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旺停下了动作,讪讪地说:“老婆子不懂事,我这就带她回家。”一边拽着萧老太往外走。
拉了半天萧老太就是不肯离去。
“看着干什么,你们上来几个人,把她给我绑了,送她到土地庙,让她呆在里面反省两天。”村长叹了口气,说道。
“真他娘的倒霉,看个热闹,也能来事!”人群中有人抱怨道。
他们就是看到萧恒硬拽萧明旺,好奇跟过来凑个热闹,没想到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这是告诉你们,没事不要去别人家凑热闹。”柳氏抿嘴揶揄道。
萧老太就这么被两个年轻的小伙给绑走了。
萧明旺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佝偻着背就走了。
萧若石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觉得他爹自从断亲之后,好像苍老了不少。
“你娘又上门闹什么?”村长好奇问道。
“她想让我给二郎凑银两办酒席,我不同意,她就闹起来了。”萧若石无奈地说道。
村长摇了摇头,“哦,以后她在上你这闹,你让阿红到村里来找我,我就不信治不了她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没事有先回去了。”
“这趟你辛苦了,要不在这吃完饭后再回去?”萧若石点了点头,邀约道。
“不了,昨夜一整晚没有休息好,我要早点回家吃饭,睡一下。”村长摆摆手就走了。
刘寡妇真正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了,她哭得肝肠断裂,誓死不要嫁给二郎。
刘母说出来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才止住了哭泣。
她一直想不明白。
那天她明明在家睡觉,怎么会……
为何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心有不甘心。
叶轻柔,她一个犯官的仆人,凭什么嫁给萧恒?
既然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五日之期已到。
萧红偷偷摸摸地问叶轻柔,“今天不是那边举办婚礼吗?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叶轻柔开玩笑道,“你想过去喝喜酒啊?”
萧红摆摆手,一脸嫌弃地说道,“不,不,那宅子我这辈子都不想踏进去!”
“喜酒?谁家办喜酒了,有免费的糖果可以领吗?”萧文倩急冲冲地从屋里冲出来,抱住了萧红的大腿,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她已经许久没有吃过糖。
最后一次吃糖是什么时候了?
她已经不记得了,反正是很久了。
叶轻柔蹲下身,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逗着她,“你这小娃娃,一天就知道想着吃,小心吃成一个小胖墩。”
“你才是小胖墩呢?爹爹说了,我们两吃多点,才能快快长大。”萧文滨不悦地,拍掉叶轻柔的手,一脸正经地说道。
“是,是,你爹说的都是对的,家里吃的都被你两吃光了,那现在跟着小姑去挖野菜吧!”萧红挎着菜篮子准备出门,说道。
“野菜有什么好吃的,我要吃烤虾肉,小姑你就带我们就钓虾吧!”萧文倩摇着萧红的另一只手,央求道。
萧母宠溺地笑了笑,“儿媳妇你也跟着他们去吧,反正家里也没什么活要做的。”
叶轻柔点点头,跟着去了。
让她不明白的是,萧恒跟着她们后头走着,萧母多嘴问了一句,“你这事要去哪啊?”
他表情不自然地说,“外面的世道很乱。”
叶轻柔翻了个白眼想,想跟着去就直说。
萧恒带着双胞胎在河边钓虾。
叶轻柔与萧红在附近不远处摘野菜。
叶轻柔好像听到细微的声音,疑惑地问萧红,“阿红,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萧红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啊,是不是你听错了?”
话音刚落,叶轻柔左侧的不远处一块大石头的背后传出,“呜呜”的孩童哭泣声?
姑嫂充满了好奇,轻声漫步地慢慢靠近。
萧红见到男孩,就惊讶地喊出来了,“王新元你怎么躲在这儿哭泣?是谁又欺负你了吗?”
王新元卷缩着身体,红着眼,看到他们,哭得更猛了,哽咽道:
“我听到后娘与奶奶说,‘她想把我送给人家养,她说我是一个衰鬼,克死了娘,又克死了姐姐,还害得她难产,差点生不出弟弟。’奶奶也同意了,过两日那人就上门把我领走,我不想离开这里。”
“二娃娘说的话一点也没错,后娘都是坏人!”萧文滨从叶轻柔他们身后冒出来,悠悠地说道,完了还瞟了一眼叶轻柔。
叶轻柔翻了个白眼,这根她又半毛钱关系吗?
见到王新元狼狈的模样。
萧文滨把手上的两串虾随手丢了,直接冲过去拽着他站起来。
王新元咧嘴,发出滋了一声,眉头紧皱,萧文滨慌忙松开他的手,捞起他的衣袖,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