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肺腑:强制执行?喂心头血的方式未免过于粗暴了些。
饶是烛火烧得劈啪作响,此刻的顾景仍没敢掉以轻心,他现在可坐在疯批大佬的腿上。按照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吃下心头血,身子确实会恢复元气,但伴随而来的是染上情欲。
不比情欢毒舒服。
而且在体内反应速度之快,几乎是才吞咽入腹,还没过多久,隐约就觉得红火的烛光晃眼得紧,映照在段渊低垂看他的侧容上,有种说不出的魅惑感。
好比有个人拿了根软毛在心尖儿上恶劣地打着圈。
清凉的幽香对于顾景而言无疑是最为致命的诱惑,他身子发热,俊秀的面庞也已染上酡红。
种种失态落入段渊眼底。
笑容愈发邪肆起来,“不做什么呀,只不过……”
说完,他凑向顾景,几乎是要贴到他的耳朵,用最轻缓的语调,吐露最深沉的恶意,“只不过,如今的徒儿已非昔日的弟子了,为何不能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呢?”
“再者师尊不也很难受?”
话音落尽,他倏地俯首,吻住了顾景的唇瓣。
顾景怔住,片刻的呆滞过后,便要奋力推拒。
但段渊哪会让他逃脱?
他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紧握着顾景细瘦单薄的手腕,另一手按着他的脑袋往下压迫,使得顾景无处闪躲,也无法反击。
那样强烈的攻势令他措手不及,顾景甚至连抵挡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一张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此刻,变得毫无血色。
段渊却是越吻越深,仿佛要将人整个揉碎。
他的吻技高超,顾景根本招架不住,浑身颤抖得厉害。
不对,停停停!这剧情不对劲啊!他难道……又要失身了吗?
还真别说,想法不过三秒,立马得到了证实。
松松垮垮的白袍子穿在身上,根本不用费太多的力气,随便一扯,就散了。三千华发,有几缕重回墨色,黑白相间披在肩头,额前碎发凌乱地遮了眉眼,顾景瞳孔涣散,勉强晃出欺负他家伙的脸。
那春寒未了,冷风吹雨,房中的一盏灯整整亮了一宿,明灭欲灭,竟已剪不堪剪。天下有谁几个能做到得即高歌失即休,今朝有酒今朝醉?
知己难寻,一生羁绊的红颜知己更是难寻。
待到挂在苍穹上的一弯新月悄然落去,屋中的动静总算渐渐停息。
顾景只觉得骨头要散架,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这种惨兮兮的经历让他没来由地想起前两世的经历,整整三日,搞得连床都下不了。
那现在
该庆幸,自己还能随意下床,那铺天盖地的倦意要把他拖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甩了甩晕乎的脑子,顾景坐在单独造着的凉亭里坐着,吹了许久的风,他经过了极端混乱的过程,现在虽有了片刻清明,却依旧觉得脑子里那团浆糊还没化开似的。
头一疼,就想熏点檀香,奈何这是在别人的房里暂且住上段日子,二来属偏远之地,哪来那么好的东西?
于此
顾景苦恼地皱起眉头。
“师尊一宿没睡,精力竟还如此旺盛,真让弟子刮目相看,若没昨晚情到深处时那一瞬的吃痛呻吟,还以为师尊积压在体内的毒全解了呢。”
一道声音响在旁边。
幽幽凉风呼啸而来。
昨夜,他的心头血逼顾景吃下,行了那档子荒唐事后,仍是觉得腹部难受。今早是等着段渊睡去,他才慢慢吞吞从那家伙身上下来,披了件衣裳稍微对着铜镜梳理了下出的门。
青丝末端的银色尚未褪去,但大部分已回到黑色。
可这并不代表,要靠这种方式回元气!
顾景吓了一跳,猛地抬头望去,见到是段渊站在他身旁。
对上段渊戏谑的目光,顿时炸毛了,他指责地瞪他:“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声儿的?好了一夜过去了,咱们收拾下也该走了,听冷牧说,你魔宫里……”
他的声儿骤然轻了些许,起身欺到段渊的面前,薄唇一勾,有着令人为之着迷恨不得拉下神台凌辱的冲动。
神圣不可侵,偏偏段渊不光生了情还生了歹念。
便听到顾景亳无任何波澜的嗓音响起:“是不是有株生灵草?为何从未听你提起?你难道就一直希望为师一副病怏怏不见好的样?”
“希望。”
唇边勾起抹似有若无的笑,就这般垂着头,安静地回望向顾景,他真的很想说:既然是孽缘,就注定分不开,祈求逃跑,又能逃到哪儿去?
“师尊。”轻飘飘的语调,听得出来并非是询问,而像是在陈述事实,“生灵草确实是在魔宫里,也确实能制成丹药,让你康复,可,那药草我打赌时输给了李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