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沈砚枝半天没憋出来,遂道:“师尊不愿说,那我以后就不问了。”
墨惊堂两世都是一副好皮囊,且都有一颗泪痣。
眼尾耷拉下来的时候,尾巴尖儿的那点痣衬得人极为乖顺,很像一副受了委屈默不吭声的样子。
沈砚枝分毫见不得他这样,指尖刮过那滴泪痣,垂眸和墨惊堂对视:“墨惊堂是师尊最喜欢的弟子,是你的师兄。”
墨惊堂心底觉得沈砚枝这番话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他突然凑近沈砚枝:“既是师尊最喜欢的弟子?那他也与师尊有过肌肤之亲吗?”
沈砚枝耳垂染上了一层淡粉,不知如何作答,墨惊堂变本加厉道:“那师尊觉得,是我伺候得师尊舒服,还是这位墨师兄?”
沈砚枝这种人怕是一辈子都不知道伺候这种词还能用在交欢之事上,羞得当场自闭,又对墨惊堂说不出一句重话,只能单手捂住脸:“我……你……”
墨惊堂欺身上前,指尖绕住他的白发:“你我如何?”
沈砚枝同手同脚退后三步,墨惊堂的手在暗处揽过他,稍稍用力,掐住了人腰间的软肉:“师尊拿弟子当替身,弟子很委屈。”
沈砚枝瞳孔一震,浑身骤然失力,他腰腹敏感异常,只能咬唇忍着颤栗才不至泻出一丝呻吟:“没有,阿,阿墨……松手,这是在大殿内。”
墨惊堂才不管这些,他倒要看看沈砚枝这副假清高能装多久,笑盈盈道:“师尊的意思是,大殿不可以?”
沈砚枝点头:“不可。”
墨惊堂道:“好吧,我明白师尊的意思了。”
“师尊是说,其它任何地方,师尊都可以随时对我张开腿?,是吗?”
!!!
沈砚枝耳根滚烫,一贯稳重的面容碎得彻底,手足无措地拽开墨惊堂:“此,此事稍后再议。”
墨惊堂噗嗤笑出声,笑盈盈道:“行,那我们晚些再议?”
沈砚枝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不太清楚,在他的认知里,双修这回事,谁上谁下都无所谓。
至于张开腿,他突地面皮一阵灼烫,恍然想起前世。
——
自从他月圆夜蛊毒发作被墨惊堂撞见,两人在寒潭行了荒淫之事后,每至月圆日,平时毫无存在感的墨惊堂,便会趁人之危,登堂入室。
沈砚枝赶他走他也不走,说辞是想为师尊分忧。
沈砚枝意识到自己的道心不稳,对墨惊堂避之不及,试图通过划清界限来遮掩自己那模糊不清的感情。
但完全无济于事。
魔尊鎏尘的情蛊异常阴狠,中蛊之人蛊毒发作时情欲异常旺盛,这种欲望,只针对母蛊携带者,而且也只有两人双修能缓解痛苦。
否则只能遭受万蚁噬心的酷刑。
每当墨惊堂在月圆之夜出现时,沈砚枝嘴上最硬,身体却早就化成了一滩水,湿得不成样子。
这种时候,他对墨惊堂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躺在榻上任人摆布,甚至会主动缠上去,缠着墨惊堂索求。
十八岁的墨惊堂对这种事情也称不上熟稔,但无师自通,加上先天条件优越,沈砚枝总被他弄得遏制不住呻吟,必须咬住墨惊堂的肩膀才能止歇。
墨惊堂却往往感觉不到疼,反而异常兴奋,他会掰开沈砚枝的腿根,**到极限。
墨惊堂喜欢这种姿势,这种让沈砚枝完完全全对他敞开接纳的姿势。
——
思绪流转间,孙签已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偏过脸吐了口血水:“真是稀奇,沈仙尊还会为墨惊堂出气,要不是亲眼所见仙尊杀这魔族时有多果断,还真以为您待徒弟情深义重呢。”
一句话精准踩中两人的痛脚,墨惊堂收了嬉皮笑脸的神色,在面对孙签时,难得和沈砚枝站在统一战线:“我师尊做事自然有他自己的原因,魔族本就该死,又怎么轮得到你这种地玄宗的杂役来指手画脚?”
地玄宗主管的事务便是宗门杂务琐事,墨惊堂这话一出,把所有地玄宗的人得罪了个遍,孙签脸色黑沉,一旁的贺鸣却突然大笑出声:
“是啊!的确是你师尊自己的原因!”
“为了给自己解蛊毒,将一魔族在身边养了十年,时机一到便说杀就杀毫不留情,和杀一条狗没什么两样。”
贺鸣嘴角越咧越大:“这种事情,怕是只有沈仙尊能做得出来了。”
沈砚枝完全愣住,面目苍白如纸。
他最不想让墨惊堂听见的,便是前世种种。
但不待他做出任何反应,墨惊堂却突然暴起,一脚踢翻了还在狂笑的贺鸣。
墨惊堂冲着他的门牙便是重重两脚:“清玄宗的事情,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什么猪狗不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