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枝见他不说话,再也控制不住,平时冷冷清清的仙尊哭成了泪人,扑进他怀里:“你已经丢下我三次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我不敢在等了,我怕等不到,怕你变得我认不出来,更怕你忘了我……墨惊堂,我真的很害怕。”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的落下,墨惊堂额头瞬间出了一层冷汗,他喉结攒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只来得及推开沈砚枝。
沈砚枝猛然被他推开,跌落在地,眸中全是无措,却听咚地一声,墨惊堂在他眼前倒了下去。
那人嘴角全是血迹,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任由鲜血蔓延。
——
沈砚枝又惊又怒地看向鎏尘:“你居然给他下情蛊!”
砰地一声响,清玄宗唯一的一张檀木桌子凭空跃起,飞向窗边的鎏尘,鎏尘朝旁边一闪,于是窗台也跟着遭了殃。
鎏尘看起来还是一副不知所畏的样子:“不下情蛊怎么试探出他对你的心意呢?你看,这一吐血,不就很明显了?”
沈砚枝完全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种荒谬的原因,眉心隐怒:“所以呢?现在你是想让我去死,还是想害死他?”
一旦中了情蛊,除了一方丧命,便绝无解法。
这是鎏尘自己说的。
沈砚枝是受过这蛊毒困扰的,因此他也很清楚,这蛊毒发作起来有多磨人。
他看向鎏尘,正在思考要如何将这人千刀万剐给自己陪葬,鎏尘突然笑了:“什么死啊活的,这蛊毒可是我自己常用的,怎么可能动不动就死。”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镜非台脸色一变,出了门。
鎏尘笑意更深,凑到沈砚枝耳边:“你可知道,这蛊毒,还有一名,叫做,七七蛊。”
“七七蛊?”
沈砚枝不解,他看向床榻上的墨惊堂,有几分急切:“难道还有其他解毒的法子?”
鎏尘道:“当然,不过你可不能怪非台,毕竟当年那种情况,即使他把这个解法告诉你,你也不可能和墨惊堂用。”
沈砚枝不耐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鎏尘的神情突然变得有几分暧昧,凑到沈砚枝耳边:“这个嘛……七七蛊,顾名思义,只需不间断地交欢七七四十九日,便——哎哟!”
鎏尘被踢出了清玄宗。
沈砚枝满面赤红,盯着床上已然清醒过来的墨惊堂,支吾道:“肯,肯定还有其他办法,我,我再去问。”
他转身想走,突然被墨惊堂扣住了手腕,墨惊堂早在演武场上被沈砚枝的那一通表白打通了任督二脉,此时完全看不出一点冷淡,眸子里甚至闪着微光。
他搂过沈砚枝,手心覆在那人小腹上:“师尊不用去找了,这个法子,就很好。”
四十九日后。
清玄宗,角屋内。
夜深,一片晦暗,烛火在屋内摇曳。
汗水顺着腰脊滑下,沈砚枝微微仰头,咬牙发出一声闷哼,身下的被褥早已一片凌乱,墨惊堂的手上还缠着绷带,死死扣着他的腰朝下摁。
又是一次深入,沈砚枝喉中溢出破碎的呻吟:“不,不可以,太深了,呃啊。”
墨惊堂眸色幽深,吻住那人的耳廓:“师尊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换个姿势?”
沈砚枝眼含春水,在墨惊堂的动作中,出声都变得断断续续,显得几分可怜:“这,这都四十九日了,呃,怎,怎么还没好,啊。”
墨惊堂垂头,趴在他肩上,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再看向沈砚枝时,却是一副苍白虚弱的模样:“弟子也不知晓啊,师尊若是厌烦了,那明日便断掉吧,或许只是我自己不中用……唔。”
沈砚枝咬住了他下唇:“没,没有厌烦。你,以后,不可再说,嗯……听见没?”
墨惊堂一笑,乖乖应下:“好,以后不说了。”
窗外新种的菩提在晚风中摇曳,
又是一夜无眠。
十日后,天还没亮,鎏尘造访清玄宗。
“小清玄,怜青让我来给你送药咯。”
他推门而入,屋内一个人也没有。
既没看见沈砚枝,也没看见墨惊堂。
嘀咕道:“这毒应该才解没几日,又活蹦乱跳了?”
与此同时,后山,一棵菩提下。
墨惊堂仰头看着上方的一抹纯白衣角,脸色诚恳悔过:“师尊,我真的知错了,你下来,我再也不骗你了,行不?”
沈砚枝卷起了自己的衣角,没理他。
这人竟然骗他!
分明毒都解了好几日了,却还总是一副不舒服的模样,害他多担心了好几日。
简直,不可饶恕!
墨惊堂已经在这儿守了一日了,起因还是因为他昨日突发奇想,哄骗那人来了这荒郊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