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夫人又一次惊叫了起来。
太师府很快就又乱成了一团。
被拉下去彻查,谢太师送缸时没在场的婆子,从一个小厮的嘴里知道真相后,这个婆子也瘫坐在了地上,怎么能有这么巧的事?
宁小药坐在帝华宫里亲自动手,从腌菜缸里往外掏宝贝,帝华宫上下都喜笑颜开,本来还准备逃跑去安远的,现在好了,不用逃了,他们圣上还发了一笔大财,得了二十几车大米白面呢。
楼子规坐在宁小药的身边,督师大人就感觉不可思议,今天这一天过得太过梦幻,楼督师这会儿需要静静。
“粮食都拿去粥棚好了,”宁小药跟影风说:“又能养活流民们一些日子了。”
影风说:“圣上您还要施粥?”
想想今天这些流民无法无天,凶神恶煞地闯入帝宫,这就是一群白眼狼啊!
“生气啦?”宁小药看着影风笑得没心没肺的,“他们也是被骗了嘛,事情都过去了,大风你就不要再想了,有了这次被骗的经历,他们以后就不那么容易被骗了啊。还有啊,现在还会有哪个流民,相信谢太师是好人了?”
影风觉得自家圣上说得有道理。
“我们一点亏没吃哦,”宁小药晃着手指总结道。
影大统领脱口而出地接了一句:“圣上英明。”
宁小药就接着哈哈哈地笑。
楼子规这时弯着手指敲敲桌面,跟宁小药说:“剩下的让影风他们数吧,圣上你是不是去见一见那七个将官?”
宁小药鼓了鼓腮帮子,这会儿谁不让她数钱,谁就是她的仇人!
楼子规说:“圣上不愿去,那就我去,不过我想他们不见圣上一面,我说的话,他们不一定相信。”
“算了,我去一趟吧,”宁小药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里的翡翠,站起身说:“我还想要他们手下的兵呢。”钱重要,人也重要啊。
跟着宁小药出了屋,楼子规小声道:“谢文远已经威胁过他们了,所以他们就是不愿归顺,小药你也不用多想,不是你不行,他们只是害怕谢文远的报复。”
“什么报复?”宁小药问。
“他们所在的军中一定有谢文远的手下,”楼子规低声道:“他们若是生了异心,我想他们的家人就保不住了。”
宁小药又犯愁了,挠了挠头,宁小药说:“太师什么时候威胁他们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楼子规小声叹了一口气,说:“他不是将毒药洒在了一个将官的脸上了吗?”
“这就是威胁?”
“我连你都杀,更何况你那些无用的家人?”楼子规道:“这就是谢文远要告诉这七个将官的话。”
宁小药默,她怎么就没看出谢太师的险恶用心来呢?
“怎么了?”楼子规问。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宁小药苦着脸。
楼督师能说什么呢?说笨,说傻,这姑娘会伤心啊。
走到了安置七个南省将官的小屋门前,楼子规特意问了宁小药一句:“知道要怎么说吗?”不知道,督师想他可以先教。
宁小药点点头,很胸有成竹地说:“知道,沟通什么的,我最拿手了。”身为一个很讨喜的娃,在以前的军团里,宁小药一直就是一个吉祥物般的存在,没人不喜欢她的。
七个将官这会儿在药性的作用下,昏昏欲睡,但性命攸关的关口上,这七位也不可能就安心的睡死过去。听见有人推门进屋,七个将官马上就都警醒了。
宁小药站在被谢太师泼了毒药的将官面前,揭开了手帕看看,跟楼子规说:“督师你看,他的脸没事了。”
楼子规看一眼这将官的脸,这个将官到了这会儿还活着,这本身就已经让楼子规惊讶了,这会儿看见这将官的脸恢复如初,楼子规简直惊愕了,“你有解药?”他问宁小药道,楼督师是有毒药,没解药。
宁小药说:“不用解药。”就是浪费点异能的事,要什么解药噻?就是这事要怎么解释呢?
“用内力把毒逼出来的?”楼子规给宁小药想了一个答案,他记得在太师府,宁小药把手按在这将官脸上过。
“啊?啊,”宁小药胡乱地点了点头,内力就内力吧,只要不说她这是妖法就行。
楼子规还想问,就听宁小药冲躺着的将官道:“这一回你幸好遇到了我,不然你就被谢太师杀了啊。”
这个将官看着宁小药,一脸的求死之情,眼中却还有着对生的渴望,总之在宁小药看来,这汉子这会儿的面部表情很有故事性。
“说话,”楼子规冷道。
将官说:“你们杀了我吧。”
宁小药挑眉不解道:“你明明不想死,为什么要我和督师杀了你呢?”末世里,没被丧尸咬之前,人人都想活,被丧尸咬了后,人们就又会绝望求死,这两种情绪,宁小药曾经天天见,人类是想死还是想活,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