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远忧心忡忡的,“真的要这么冲动吗?杞国确实不胜兵力,但路途有些远,如此一来恐劳民伤财。”
“洧水我志在必得!与其将来别的国家卷进来分一杯羹,倒不如现在就把握时机!”他看着云羽寒,“虽路途遥远,若是渝国能开条官道给楚国,那就再好不过了。”
季欣实在听不下去了,“宁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借用官道这种事张口就来,那么请问我们渝国能得到什么?”
明颜盯着他,“那也是我和你们国主谈,轮不到你来过问。”
“呵,你就是吃定我们陛下了呗?仗着我们陛下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就敢提这种无理的要求!”
明颜懒得与他拌嘴,眼看着天都要亮了,也是时候启程了,他交代一个暗卫去取轿撵,另两个去买些吃食,一切安排妥当,他们四个将云羽寒抬下了山。
直到进了轿撵云羽寒都还没醒,明颜叫人买了碗粥,出了那么多血,再不吃点东西怕是不行。
“来,喝粥。”
云羽寒躺在他腿上,没听见似的。
明颜拍拍他的脸,“吃点东西。”
“嗯~”云羽寒向他怀里拱了拱,“不吃。”
“吃完了再睡,听话。”
云羽寒睁开眼,刚刚昏了一会,现在倒有点精神了,他搂着明颜的腰,“喂我吧。”
明颜搅了搅,又吹吹,这才送到云羽寒嘴边,经过这一晚,云羽寒苍白憔悴,嘴唇没一点血色,明颜道:“等晚间到了客栈,再找个大夫给你好好瞧瞧。”
“没事,都是皮外伤。”
“皮外伤也分轻重缓急,伤口太深了,要是处理不好会感染的。”
云羽寒仰脸看他,“担心我?”
“别废话。”
云羽寒长叹一声,“哎呀,伤的值啊。”
“要是萧之远没带暗卫,你就死了知道吗?”
云羽寒吧唧吧唧嘴,“那时候哪能想那么多啊,再说了,为了救你死了,那你不得记着我一辈子啊。”
“……”
“颜颜我有点渴。”
明颜将粥放在身侧,倒了杯温水递过去,“你要是死了,我也脱不了干系。”
云羽寒一口仰尽,“再来一杯。”
“我福大命大,死不了,小时候母亲给我掐算过,说我是将帅命格,帝王之星,一生顺遂,还能长命百岁呢。”
“皇家的人,他们自然是捡着好听的说。”明颜将茶盏接过来,“再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嗯。“云羽寒躺下去,一只手自然的环着明颜的腰。
到了客栈季欣忙找个大夫,见着那伤也是着实吓了一跳,“能从老虎爪下捡回一条命,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季欣,“这伤如何?”
“这伤你们应该做过简单的处理,看起来恢复的还行,没有感染也没有腐肉。”大夫道:“只是伤口那么深,不宜再有大幅度动作,我建议静养,等结了痂便可行动自如了。”
大夫走后,云羽寒拉着明颜的手,“没事的颜颜,我这点伤不碍事,明日咱们照常启程。”
季欣,“陛下啊,你是没看到你后背的伤,真的很吓人,咱们不差这几天,养好了再出发。”
云羽寒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嘴硬,那伤严不严重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钻心的疼,每每都叫他汗出沾背。
明颜思忖片刻,道:“不如先休整一日,萧之远和季欣留在这、其余的先去杞国打探消息,两日后在杞国汇合。”
云羽寒抿着笑,“颜颜真好。”
萧之远转身走出去,季欣紧随其后,最后就剩下他们二人。
明颜为云羽寒挪挪枕头,“睡一会吧。”
“不睡,睡了你就走了。”
“我不走,就在这。”
云羽寒艰难的向床里挪动下,“你也躺一会,昨晚肯定也没休息好。”
望着云羽寒真诚又不掺杂念的眼神,明颜歪着身子躺了下去。
云羽寒欣喜地无以言表,他搭着明颜的腰,惬意的合上眼。
明颜背对着他,平静地道:“借用官道的事,你听见了吧?”
云羽寒嘴角落下,最终应了声。
“靖王怎么说?或者,有什么条件?”
“非要这个时候说吗?”云羽寒深深缓口气。
明颜转过身与他对视,“那我什么时候说?相对于来说,我已经很直白诚恳了。”
“直白?直白的利用我?”
明颜眉眼含笑,“也谈不上利用,靖王可以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