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谁追求谁,他儿子是不是玩弄小女生的渣男,那根本不重要。
那个年龄的小女生,喜欢的无非就是学习好、长得好看的男孩子。
尤其是长得好看的。
时羡天生就长这样,没法改变,总不能让他故意去把自己弄毁容,或者去整容变丑吧?
于是,他刻意留长了刘海,戴上了厚厚的黑框眼镜。
果然,和他们以前班级坐在最后排,沉默寡言,没有丝毫存在感的男孩子没有任何差别。
至于他是否近视,这个家里也根本没人会去在意。
温甜听完这些,已经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
时羡说得云淡风轻,几乎几句话就概括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
但温甜光是用脑子想就知道这只言片语里承载的是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温甜从心疼到气愤,好几个心情转换,最后才骂出一句:“他们是不是有病啊?!”
难怪上次鬼屋她感觉时羡好像有点不太对,原本她还以为时羡是怕鬼。
现在看来,这分明是怕黑吧!
“难怪你那么讨厌你那个后妈,真不是个好东西!还有你爸也是,哪有这么对自己亲儿子的?”虽然骂别人过世的父亲好像不太好,但这么对自己的孩子,这人哪怕死了,也是欠骂。
“你早点跟我说有这事,那天我高低给她骂给狗血淋头要她好看。”温甜气得饭都吃不下了,而且越想越气,“不是,她当初都这么对你了,到底哪来的脸跑来这里找你,还对你指手画脚的啊?!”
相比温甜的气愤,时羡显得要平静许多。
“不吃了吗?”见她摇头说吃饱了,时羡也搁下了碗筷,随后拿过一旁的湿纸巾给她擦手,“都过去了,没什么好生气的。”
“你都不恨他们的吗?”
温甜任由他给自己擦手,望向男人低垂的眼眸,心里还是觉得很气。
她想起了自己幼年时被丢弃时的场景。
那个女人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不知道有些人到底是怎么当父母的,不想要可以不生,生下来却这样对待,实在可恶。
她虽然被丢弃,但好在也有孤儿院收留,过得虽然也不是太好,但起码没有人对她进行精神伤害。
可时羡就不一样,虽然不挨打,但他受到的明显就是精神折磨。
时羡如今还能生长成为一个正常人,这简直就是奇迹。
“恨?”时羡抓着她已经被擦干净的手皱眉,似乎是在仔细回想,“以前大概是恨过的,后来就不大在意了,因为我后来想明白了。”
“他那样对我并不是我的错,而是他自己的问题,既然是他自己的问题,那我为什么要拿他的问题来惩罚自己?恨他没有任何意义,我只需要不在意他就好。”
温甜眨了眨眼:“你说得对。”
她又嘶了一声,“怎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时羡却忽然低笑了起来,温甜奇怪地看他:“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
但他还是在笑,温甜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快说~~~”
她掐得不疼,但是很痒,时羡将她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里,沉吟着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们班上有个女生被渣男骗了。”
温甜回想了一下,“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个女生是她班上的,那会儿她们还一起玩过,原本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
她交的男朋友是外校的,经常会在学校门口等她。
后来那渣男把人哄去开了房后,就不搭理她了。
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冷暴力后,女生终于受不了提了分手。
女生遭受打击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每天都在自我怀疑,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者是不是自己有哪里不够好,所以才会有人这么对她。
当时温甜便在旁边安慰她,然后说出了时羡刚刚说的那番话。
“那会儿你在啊?”温甜惊愕地看向他,她记得当时她们就坐在学校的花坛边上,但周围好像没有人。
而且她那会儿根本不认识时羡,可很明显,时羡竟然不仅认识自己,还连自己说过的话都记得。
时羡颔首,为她解答了迷惑:“我就在花坛对面坐着,被花草挡住了,所以你看不到。”
“而且就算真看到了,你也不一定记得住我。”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们以前的同学也很少有人会把以前的他和现在的时羡联系到一起。
温甜也没有否认,她勉强算个颜控,还有点脸盲,何况当时时羡那个打扮,真的很不起眼,哪怕他多出现在她面前几次,温甜也不一定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