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走啊。应朝朝正要开口, 发现前方就是刚才玩过的疯狂迪斯科转盘。
姜言礼和崔英浩忽然停了步。
崔英浩扫了少女一眼：“玩这个吧。”
不玩不玩。
她摇头, 脸色不太好：“还是不了。”
“是不是累了？今天不如就到这里吧？”沈安闻看了眼腕表, 低声询问, 完全拿旁边的Alpha们当空气。
应朝朝急忙点头：“也好。”
“那我们走吧。”
“朝朝，我送你吧。”姜言礼忽然插了一句, 语调微微上扬，似乎有些紧张。
崔英浩在旁边冷冷看着。
应朝朝忙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东西在沈医生车上。”
“借过。”沈安闻落后一步，绕后走到了少女另一边，将姜言礼他们隔了开去。
走了几米开外，他回头望去，少年们早已不在原地。
也不知是开得慢，还是这个点路上车多，他们花了一小时才回到应朝朝的小区。
“沈医生，今天只玩了这么点，抱歉啊。”尽管下车后有一种解脱的松懈感，但应朝朝抱着原题集，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沈安闻目光微闪，笑了笑：“没关系，也是我没说清楚。不如等你之后看完书了有机会再一起吃个饭吧。”
“哦好，再看。”
送走了沈安闻，应朝朝就进了小区。然后在同样的位置看到了同样的身影。
姜言礼又守在她家门口了……
应朝朝这次没逃，只是站在原地纳闷了一会。她慢吞吞地走过去，搜肠刮肚地问了句：“你怎么比我还快？”
少年微怔：“……私人飞机。”他略一迟疑，“不常坐。”
应朝朝：“……”
倒也没必要补上后面那句。
“有事吗？”他还有什么事情要问她吗？
“下午有事没说完。”姜言礼的眸光落在她脸上，眼前又浮现了转盘上她和别人贴在一起的画面，血液里暴戾的占有欲翻滚了一息就被强行压制下去。
少年神色如常，眼里浓重又未知的情绪淡化，逐渐恢复成了以往疏淡的模样，他甚至还退了半步。
“朝朝，你知道信息素匹配度82%意味着什么吗？”
她和崔英浩的信息素匹配度数据他怎么会知道……她没发问，只摇了摇头。
“在婚配申请系统的数据中，AO信息素匹配度超过71%的屈指可数。”少年的视线短暂地掠过她手里的原题集，又落在她眼中，“便是商业联姻当中，匹配度最高的也不过78%。”
姜言礼话语暂落，声音放轻了一些：“AO匹配度越高，所孕育的后代基因就越加优秀。”
“基因筛选和优生优育是婚配系统设立的最初目的，并没有什么不妥。但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基因崇拜。”
应朝朝仍是摇头。
“崔家的钱姨，是基因崇拜的狂热追捧者。”
“崔家的？”
“英浩的妈妈。”
应朝朝：“……”
姜言礼：“所以，哪怕崔家叔叔反对，时间一长，你和英浩的婚约很有可能被敲定。”
应朝朝脸色微变，心里忽然涌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厌烦感。
心情一落千丈，她强打精神，扬了个浅淡的笑脸：“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见少女转身要开门，姜言礼拦了一下。
“我还没说完。”
应朝朝转身，目露疑惑。
“我想和你做一次信息素的匹配检测。”他低了低眸子，“你同意吗？”
应朝朝：“为什么？”
“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未必比82%低。”姜言礼细细解释，“田蓁如果看到有更高的匹配度，就不会轻易把你嫁出去。”
应朝朝怔住。
以姜言礼的身份地位，他想拿到她的基因检测报告轻而易举，甚至拿去做信息素匹配检测也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或许是为了尊重她的意见？但委实没有匹配检测的必要。
应家叔婶一向不要脸，都是为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现在田蓁在打崔家的主意，看起来似乎只和崔英浩在联系，暗地里就不知道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算计。
崔英浩是自找的，他会被烦多久她不在意，但姜言礼不行，她不想把自己的这个烂摊子甩到他身上。
“我不……”她刚要拒绝，话语就被截断了。
“我也不是白白帮你忙的。”少年的语气莫测起来，“11月14日，我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可以的话，我想要一份生日礼物。”
应朝朝仍旧拒绝：“谢谢你，生日礼物我会送的，但是匹配检测真的不用了。”
她和姜言礼的牵扯太深了，如今还陷在情感错乱残余的影响里。她还没完全把自己摘出来，不想再次利用他，让他成为别人心里待价而沽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