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只好牵过沃伊伦特的手按在自己腰上,“我是说我的腰。胖了一圈呢!肯定是假的!”
“哦?有吗?”沃伊伦特另一只手也按了上来。天天摸其实感觉不到太大的变化。
“有!”安娜一本正经道。
沃伊伦特的目光贪婪得落在她的脸上,怎么看都看不够,嘴角渐渐浮现出笑意。他凝视着她,满眼都是她。
安娜想从那双幽深的绿眸中看出些什么,可除了她的倒影,什么都看不见。
还是有些担忧,她试探性地问:“沃伊,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
忽然,一只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的腰,脚下一空,后背瞬间就靠在冷硬的墙壁前。
沃伊伦特低头,将她抵在墙角用力地亲吻着。气息沉沉,前所未有地投入。她的下颚已经感觉到有些酸了,推他,推不动,他不停。
现在可不是能深入下去的时候,安娜只好咬他的嘴唇提醒。沃伊伦特这才离开她数寸,拇指拭去她唇上的痕迹,再帮她整理好被弄皱的衣裳。
“走吧。”他沙哑地说。
他戴好帽子,牵着她出门,训练军队,又是一副正人君子,衣冠楚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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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战争打起来终究与救国战争不同,虽然军队士气高涨,但安娜却有些适应不了现在的状况。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被历史推着前进的傀儡吗?
没完没了的战争,渗透、侵占、掠夺,难闻的气味,难听的叫喊,震耳欲聋的炮鸣。这是没意义的,没道理的,她对这一切都感到厌倦了,找不准自己的位置,陷在迷茫里出不来。
希曼迟早都是要失败的,为什么不能早一点?才打到第二次,第四次快点来吧,失败快点来吧。她想回家了。
或许,她能不能做些什么,加快这个失败的进程?可这不是平行世界的幻境么?对她所处的未来毫无影响。
她只是个旁观者,或者体验者,只要跟随历史走到最后,就能知道那半块护心鳞去了哪里,以及前世是怎么死的。
物理研究表明,时间可以拉伸,可以压缩,但是不能倒流。不过魔法可以打造幻境。这个梦实在太长,长到让她看不清自己是谁。
沃伊伦特的军衔从上校直接升到上将。安娜觉得他最近的精神状况大概出了些问题。
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臭毛病,他居然开始酗酒。
不过他是头喝一口葡萄酒就会微醺,喝一杯葡萄酒就会直接倒的龙,所以喝光小半瓶葡萄酒对他来说就算酗酒了。又菜又爱喝。而喝光一整瓶杜松子酒对安娜来说都像是喝水一样。
这大概是因为龙与人类体质不兼容吧,所以对人类酿造的酒也会敏感许多。
他喝得半醉不醒的时候就过来抱着她睡,因为喝得不多,只是容易醉,所以没有恶心的酒气。
甜甜的葡萄酒香气喷在她脖子上,手掐着她下巴强迫她接吻。果酒的甜香瞬间盈满口腔。
下巴被掐红,安娜不喜欢他这样霸道的行为,推他是推不动的,咬他,该死,他笑着将手指伸进她嘴里检查牙齿,完了还要夸一句,“小骗子牙齿怎么长得这么好?光用来咬我了。”
“不咬你咬谁?”安娜咬他手指,他也任由她咬。
“放开我!”安娜被他圈在怀里透不过气,一边像刚被捕上岸的鱼一样打挺一边喘着气骂人,“死酒鬼喝不了还喝。”
沃伊伦特则将她抱得更紧,咬她耳朵,“小骗子又想跑到哪里去?”
天地良心,她现在都快跟沃伊伦特贴成连体人了,哪还跑得掉?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在作祟,沃伊伦特居然没藏住龙尾巴。长长的龙尾一甩,将她整个包裹起来。
幸亏屋里没其他人,不然一定会尖叫着跑来跑去,并且大喊自己看到了怪物。
这时,醉酒进入到平缓阶段,沃伊伦特用脸去蹭她的脸,半是撒娇半是命令地在她耳边说:“哪儿都不许去,只能陪我。”
安娜在他怀里挣扎得筋疲力尽,搞得狼狈不堪。
“好,只陪你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
终于,醉酒收尾,沃伊伦特抱着她,沉沉睡去。
这样来回搞了三次,安娜受不了了。凡事不过三,为缓和夫妻间紧张气氛——安娜单方面的,她把沃伊伦特藏的所有酒全发给了军队。虽然只有三瓶,但目测是能让沃伊伦特醉三个月的量。
但安娜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酒精其实是巨龙的安眠药,巨龙不睡觉就要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