这么眨眼的工夫,宁小药已经到金銮大殿门口了,听见楼子规喊,宁姑娘站了下来。
“陶语啊!”站在门外头的影雨冲宁小药小声道。
“啪——”
宁小药拍一下自己的额头,要死,她把陶将军给忘了。默默地转身,宁小药又走回到龙椅前,默默地坐下了。
谢太师说:“圣上,九门提督之事臣以为不妥。”
“我圣旨都下了,你让我自己打脸吗?”宁小药把手一挥,说:“下面我们来说说陶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