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清楚,但是应该不是特别远。”胡妻道,“应该就是附近的几个小区。我还没有确定到底是哪里,也有可能稍微远一点。我有一次还在他的鞋底下看到黄泥土,他就说是去郊外,去山上的。我不相信,有的小区就有这样的黄泥土。我们这一带,基本也是黄泥土,就是有的小区没有翻新泥土,也不容易踩到。”
“这一点,我记下来。”何晓雅道,“还有没有别的信息?”
“珠珠。”胡妻道,“他有时候喝醉了,叫珠珠,就不知道是珠子的珠,还是近朱者赤的这个朱。”
“他喝醉了的时候还叫?”何晓雅道,“还真的是一点都不讲究,都不怕你知道啊。”
“他当然不怕啊。”胡妻道,“他就是觉得他已经给了我很多了,是我无理取闹。妹子,你说,我们当女人的怎么这么难呢。这些男人拿那么一点钱回家,他们就说他们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我在家里干家务活,那就是什么都没干?”
“不是,家庭主妇很了不得的。”何晓雅道,“请一个保姆,都还要不少钱呢。”
“妹子,你说的话在理。”胡妻道,“我干那么多活,他怎么不请一个保姆,让我也出去工作啊,看看我能不能多赚一点钱。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不管我在家里做多少,都没有用。”
胡妻说着说着就流泪了,“他在外面风流快活,他把钱拿走了,这些人全部都来找我。我说你们找我有什么用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确实。”何晓雅点头,“那你现在怎么办,手里的钱够吗?”
“还够。”胡妻道,“等明年,实在不行,我就出去工作。我就怕他在外面欠债,怕那些人来找我要钱,我哪里有这个钱啊。”
胡妻内心有忧虑,要是别人都来找她要钱,估计她也得带着孩子走。可是她带着孩子能去哪里么,她太难了。
等何晓雅等人从胡家出来,他们就兵分两路,谭彦之和彭涛继续去找胡骋。而何晓雅就先行回家,她就不跟着一起去找人。
谭彦之和彭涛就打算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过去,先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情人。他们还可以问问其他人,其他人是不是知道那个情人的事情。
马巧兰下班的时候难得遇见何晓雅,她走了过去。
“晓雅。”马巧兰穿得比较厚,把肚子盖住了,她的肚子还不是特别大,穿宽一点的厚一点的衣服,别人也看不出来。
“马巧兰啊。”何晓雅没有想到会遇见马巧兰,她们两个人遇见的次数特别少。
“许久没有见面,都没有恭喜你获得树人文学奖呢。”马巧兰道,“你们家没有给你办庆功宴吗?”
“不用办。”何晓雅道,“你看啊,就算我家没有办酒席,你们不都知道了吗?真要是办酒席,你们还不得说我这要办酒席,那要办酒席,就想坑你们的钱。也不对,我可不会请你,不坑你的钱。”
“晓雅,我们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你还说这话啊。”马巧兰面露尴尬,何晓雅还是对她这般不好。
“不管多久没有见面,每次见到你,我就想着你让我别保研了,我这么厉害,干脆直接去考研,考研更能证明我的实力。”何晓雅道,“我也是佩服你,你还能站在跟我的面前跟我说这些话。”
虽然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吧,马巧兰这样的动作还是显得有些可恶呢。
何晓雅就不是很想见马巧兰,对待讨厌的人,厌恶就是厌恶,没有必要假装自己喜欢她。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马巧兰道,“听说你准备领证结婚了?”
“对。”何晓雅道,“又要恭喜我啊。”
“我也快了。”马巧兰道,她的男人已经给她安排好了一个人,他们可以直接去领证。到时候,她就能直接生下这个孩子。她跟那个人呢,表面上是夫妻,实际上,不是。
马巧兰要给她的孩子一个合法的身份,让她的孩子能上学。她的男人也不能让他的妻子知道,他们就只能如此。
“从情伤之中走出来了啊。”何晓雅道,她很长时间没有跟马巧兰接触,她也知道马巧兰没有跟人处对象,那些人都说马巧兰眼光高。
何晓雅在小学学校当代课老师的时候就是这样,她离开了,马巧兰还是这样。
“人这一辈子很长,总得要走出来。”马巧兰道,“哪里能一直盯着过去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