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作家都不会随意去抨击别人的作品不能入选XX奖项,他们不是不说别人写得不好。但是在某些时候,他们也不多说,省得让别人以为他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这不就得了,有公开,这本身就是一种荣誉。”谭彦之道,“要不要买一件新衣服庆祝一下?”
“你干脆说早点拍婚纱照庆祝一下。”何晓雅好笑地道。
“早点拍,多拍几张。”谭彦之道,“你刚刚说跑,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就是编辑要过来见我。”何晓雅道,“正好,我要登寻人启事嘛,就说见她咯。结果,她害怕我不过去见她,后面叭叭叭说了一大堆,要是我不去好好馄饨店,她就要亲自来深挖我,把我挖出来。”
谭彦之听到这话,他笑了,“你都写了那么多年的文章,还没有跟编辑见面,编辑也是急了吧。要是你们没有在同一个城市还好,就在同一个城市,又不是特别远,为什么不见面呢?”
“所以这一次得见啦。”何晓雅道,“不能不见,为了我哥的事情,也为了我自己。”
另一边,江芷蔓找工作处处碰壁,不是没有单位要她,而是她自己的要求,这就导致她高不成低不就,这就卡在那边了。
江芷蔓回到家里,她帮着桑思语一起收拾东西。
“还没找到工作吗?”桑思语问,“是不是因为你肄业,别人就要压你的工资?”
“是。”江芷蔓点头。
“我们女的本身就不容易找到好工作,你自己又有短处被别人抓住,别人当然就压你的工资。”桑思语道,“当初,我就说让你做一个假的毕业证,有了那个毕业证,别人就觉得你很了不得的。”
“现在也没有那么多人出国留学的。”江芷蔓道,“应该不只有我一个人是肄业。”
“是,是不只有你一个人是肄业。”桑思语道,“但是用人单位也可以做选择啊。他们都想花最少的钱请最有用的人,你又是一个底线感很强的人,又不喜欢耍嘴皮子,他们当然就摁着你。要我说,你还是弄一个毕业证。”
“不行。”江芷蔓再一次拒绝,“我出去找过工作,别人都知道。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万一他们以后遇上了,单位的人知道我是肄业,那多不好。”
江芷蔓还是坚持不做假毕业证,她是肄业就是肄业。
“行吧。”桑思语道,“我都跟你这么说了,你还要这样,那也没有办法。说白了,你有很强的道德感,别人压榨你的时候,他们不一定就有道德感了。”
“我现在也不能说我之前是在考验他们,故意说我是肄业,没有人会相信这么荒唐的谎言。我跟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我干嘛去考验陌生人对我的信任呢。”江芷蔓道,“我那么做,别人知道了,他们会如何想我爸。我不能给我爸抹黑。”
江芷蔓对她的生父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即便她现在几乎想不起生父到底长什么样子的,她都觉得她爸是一个为人民服务的烈士,那么她就不能做得太差。
有的东西,她可以拿,有的东西,她不能拿。
江大海这些人给江芷蔓的东西,她能拿着,因为那些人是她爸的战友,是他们非得要对她好的。
那些陌生人的话,他们就没有必要为江芷蔓做出牺牲。
江芷蔓这个说,说她矛盾吧,其实她也不是一个特别矛盾的人,她把这些事情都分得清清楚楚的。这也就让一些人觉得她非常有底线,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子。
“我爸……养父那边,他现在就是娶了一个不好的女人。”江芷蔓道,“我打算要还钱给他,也写了欠条。他让我不要太着急,我也不能不着急啊,欠着钱呢,总得还。”
“怎么还要你还啊。”桑思语皱眉,“是你主动提的,还是他们主动提的?”
“那个女人,我叫她阿姨,我爸新娶的。”江芷蔓道,“还有奶奶,我养父的亲妈,她们都要我还。我想想,还是还了比较好。现在没有还,写个欠条,我爸在那个家也不至于里外不是人,他夹在中间不好受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桑思语感慨,“你这个继母还真是坏的。”
桑思语想上天对江芷蔓还不是很公平,江芷蔓看似得到了很多东西,但是江芷蔓失去的东西也很多。
而吕萍则在想江芷蔓的房租,一开始说好是一室一厅的,后面变成两室一厅。说什么很难找到一室一厅的,就先租一室一厅,江芷蔓还能把另外一个房间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