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地伸手去擦,可是却沾满了整张脸。
好难受。
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便忽然一凉。
巢穴被侵犯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几乎是反射性就睁开了双眼。
脚腕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攥住,将他朝着床边扯去。
“别碰我!”
轻宜疯狂挣扎,想要踹人,可是连带着另一只脚腕也被圈住了。
猛地扑进一个人的怀中,他还想抬手去打,可在嗅到那人身上的气味后动作便完全顿住了。
迷茫地抬眸,眼前隐隐绰绰映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岑柏岩正垂眸望着他,眉头紧紧皱着,仿佛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眼泪瞬间簌簌落下,轻宜猛地扑进他怀中,声音从他胸膛中瓮声瓮气地传了出来。
“你去哪里了啊?”
岑柏岩的身体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什么般,抬手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怎么了?”
轻宜的身体微微发颤,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不知道,身体好难受。”
岑柏岩的眼底带着几分严肃,很快回忆到了医生和他嘱咐的那些话,便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他低头看去,将人搂紧,抱起绕过了床边。
轻宜浑身被汗水沾湿,可是身上却透出好闻的气味。
唯一让岑柏岩感到难受的,便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味道。
alpha的信息素对于alpha而言,就像是宣战的信号,让他感受到一种领地被侵犯的不适感。
可是轻宜此时脸色潮红眼角含泪的模样,却很大程度地勾起了他心底的欲望。
岑柏岩觉得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
但他知道轻宜此时最需要什么,便没有犹豫,将自己的信息素释放了出来。
怀中的身躯猛然绷紧,细白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角,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啜泣。
岑柏岩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着,他觉得自己距离理智消散也不远了。
嫣红的唇瓣微微颤抖着,轻宜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很快又掉了眼泪。
“要亲。”
他表现出了岑柏岩很久没见到过的娇气,却更大程度地激发了他掩藏心底的凌虐感。
伸手掐住巴掌大的小脸,他狠狠吻了上去。
“唔——”
那只攥着他衣角的手越发用力,两人都重重倒在了床上。
轻宜的身体很滑,像是一条漂亮的有毒的蛇,让人无法抗拒他的诱惑。
大手覆在光滑细腻的皮肤上,在上面落下点点痕迹。
后颈的腺体被摩挲的瞬间,身下的人开始了战栗。
alpha是不能标记alpha的。
岑柏岩对于这一点很清楚,可情到深处时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在上面进行了标记。
一次又一次,信息素却始终无法注入。
轻宜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哭腔,仿佛已经不能承受更多。
漂亮的腺体被咬破,狰狞的咬痕却没有一个能够留存下来。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房间内的动静才终于消失。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让轻宜几乎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一结束便沉沉睡了过去。
可岑柏岩带着人去清洗过后,脑海中却没有半点睡意。
推开落地门,他站在阳台上点燃了一根烟。
那张凌厉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掠夺和戾气,瞳孔中的不满和愤怒也还未消散。
身体得到了放松,可是心情却好像更加沉重了。
那种始终无法将人变成自己所有物的感觉,让他有了一种强烈愤怒过后带来的挫败感。
第四十五章 腹黑顶A上将x窝囊小跟班8
夜逐渐深了,不知过去多久,岑柏岩才转身回到房间。
看着床上薄薄眼皮泛着红肿的人,心情却又像是被安抚了。
他上了床,将人揽入怀中,轻轻吻了一下微肿着的唇瓣。
晚安。
-
轻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活像是已经丢失了昨天的记忆。
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散架了一般难受,叫他根本动弹不得。
腿间是重灾区,这一点他早就清楚了。
可是一转头想要朝着边上看去时,却骤然感觉后颈也泛起了难言的疼痛。
没忍住倒吸一口气,他不争气地感觉眼眶一酸。
可是昨天晚上实在哭得太多,他现在一颗眼泪也掉不出来。
手指微微颤抖,他抬手摸了一下后颈,发现腺体上满是血痂。
摸起来像是咬痕,而且还不只是一个。
只是触到的瞬间,他的脑海中便已经有了猜想。
岑柏岩以前不是没有这样做过,作为领袖的alpha总是想要将人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临时标记可以暂时打上自己的印记,让那个人身上散发着自己的信息素,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却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