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愣住:“那……”
“有人过来了,先走。”雁风浔拉着他,往前一旁,迅速传送至别处。
秦招又一次晕头转向地跟着他穿过了空间隧道。
本以为雁风浔要带他回调查局,结果一睁眼,竟然回到了雁风浔的家。那个已经两个月没有回来的高级公寓。
秦招还记得上一次他来这里的情形——浑身是伤,头脑不清,昏沉地躺在床上,笨拙地开口请雁风浔给他当作战协同。
如今再回来,不禁感慨,两个月,他们二人都已经或多或少地有了改变。
“今天要留在这里吗?”
“嗯,我有点累,可能暂时回不去。”雁风浔说完,就扶着秦招的肩,靠了过去。
“你封印还没解开,贸然使用这么远距离的空间传送,太消耗体力了。”
秦招把他扶去卧室。
虽然许久没有回来,但房子干净整洁,雁风浔猜测是家政的功劳,他请过一个固定上门打扫整理的阿姨,每周会来一次。
“你先睡一会儿,我下去看看情况。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门桥和你有关。”
秦招刚要走,就被雁风浔一把拽回到床上。
“他们不会怀疑我。”雁风浔把秦招裹进怀里,就这么一起躺进被窝,“谁会怀疑一个天生没有势元的人?”
“可是练寿夫……”
“他要是站出来告诉全世界,是我的异能创造了可以传送无数人在折叠空间往返的门桥,那你当场就可以逮捕他,进一步审理调查了。但我猜,他还会继续躲。”
秦招想了想,觉得雁风浔说的有道理。
练寿夫把方寸盘藏得这么隐蔽,就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门桥和他有关。如果这个时候他自己泄露了相关信息,雁风浔和秦招认证物证都有,马上就可以把他送去星际最高审判庭。
现在最有可能的,是练寿夫继续躲在背后,并且利用其他手段再次袭杀所有知情者——包括他们二人。
“所以说啊,现在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陪我睡会儿。”
秦招嗯了一声,但随即想到,雁风浔应该是有一点洁癖的。他就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浑身都是汗,衣服也脏,这样你能睡着吗?”
雁风浔撑着枕头看他:“睡不着。”
“那我去洗个澡?”
“不急。”雁风浔的手抚上秦招的脸颊,忽然问他,“之前打开种子的时候,你说要和我打赌……你赢了,可是没有告诉我赌注是什么。”
“没有赌注,我只是想要让你安心。”
“但我想给你奖励。”
秦招一怔:“奖励?”
雁风浔笑着挑了挑眉:“嗯,赢家的奖励,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秦招的眼睛闪过一片绿光,看上去像是饥渴难耐,他盯着雁风浔,试探性地问:“再过分都可以?”
“不行,太过分不可以。”雁风浔一根手指头抵着他的眉心,“你现在满脸写着你想干坏事。”
“我没有。”
“你眼睛里冒绿光呢。”
“我眼睛本来就是绿色的。”秦招瞪了他一眼,忽然扑上去,双脚剪住雁风浔的腰,“你到底给不给奖励?”
“给给给,怎么还急眼儿了。”雁风浔笑了。
秦招得到许可,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咽了口唾沫后,悄悄凑到雁风浔耳边,小声说:“我想……”
砰的一下,客厅里传来有人摔倒的声音。
他们俩同时脸色一沉,跳下床奔出去。
潜入者能让秦招都无法察觉,说明势元只高不低!秦招把雁风浔挡在房间里,自己拉开门冲出去。
雁风浔虽然现在体力有所不济,但也还没到不能动的地步,要是紧急作战,他随便可以杀个七七八八,因此也紧随其后。
结果两个人都在门口定住了。
客厅地毯上躺了个林乐山,脚下的裤子穿到一半,没拎起来,摔得十分有艺术感。
许久未见,他的头发又染成了别的颜色。雁风浔一下子竟然无法形容这泛着幽幽萤光紫脑袋到底是丑还是恶心,他觉得林乐山现在很像太阳底下会发光的苍蝇。
雁风浔捂着额头,一言难尽:“你什么时候来的?”
“天地良心,我一直在啊。”林乐山看着秦招要拔刀的动作,都快哭了,“我这俩月都住在你的客房里,刚才我正上厕所呢,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儿,下意识就用异能把自己存在感降低了,本来以为又是你后妈来打探情况,我想着开溜,谁知道走出来听见是你俩的声音!吓死半个我!”
“不是,你都知道是我俩了,还跑什么啊?”雁风浔简直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尤其是看见林乐山在地上咕涌着穿裤子,简直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