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颜忙点头,脸上的红还没能褪去。
明颜想快点从这种尴尬中抽离出来,他看向李世才,“李管家,你刚刚说前朝怎么了?”
“啊!”李世才也被刚刚那幕震住了,都忘了自己来这的正事儿了,他郑重道:“前朝传来的消息,姜宏逸审完了,现在华崇正在陛下那回话呢。”
云羽寒嘟囔着脸,赌气似的坐在床边,对李世才说的话半分兴趣都没有,甚至都懒得问上一句。
明颜佯装揉着脚腕,继续道:“可牵连到王爷了?”
云羽寒挑眉,这才来些精神。
李世才叹口气,“现在谁也不知究竟会牵连到谁,等一切尘埃落定,想必贤妃娘娘就会差人来传话了。”
“嗯。”明颜思索着,“一晃过去七八日了,该有个定论了。”
李世才浑身不自在,带完话忙寻个托词走了,听他脚步声远了,云羽寒眼神幽怨,明颜看他那副样子就忍不住笑,云羽寒气的冲过来将他扑倒,一口咬在明颜的肩膀上,冬季的衣物要厚些,所以明颜只是觉得有些细痒,他抵着云羽寒的下巴,开始明知故问,“怎么了王爷?”
“你还问!”云羽寒又重重的咬了一口。
“臣都说了最好不要,青天白日的,不成体统。”
云羽寒贴着明颜躺下去,依旧满脸的不甘愿,云羽寒以为那次的事不会再发生,可他实在忍的难受,就像初次开荤的野兽,那可是要时刻磨牙惦记着的,一块肥肉整日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任他什么君子那也是把持不住的。
何况是这么诱人的一块肥肉。
“王爷,姜宏逸的事马上就盖棺定论了。”
“嗯,想必岁旦前防御使的任命便能下来。”云羽寒望着上方,喃喃道:“会是谁呢。”
明颜转过身,明亮的桃花眼含着不加掩饰的情谊,“王爷若是信臣的,就不要对此事多加干预,无论派来的是谁,臣都有办法为王爷分忧。”
云羽寒看过去,“真的?”
“嗯。”明颜笃定。
“太子的人也行?”
明颜似笑非笑的,“也行。”
不知为什么,云羽寒听见这番话心就真的安定下来,明颜一直以来给他的感觉都是很聪明、很可靠的,现在他竟然吐了口,想必就是有了万全之策,云羽寒翻过身,手臂重重的压在明颜的胸口,嘟囔了句,“扫兴。”
近几日来颐和宫的人络绎不绝,云羽寒的书房都是来庆贺佳节的官员,明颜也不敢偷懒,一直站在旁边小心伺候着,那些人看明颜的眼神也意味深长的带着些许嘲弄似的。
敌国送来的床上玩物,生的确实漂亮。
待到人都走了,明颜上前为云羽寒捏着肩膀,“王爷累了吧。”
“还行,等下还要去给父皇母妃请安。”云羽寒感喟着,“规矩繁琐,实在累得慌。”
“宫中皆是如此,自然不如王爷在关外时自在。”
云羽寒拍拍肩上的手,起身道:“好了,本王走了,午膳你自己用吧,想吃什么与李世才说。”说罢在那纤腰上捏了下。
“是。”
明颜将屋子收拾好后就回房了,这几日站的腰酸腿疼,趁着云羽寒不在他只想好好歇歇,刚坐到榻上就瞧见前几日李世才送来的一些零碎物品,说是贤妃娘娘差人送来的,明颜揉揉肩膀走过去,是几匹布料和几盒子珠宝,他随意看看便尽数收进柜子里。
岁旦
今日明颜起的早,云羽寒不仅要去各宫请安还要去视察下皇宫内的职位巡守情况,按理说这都是禁军的活儿,但今天情况特殊,人员来往频繁,云景便将都城外的兵也调了些回来,以防有变。
云羽寒今日的华服与以往不同,要繁荣冗重的多,云羽寒高大伟岸,上宽下窄的身形天生就是幅衣架子,流畅紧实的线条将华服衬的得体有型,哪怕只是披件寝衣都有格外的英挺风姿。
今日的发冠也不比寻常,从前那块淳朴的淡青色古玉变成了耀眼璀璨的明珠,明颜拿在手中就知这玉冠珍贵异常,该是纯金打造的,点缀造型也要用心精美的多。
“王爷,好了。”
云羽寒从前都转身就走,今日却站在那定定看着明颜,良久不肯开口。
一看便是有事。
明颜为他理着领口,“怎么了?”
“今夜怕是要你一个人了。”
明颜手一顿,垂睫道:“无妨,总归也是习惯了。”
“书房那里还有些贺礼什么的,你整理下吧,喜欢什么自己留下就行。”云羽寒刚转身,又回头道:“本王会叫人做些晚膳送来的,你多吃点,总该应应节气。”
明颜听着这叮嘱呢喃,鼻尖有点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