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药……,天了噜,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谢老头儿连假身份证都伪造好了!
籍书不一会儿的工夫,被谢安世取了来,交到了楼子规的手里。
宁小药掂脚抻头看看,没看明白,便小声问楼子规说:“有木有问题啊?”
“没有问题,”楼子规将籍书重又叠了起来。
得,斜眼看了看谢太师,感觉彻底没戏的宁小药输人不输阵地道:“太师你家亲戚还挺多的哈。”
谢太师恭声道:“圣上,谢氏一族繁衍生息数百年,子孙昌盛,这是托了先帝爷们还有圣上的福。”
宁小药撇嘴,你谢家的女人能生娃,关她什么事?
“他们的伤又是怎么回事?”楼子规问。
“楼子规,”谢安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对着楼子规道:“你这是在审问我家父亲?”
“放肆!”李阁老出声道:“谢安世你不过是在吏部当侍郞的人,楼督师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
“我只是卫护父亲,我何……”
“那什么,他家教不怎么好,”宁小药打断了谢安世的话,跟李阁老说:“老爷子你别生气,你看督师就不理他。”
院中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谢安世,继谢大公子被说成是渣男之后,谢三公子又被圣上说成家教不好了,如果太师挺不过圣上这一关,谢家的安字辈男丁,想在朝堂上如同先祖父辈们一样叱咤风云,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谢安世看着宁小药,想发火又得忍着,这种感受着实痛苦。
“他们今日在京师遇到了暴民,”谢太师这时开口道:“这七人的伤俱是被暴民所伤。”
“我看他们的手腹有厚茧,”楼子规说:“应是常年拉弓所致,习武之人敌不过暴民?”
谢太师说:“促不及防之下,身受重伤,情有可原。”
“也对,”楼子规将头点了点,问神智清醒的七人道:“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朋友?”
宁小药傻乎乎地听着,一点没察觉到楼子规的问话中有陷井。
谢太师则冲着七人摇了摇头,不能说是朋友,他都说了这七人是谢氏的远亲,既是家人亲戚,又怎能说是朋友?
七个将官服过了可止疼的汤药,但凡是能止疼的药,自古以来都会有一种副作用,就是让人感觉昏沉,否则你精神高度集中,敏感度极强,那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疼痛呢?这七个将官这会儿也不例外,精神都有些迷糊,听了楼子规的问,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李阁老马上就冷笑了一声。
谢太师面不改色地道:“他们自幼一同长大,即是亲戚,也是挚友。
宁小药看着谢太师张了张嘴,这你都能把场面圆回来?!
“搜,”楼子规下令道。
几个龙禁卫蹲下身就搜这七人的身。
谢安世冲谢太师做一个不会有事的动作,这七人的衣物都重新换过了,那个装着毒药的瓶子也被换过了。
喜鹊表哥这时飞到了自己的巢里,嘴里衔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喜鹊表嫂这会儿就在巢里呢,看看被自家相公扔在了脚下的瓷瓶,说:“这是什么?我们能吃的?”
喜鹊表哥说:“小药要抓的那七个人换了衣服,这瓷瓶就是他们其中一个人装在身上的。”
“对小药有用吗?”喜鹊表嫂忙就问道。
“不知道啊,”喜鹊表哥摇摇头,说:“这会儿有太师府的人看着那堆衣服呢,我从窗户飞进去拿的,差一点就被发现了啊!”
能从人类的爪子下抢到东西,这是何等的英勇?喜鹊表嫂很崇拜地看着自家相公。(人类的爪子叫手,喂!)
“要怎么办呢?”喜鹊表哥问媳妇。
“给小药送去啊,”喜鹊表嫂说:“万一对小药有用呢?要是没用,又是可以吃哒,你就再拿回来好了。”喜鹊表嫂从来就是一只很会规划的花喜鹊。
“那院子里全是人啊,我就把瓶子扔小药头上去?”喜鹊表哥还是犯难地道。
喜鹊表嫂这会儿又觉得自家相公傻了,说:“你不会把小药叫出院子吗?其他人又听不懂你说话,喳!”
喜鹊表哥茅塞顿开,叼起小瓷瓶又飞走了。
这会儿老太太屋外的院中,有龙禁卫从一个将官的身上搜出了一个瓷瓶。
“等等,”谢太师在龙禁卫要将瓷瓶呈给楼子规的时候,叫住了这个龙禁卫,道:“拿来让老夫看看。”
楼子规冲这龙禁卫点了点头。
谢太师将瓷瓶拿在了手上,问楼子规道:“督师觉得这瓶中所装之物会是什么?”
谢文远能命人将这七人的手脚打断,那这人不会命人搜这七人的身吗?楼子规这会儿心里清楚,这个白瓷瓶中装着的,也许只是酒,或者干脆就是凉水。自己的袖中还装着两瓶同样的毒药,楼子规所要做的,只是再找机会将毒药跟七个将官挂上关系,人就在面前躺着,这个机会总能被他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