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追夫:师尊你跑不掉了(4)

不出片刻,嘴角就流出几滴黑血,段渊喉结微动,宛若深潭般沉寂的眼底划过一丝波澜,他紧盯着顾景,瞧他的情况比自己还要糟糕些许,就知这傻子没给自己备解药。

段渊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却是眼中写满了疯狂和绝望,微红的眸中写满了极端偏执的爱意。

他说:“这辈子我不知怎么着了你,一直想要我命,那便给你吧,同你喝下这杯酒也值了。”

顾景略垂眼皮:“对不起,若有来世……不再负你。”

一句安慰人的话,段渊当了真,似乎他一向很好骗,顾景说几句情话,他就以为对方欢喜上了自己,不顾旁人劝住剖开胸膛把真心献给心上人。

“那我等你。”就冲他这番话,段渊眼底闪过一簇小小的火苗,顾景没有注意到,仍然自顾自说着,“因果报应,犯了错本就需赔罪,只要你肯喜欢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宽恕。”

“……”顾景忍着剧痛抬起眼皮来望着他,看起来像是有些不大自在,“算起来也是我招惹不起你。”

很轻的一句话,段渊一字不落全听在耳里,嘴角扯出抹笑,他笑顾景傻,叫他下辈子投胎晚点,不然又得等上好几载。

可能是临死前的几分钟,时间过得极为缓慢,两人倒聊上天来了。

待到毒彻底发作,段渊没了音儿。这间屋子就变得静悄悄,顾景费劲地抬起死沉的眼皮,他微微翕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血,却仍然在艰难地喘息着。

“蠢蛋,下辈子谁要跟你再见面,本仙尊要回现代,继续做影帝拍大片。”

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令人难以辦别。段渊似有所反应,疲惫的脸色透着一股子死灰之色,然而扼住他的腕子。

力道很大,让人推不开。

等到次日清晨,有奴仆敲门,见里头没回应大着胆子推开门,一对新人互相靠着对方,手十指连心相握彼此,面露微笑双目紧闭,泛紫的唇下赫然是干了的血迹。

汉元七十年

魔尊殡天与仙尊顾景埋葬于灵山之上。

全剧终,能回现代了吧?

想得倒美。

顾景又双叒叕到穿书的地方。

还是那间白瓷钻屋,还是那熟悉砸头的木牌子。

[请仙尊莫要白费力气,按照原著小说走剧情,切勿伤害他人。]

似曾相识,提醒的话改了几个字貌似,牙疼吸气。

他暴躁地额上青筋暴起,抓起牌子就往墙上砸去,那墙磕了个小洞,反倒是牌子丝毫未损。

你能耐!

顾景垮着张脸,朝木牌子伸出大拇指,转头昏昏大睡,他要混日子,混到什么地步,十年后不下山,不去找段渊,一切不就不会发生了?

可惜想法是美的,显示是残酷的。

在顾景平安过了九年,等到第十年,他不去找掌门,掌门亲自来访,说是谈要事。

五百年一次的人魔大战即将来临,那将是一场浩劫,却在此之前有点变故,魔族内乱,有人试图逼宫,老魔尊以一敌百,寡不敌众,战败,被无情挖去魔丹,沦为一介废人,他的孩子段渊重创,用传送符把他送到人魔边境处,望好心人能救他。

对此掌门是想派顾景去魔族找寻段渊杀之。

顾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杀他不可能,这个任务完成不了。

便想推三阻四。

掌门急了,他摸着白胡子,退让一步:“顾仙尊,你看这门派也没什么大能,你要实在不行,把他收到我派门下,说不准还能改邪归正对不对?人要先搞过来。”

经过前两次教训,顾景已经深刻了解到书中内容不可违逆,该要发生的情节内容,哪怕是跪着也得走完,走不过去就会回到最初重头来一遍。

无线死循环,他怕再来几次,人会当场分裂。

茅塞顿开,他忽地就明白这本小说在啥都烂的情况下依旧能够爆火。两位主人公,坏到极致的魔头仰慕自己高岭之花的师尊,囚禁玩弄,心底的黑暗面迫使想看到世间傲然事物被迫屈膝让人压住胯下承欢。看他眼尾泛红,泪眼婆娑,支离破碎之感极有冲击力。

菊花残满地伤,谁的笑容已泛黄。

为了让之后的路好走点,首先抱上掌门这个大腿,他套近乎道:“把人带回来这个行,这话可是你说的。”

“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

给了掌门挥一挥衣袖带不走天边云彩的背影,顾景连夜赶路,边境之地离南桐宗有些距离。他记得第一次找段渊,跑得比谁都积极,就想来看看这混世大魔王长什么样,便只花了一天时间,赶路赶的上气不接下气。

而这回,他虽仍旧如此,但走走停停,看周边枯黄的落叶,发觉已然到了秋末初冬时季,自己的好日子过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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