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兄弟,我知道你闺女脸上那个胎记是你一辈子的执念,可是有些事情,我们注定无能为力。
现在时代日新月异,科技同样在飞速发展,说不定哪天你想象中的那个激光治疗仪真的就能研究出来,你闺女脸上的胎记就有的治疗了。”
“厂长,我知道你的好心,可是我不会等待。”焦夜怀认真道:“世上最无力的事情就是等待,希翼自己的期盼在某一天可以好运的发生。我相信好运,也相信有些好运就是那么恰巧。但我更相信努力,努力的追逐,付出我自己的全部,不管结局如何,最起码我不后悔。”
祁有才想到丁禾脸上难看的胎记,到底可怜焦夜怀一片爱女之心。
“算了,你要去就去吧,你这人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过你可得记住,凡事适可而止,可不能魔怔到了饭都没得吃,却还疯狂追求梦想。”
“我不会的,厂长,你别忘记,我还有闺女要养的。”
祁有才笑了,“你呀,要不是有丁禾,我真怀疑你是那种为了追逐心中理想,把所有钱都搭出去,自己过的穷困潦倒的人。”
焦夜怀没有否认,只是笑了笑。
焦夜怀这次是下了血本,把自己一个月的工资都用来买书了。丁禾知道后没有责备他,只是默默的削减了家里用度。
而就在焦夜怀努力的时候,冯明远带着所有钳工再次返回焦夜怀所在的机械厂。
这次前来的钳工不仅有市里的,还有市下面的五个县机械厂里的所有九级钳工。
冯明远真的实在没办法了,才把人聚集到一起集思广益,人多力量大,兴许就研究出什么来了。
可惜的是,一日日过去,所有人都没有章程,这些人压根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冯明远的头发短短一个月已经比来时少了一半,其中更是多了许多白头发,人老了好几岁。
“完了,这回全完了。”冯明远脸色惨败,“瞒不住了,那几个看我不顺眼的家伙已经把事情搞清楚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上报上去。到时候上面派人来查,咱俩都脱不了关系。”
冯明远沮丧道:“这事是我牵连了你,对不起。”
卢富国摇头,“你不懂机器,当初这批机器说来还是我看过拍板的,怎么能怨你。要怨也要怨那些鬼子,都是他们太过奸诈,谁能想到他们拿一些淘汰品,换了零件卖给我们用。”
此刻正是中午,这些话冯明远坐在食堂中吃饭时讲的,没有背人,很多人都听到了。
其中自然包括焦夜怀。
“冯厂长,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看看那批机器,兴许我会有办法。”焦夜怀这几日查询了很多资料,关于这个型号的机器已经有了一部分了解,再加上前几日世的知识储备,焦夜怀完全能修好这台此刻令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机器。或者可以说,别说只是修理,就算让他此刻现场制造一台出来,都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冯明远在厂子待了几日,已经认识焦夜怀这个做饭好吃的大厨了。
现在一个厨子跟他说能解决外国故意挖坑害他们卖给他们的淘汰品,冯明远怎么可能信。
别说冯明远了,就是祁有才跟陆运都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
祁有才尴尬道:“不好意思,冯厂长,我们这个大厨可能昨天喝多了,没醒酒,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陆运也对焦夜怀使眼色,“丁师傅,这可不是能胡说的时候。”
小陈跟着生气的小声埋怨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再添乱了行吗?平时胡闹就算了,我师父不跟你一般见识,也不瞅瞅现在你面前的人都是谁,是你能随意放肆的时候吗?”
座位离焦夜怀这桌近的工人们都停下筷子,瞅向焦夜怀。那神情,好似焦夜怀说了什么天方夜谭般。
焦夜怀双眼只看向冯明远,不理会身旁众人见鬼一样的表情。
他非常诚恳道:“冯厂长,你可能不知道,我因为闺女脸上有胎记,为了祛掉我闺女脸上的胎记,想要制造一台激光治疗仪出来,因此自学了不少相关方面的知识。前几日我问了祁厂长机器的型号,还特意找了一些介绍这个型号的机器的书籍看。我或许真的能帮上忙,解决这次危机。”
卢富国不是个心眼小的人,可是此刻他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一个厨子跳出来说他能解决,这无异于当众挑衅他。
卢富国面沉如水,冯明远脸色同样不好看,他也觉得焦夜怀这是在胡闹。
“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冯明远神色冷冰冰的,到底是做领导的人,神色冷下来还是很能唬人的。
“我知道。”焦夜怀并不怕,他信心十足,“我甚至愿意立军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