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打听了,是个女子,叫战宛。”
女的?
云羽寒如遭雷轰,四肢都麻木了,“他什么时候认识的女人啊?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是死去的老丞相战佑的孙女,当时战佑被灭满门,是他的孙女怀里揣着遗诏从后门溜出去,流落民间受尽苦楚,后才被明颜寻回养在一处宅子里。”
“陛下你先别激动,兴许这只是政治联姻,明颜只是为了报恩也不一定啊。”
云羽寒情绪激动,“那他也应该跟我说啊!”
“他说了陛下会答应吗?”
云羽寒噎住,他确实不会同意,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与明颜之间隔着一个不知名的女人。
“不行!我得去问问他!”
说罢就向营帐外走,季欣赶忙拉住他,“陛下!这里怎么办?就这么扔下了?这可是打仗的紧要关头,你若走了军心不稳啊。”
“你在这就够了!”
见他去意已决,季欣只能越距的拉住云羽寒的手腕,“陛下!来不及的!”
云羽寒回头,颤声道:“什么来不及?”
“你都没有仔细看那喜帖,吉期就在八天后,从这赶去怎么也要十多日,真的来不及!”
云羽寒只犹豫了几秒,然后就毅然决然的出了王帐,季欣无奈只得跟上,“陛下啊,现在你真的不能走。”
“陛下,或者你写封信呢?”
云羽寒已经跨上马背,几欲扬鞭,“不行,我一定要当面与他说清楚!”说罢马鞭落下,一骑绝尘。
季欣忙唤来一个靠谱的副将交代几句,也转身上了马。
云羽寒鞭子抽的极狠,季欣跟在他后面吃了一嘴的土,追了会才算与他并驾齐驱,他喊道:“陛下,慢点!太危险了!”
云羽寒听不见似的,脑中想的都是明颜就要成亲了,与一个女人成亲,他必须要在婚礼举行前阻止这场闹剧。
那是他的明颜,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云羽寒与季欣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中途也只是体力实在不支才停下歇息吃饭,十多天的路程硬是被他们缩到了八天!
到楚国时已经入了夜,也不知道楚国国君成亲是什么流程,要是如渝国一般都是夜间拜堂成亲的话就还是来得及的。
季欣累的浑身骨头都散架了,眼看楚国国都就在眼前,他都替云羽寒松了口气,“还好啊陛下,应该来得及。”
云羽寒体力透支,再加上心中烦郁,连话也不想说,就算眼下到了楚国,可见不着明颜他始终无法安心。
城内花攒锦簇,喜庆异常,历来帝王纳后都是要举国同庆,大赦天下的,见着这一派祥和的景象,云羽寒心里更是烦闷了。
到了宫门口,云羽寒利落下马跑上去,还没等到近前就被人拦下,云羽寒呵斥道:“放肆!看清朕是谁!”
那人道:“靖王恕罪,陛下交代过,不能放您进去。”
“什么?”云羽寒不信似的,“明颜不让我进去?”
“是他给你下的命令?”
“是的靖王,所以还是请回吧。”
经这几日风霜打磨,云羽寒略显狼狈缭乱,他揪起那侍卫的领口,咬牙切齿道:“你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吗?我夜以继日骑了八天的马一刻都不敢停歇,现在你却不让我进去?!”
“靖王,属下也是听从命令,还请靖王别与咱们这些当差的奴才为难。”
“我他妈偏要与你为难!开门!”云羽寒怒目切齿像要吃人一般,季欣在一旁也只能是干着急,刚想上去一同理论,可云羽寒闹出的动静委实不小,听到动静不知从哪儿涌出来十几人,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看着来者不善。
云羽寒阴鸷的眼神划过他们的脸,“立马给我打开宫门!”
“靖王还是请回吧。”那小将被揪着衣领却也未见慌张,“帝后大婚乃是楚国盛会,靖王别伤了两国友谊。”
“友谊?”云羽寒笑的凄然,他与明颜之间竟然是友谊?这真的太荒谬了。
“让开,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靖王还是请回吧。”
云羽寒挥拳便打,那小将被打出几米开外,其余人见了也未敢上前,云羽寒大步向宫门处走,那些人不敢对云羽寒出手,但碍于明颜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前去阻拦。
无一例外都外打翻在地。
看着紧闭的宫门,云羽寒双目猩红,用拳头重重的砸在宫门之上,只几下便见了红,厚重的宫门也只是发出几声闷响,纹丝未动。
“明颜!开门!”云羽寒连仪态也顾不得,连砸带踹,矗立的宫门被他踹的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可即便他怎么折腾这门半点要开的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