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鹤骂骂咧咧，刚下床，还没来得及把外袍套上，就看到一袭黑金衣袍的谢九聿，如同地狱修罗一般，朝着他的方向大步买来。
谢如鹤眼底狠狠震荡。
他僵硬呆滞地看着逼近的谢九聿，“见……见鬼了！”
“阿梓，阿梓你看到了吗？本少爷是不是眼花了？”
被称作阿梓的婢女眼瞳微颤，她来的晚，并没有亲眼见过谢九聿，对他的了解，都是听传闻和谢如鹤骂骂咧咧时才知道的。
只能结结巴巴说，“少爷，看到人了。”
她坚硬地刚说完，就看到，原本还在床边的她们少爷，被那冲上去的男子一把掐住脖子，直接从床榻上拉拽下来。
谢如鹤涨的脸通红。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谢九聿松开，他剧烈咳嗽几声。
谢九聿拉着他的手，一路拖拽着趴在地上的谢如鹤来到院子内。
谢府院内很大，亭台水榭，假山池塘。
院子中央的位置，还有两排摆放整齐的大水缸，水缸里是残荷，以及结了冰的冷水碎渣。
谢九聿将谢如鹤拖拽到院内，往地上一扔。
谢如鹤摇摇晃晃直起身，披头散发，模样狼狈的很，起身就看到，谢府院子内，全都是冲进来看戏的百姓，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谢如鹤脸色一沉。
就听谢九聿启唇，冷声问，“本将军的牌位，是谁扔的？可有人证？”
“有！谢将军！我亲眼瞧见，是谢如鹤扔的！”
“没错，他扔出去的时候，不少百姓都看到了，他还往牌位上吐口水，踩了好几脚，说……”
“说谢将军母子两个，这辈子都别想进谢家的门！”
“还骂谢将军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种，活该死在荒野，根本不配入谢家的宗祠！”
那些难听的声音一点点传入锦云知的耳朵里，她一点点攥紧了手指。
她从来没有这样直观地感受到谢九聿曾受过的伤害。
她心疼的厉害，眼眶有些湿红。
“都听见了吗？”谢九聿唇角噙着冷笑，他逼近，将谢如鹤站起来的身子，再次狠狠踩在脚下。
噗通一声，谢如鹤被踩在地上，骨头和地面剧烈撞击，疼的谢如鹤脸瞬间煞白。
谢九聿面不改色，“把他娘带过来。”
谢如鹤眼瞳一颤，顿时瞪大眼睛，“你想做什么？谢九聿你想干什么？！”
“鹤儿——！”
不等谢九聿的人去喊，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谢九聿抬眸往过去，就看到谢如鹤的娘一点点靠近。
他眯眸望向她。
“本将军从来不打女人，但今日，得破例。”
第382章 你就唤我知知
谢九聿幽幽启唇，这话落下，谢如鹤眼瞳嗜血般，“你想干什么？”
“把他摁住！”谢九聿一声令下，立刻有无数人冲上前，狠狠将谢如鹤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谢如鹤的娘叫温晗，有其母必有其子，谢如鹤是个心如何黑的人，温晗就是什么样的人。
温晗刚冲过来，想扑到谢如鹤面前，就被褚淮之直接摁在地上。
须臾，两个侍卫站在温晗面前。
“把谢如鹤对本将军娘亲牌位做的事，一一还回去。”
那两个侍卫立刻开始蓄足力气，然后猛地往温晗脸上吐了两大口口水。
温晗直接傻眼了。
她甚至能闻到这两个侍卫嘴中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两个侍卫狠狠踹了几脚。
谢如鹤目眦欲裂，眼都红了，他疯狂喊着，“谢九聿！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你放开我娘！你放开她！！”
他正撕心裂肺喊着，谢九聿倏地走到他身侧，拽着他来到水缸前。
寒冬。
水缸内结了冰，一半水一半破碎的冰块。
谢九聿眼眸阴鸷，他摁着谢如鹤的脑袋，毫不犹豫便摁进水缸中，动作果断迅速，又快又狠。
谢如鹤还在骂骂咧咧，被摁到水中后，咕嘟咕嘟几声，耳边一片寂静。
趁着他快咽气之前，谢九聿把人拽出来，让他喘口气。
气还没喘匀，谢如鹤又被摁下去。
就这样，循环往复十几次，谢如鹤整个人都虚软地倒在水缸边缘，双手青筋暴起，被冻得嘴唇青白。
而不远处的温晗，则是被踹的倒在地上，完全没了挣扎的力气。
至于那个男人，谢九聿的爹，谢府的谢大人，院内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从始至终，甚至连面都没露。
直到谢如鹤和温晗都被折磨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谢九聿才终于有了收手的意思。
“戏都看完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褚淮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通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