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种想法,连看向段渊的眼神,添了几许让顾景为之一颤的占有欲,正想开口间,他的手指却将他的衣领挑开,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来。
惯来凉薄却在顾景面前时常温柔的眼底浮现出几分笑意,二人发丝没完全扎起,披散着,到腰间。段渊把头一低,轻而易举,叼着顾景的耳尖,时重重地磨几牙。温热的耳巍巍的,像是只怯怯、生生的小猫,蜷着身。
顾景咬着春,不作声。
段渊眯着眼睛,装作刚睡醒的模样,掐住他的腰身。
“你要去哪?”
身后就是那枯死的大树,顾景被他抵在树上,一步步的贴近,气息沉沉压着他,专属于他的冷香覆盖在顾景全身,令人产生一丝插翅难逃的恐惧。
沉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你是不是又想丢下我?第几回了?嗯?真想在你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刻满我的名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这样就不会丢了吧?”
撩人于无形之中,燥得顾景脸庞发热。
“别闹!给你做饭呢,为师哪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
比他高一个头的段渊,此刻微垂着头,凝视着顾景略带有一丝慌乱的眸子,这该死的压迫感!
像是无声在说:师尊不就是那样的人?嘴上一套行动一套,永远编制没完没了的谎话,让人在醉生梦死之际,残忍接受事实带来的残酷。
豁出去了!
踮起脚尖,半阖着眸,微凉的薄唇轻贴在段渊的侧容上,形似落下的花瓣,快得不容反应,唯有鼻尖存有那人发丝的清香,恍惚意识到,他在干什么。
搭在他腰部的手,猛然间按住他的肩,微微俯身瓣贴近他耳畔,他甚至能感到段渊明显给出的身子反应,事实说明,他真的精力旺盛!
错愕间听到段渊低低笑了声,“师尊,反正都是要合籍的道侣了,能不能再满足下小小的需求?"
你那是小小的需求吗?
是老子的腰!腰没了!
“吱呀”一声,不远处的木门让人从里头拉开,暖阳洒在老伯的身上,他不自然地眯了眯眼,少有的灰尘在空气中晃动,他的手在半空中挥了挥,像是想强颜欢笑。
可他失败了。
瞳仁深处都是难以掩藏的落寞。
“咳咳……小两口,情调玩得蛮好的?稍微注意点,我这可是个孤寡老人呢。”
年迈的嗓音听在耳里,轻如阵微风,待顾景听清讲的内容,瞬间结巴了下,咽了咽口水,冒出小半个脑袋。
“老……老伯?此话怎讲?不是还有老太太陪着您吗?”
“你说那老婆子?她啊刚走不久,在你们来得前一夜,就咽气了。”老伯摇摇头,叹口气,“唉,老婆子命不长久啊。”
时光匆匆流逝,岁月好比杀猪刀在老伯的脸上划过多少痕迹,他的修为不高,否然,怎能只活了区区百年就快不入坟墓?
只是萱琦姑娘同他说这家人户是一对老夫妇时,应该是人还没去。
下意识询问:“老人家怎么走的?如果,如果不方便说的话,也不用跟我们说的,毕竟是萍水相逢的人。”
他们之间的对话,段渊听进去多少,不知,顾景的余光瞄到他神色淡淡地,似乎是听进去了,但就一副无关紧要的样。感觉到顾景在看自己,他一脸懒散地微眯着眼,探究的目光对上了他的眼睛。
“怎了?”
他声音寡淡,带着一点点鼻音,,这显得他更加地松散。
顾景尴尬地摸了摸鼻翼,摇头。
凉风吹动湛蓝天边的一朵白云,老伯望了少顷,收回视线,缓缓道:“谁晓得呢。那天我早上去菜园摘了些蔬果回来放着,晚上就听见老婆子咳嗽嗽,赶紧过去探探,才知已经咽气多日了。”
顿了顿,“唉,这人呐,说不准哪天就死了。”
这话,顾景赞同,甚至感同身受,以至于听到这话,思绪跟着一并游走,见老伯背着双手慢吞吞地往厨房走,声音里透着几丝伤怀。
“吃了这顿饭再走吧,老婆子这辈子也不容易啊,早年嫁给我,吃尽苦楚,我总是照顾不周。现在比我先走一步,也不知在底下会不会又受委屈。”
顾景心思一动。
等到老伯进了庖房,他回眸,就见对方随意又深情地望着自己脸色没什么变化,看起来无波无澜。
过于平淡的反应让他不是滋味。
张了张唇,愣是一字也发不出。
“师尊,煮饭烧菜也要些时间不是?”段渊突然轻笑了声,语气轻佻,“师尊,我俩内息都有些混乱,何不再采用元神交融的法子?”
他抬手抚上顾景的脸颊,拇指滑动,最终停在他的喉结处,轻轻用指腹摩挲着最薄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