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阁老们一起看向了地上的男子,这男子这会儿还是五花大绑的,被被一个龙禁卫小哥踩在地上。
院子里一时间又没声音了,收买外人毁自家姐妹的清白?这种事简直骇人听闻啊。
站在没人出声的庭院里,时间长了,宁小药觉得自己要犯尴尬症了,这怎么都不说话了呢?这么糟心的事,就没人想要骂上两句?(大家伙儿都太震惊了,所以说不出话来,好吗?
“太师,好自为之,”楼子规冲谢太师丢下这句话,就想带着宁小药走了,目的已经达到,楼督师就想不出来,自己还要呆在太师府的理由了。
“没有这种事,”王氏夫人却在这时大声喊了起来。
“那就让大理寺好好审一审人犯好了,”楼子规冷声回了王氏夫人一句。
大理寺卿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他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就算他证明谢家小姐们无辜了,将内宅事闹至大理寺,这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能干出来的事?谢家小姐们的名声完蛋了啊。
王氏夫人从地上爬起,冲宁小药跪着,哭道:“圣上,大丫头她们都还小,她们只是闺阁女子,妾求圣上放过她们!”
宁小药又站楼子规身后去了,最烦人跪了。
“嚯,”李阁老一声冷哂,道:“你们谢家传圣上逼死外祖母时,怎么就不想想圣上也还只是少年天子?若是夫人真的死了,老夫求太师放过圣上,太师可允?”
王氏夫人被李阁老说哑巴了。
“那,那夫人身上的人血,是怎么回事?”院中一个妇人这时突然开口说话了。
宁小药看看这位,这位一副贵妇人打扮,这个时候出头说话,应该是哪位谢家小姐的亲妈。
“住嘴!”谢太师怒声道。
楼子规眉头微蹙一下,开口道:“府上除了老太太外,又有人亡故了?”
宁小药说:“谢安世死了?”
“没有!”王氏夫人尖叫。
护国公觉得再这么说下去,太师夫人差不多就真疯了。
“那就查,”李阁老道。
“小药,”阿墨这时喊宁小药。
宁小药垂眼看阿墨。
阿墨说:“喜鹊表哥在你前面的树上。”
宁小药抬头,在雪松树上已经站了半天的喜鹊表哥见宁小药终于看见它了,忙飞到了半空中。
“表哥是叫你跟它走吗?”阿墨猜到。
宁小药吸了吸鼻子,跟身边的几个龙禁卫小哥道:“跟我来。”
宁小药带着龙禁卫们跟着喜鹊表哥跑了。
谢太师飞快地看了一眼,伺立在自己身边的管事的一眼。
这个管事的会意,转身跑出了庭院。
李阁老就看着大理寺卿,问道:“你准备如何查?”
大理寺卿真后悔自己今天跑这一趟了,这是他能掺合的事吗?
“这个人犯,”李阁老手指着地上的男子,跟大理寺卿道:“你要……”
李阁老刚说到这里,从正对着这男子的院墙那里,射出了一支短箭。看守着这男子的龙禁卫手里正提着刀呢,见有箭射来,这个龙禁卫挥刀就将这只箭拔打了一旁。院墙那里却随即五箭齐发,龙禁卫们防住了其中的四只箭,没防住的那只,从男子的头顶射入,男子惨叫一声,当场毙命。
这一变故,惊得院中的大多数人面无人色。
龙禁卫们冲向了弓驽手呆着的院墙。
“谢文远这是要玩死无对证了?”护国公小声问楼子规道。
楼子规左边的嘴角有一挑,露出来的笑容轻蔑,跟护国公说:“两者取其轻。”
既然这事已然闹到了官府,那不让谢家小姐们坐实残害姐妹的罪名,无疑是谢文远必须做,也能做的事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有寒意袭上护国公的心头,跟谢文远斗,难啊!
一个龙禁卫这时从院墙那里跑了回来,冲楼子规摇头道:“射箭的人跑了。”
“这是在太师府,”楼督师还没说话,李阁老就冷笑道:“想必这个杀手知道该怎么跑。”
李阁老就差明着说,杀手就是你谢文远派的了,不过谢太师坐抬椅上无动于衷,他要的是人死,这个目的达到了,谢太师就满意,至于李阁老,你爱说什么随便。
眼见着李阁老带着门生弟子们围攻谢太师了,护国公往宁小药跑走的方向张望了一眼,问楼子规说:“圣上做什么去了?”
楼子规摇头,说:“不清楚。”
护国公扭头打量楼子规,问:你就不担心?“
楼子规说:“太师府的人打不过圣上。”
护国公……,这话让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啊。
一直低头站着,都快让人忘掉自己存在的王氏夫人在这时,突然疯了一般冲到了谢太师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