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们不太明白,祭天大典,是向神灵,祖先祭祀,以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这是求人的事,怎么圣上看上去像是要找满天神佛,还有她的祖宗们拼命的架式呢?
所以,督师你教错了,圣上你表错情了啊。(o(╯□╰)o)
司天监的监正看一眼捏着拳头的宁小药,很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圣上,您是否现在就进正殿去?”
宁小药说:“你带锅盖了吗?”
圣上喊带锅盖,这是圣旨,做臣子的敢抗旨不遵吗?“回圣上的话,臣带了,”监正回话道。
“是吗?”宁小药弯起手指敲一下监正干瘪瘪的胸膛,“我碰到的是人肉啊,你的锅盖在哪里?”
监正木着脸说:“圣上要臣把锅盖随身带着?”
宁小药说:“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监正的脸上露出了屈辱的神情,圣上您就是再恨臣,也不能这么折辱臣!
看见监正要哭的样子,宁小药的嘴角一抽,难不成这位不怕死,也想要战斗?
“圣上,您要进正殿吗?”监正很敬忠职守地又问了宁小药一句,锅盖什么的,跪求不要再提了。
“你们会后悔的,”宁小药拿手指点点七个神棍,“一定会的。”
七个神棍……,臣等一定不会后悔的!
深吸了一口气,摸一下兜里装着的糖豆,瓜子还有花生,宁小药伸手推开了祖祠坛正殿的大门。
“跪——”
有司天临的官员高声喊道。
众人齐齐跪倒在地。
迈过了正殿高高的门槛,扫一眼放着诸皇牌位的龛台,宁小药马上就发现这个龛台的样子跟她上回看到的不一样了,龛台上多了一块深褐色的锦缎,从龛台一直垂到地上。一只脚在内,一脚在外,宁小药停在了门槛上,心里想着,看来干坏事的,还有那个替身少年就藏在龛台下呢。
“圣上?”监正在宁小药身后开口问道。
宁小药扭头看看这神棍,说:“你这是在催我去送死的节奏吗?”
监正忙给宁小药跪下了,看来这位不是想折辱他,这位是想要他的命啊!
宁小药哼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正殿里。
两个司天监的官员忙替宁小药关上了正殿的大门,然后满眼同情地看着他们的监正大人,总觉得这场祭天大典得出事。
宁小药没从地室的上头走,绕路走到了龛台前。
大殿左侧的窗户事先开了一条小缝,黑老大身形很快地从这小缝挤进来,跳到了大殿的地上。
一人一猫对视了一眼,都把头点点。
“喵嘎!”黑老大叫了一声,冲宁小药说:“开始!”
躲在龛台下的太监心里奇怪,大殿里怎么会有猫叫?
黑老大一头就冲进了龛台里。
宁小药随即叫着猫咪猫咪,也把脑袋往龛台里一钻。
龛台里坐着两个人,一个就是那天的太监,还有一个脸上蒙着黑布,身形看上去跟宁小药极为相似,宁小药二话不说,伸手就往这替身少年的脸上一按。
太监先是吓了一跳,但这人的反应神速,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抬手就要打宁小药的脑袋。
黑老大怕宁小药的时间不够,跳到了这太监的脸上,亮爪子就狠挠。
太监吃了疼,但没敢喊,揪住了黑老大的尾巴就把这只黑胖团子往龛台外面一扔。
宁小药这时手离开了少年的脸,装着惊愕的样子,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太监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拼命,抬腿狠踹了宁小药一脚的同时,整个人往左侧飞去,身体撞在了龛台的左腿上。
宁小药体重轻,被太监一脚踹得横飞出了龛台,地面这时“咔哒”一声打开,宁小药就这么着,自由落体,掉地室里去了。
太监眼见着宁小药掉下去了,忙又把龛台的腿一掰,洞开的地面重又关上了。
黑老大跑到了窗前,往窗台上一跳,跑出了正殿。
太监抹了一把头上惊出的冷汗,将少年拖出了龛台,重新拖过一个包裹着织锦的蒲垫,将少年硬是按跪在了蒲垫上,伸手就拉扯下了少年脸上的黑布。
少年双眼无神地看看面前的太监。
太监看着少年的脸,感觉这人的脸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只是,再仔细看看,又感觉刚才那是自己的错觉,这张脸的确还是圣上的脸。
太监闪身又躲进了龛台里。
少年呆呆地跪在蒲垫上,神智不清的人自然也就没有烦恼,少年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张着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像在哼歌,又像是在自己跟自己说话。
宁小药坐在漆黑一片的地室里嚼糖豆,嗑瓜子。捏了一小簇身旁地上的粉末,手指捻捻,这玩意儿她两天前进来的时候没发现有啊,放到鼻子低下闻闻,这粉末也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