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路还不凶。”梁折一边点一边说,“这个抽了挺上头。”
陆清笑了笑,低头猛抽了口看他。
烟雾淡淡漫开拢在他们之间,梁折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伸手刮了下对方略显削瘦的脸颊。
一点青茬,刺得扎。
这样的陆清他没怎么见过,可能之前的病的久了,也可能是陆宛那些事。
但能做的其实他们都做了,包括砸店的那个人已经查明了的确是陆宛那里的,已经被带走调查了。
而陆清父亲这件事,梁折没说也挺犹豫,毕竟实在敏感,听说最近旧疾又复发,住了院,他提和不提都不是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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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陆清把梁折的思绪拉回来。
“没什么。”梁折欲言又止,“就……抽烟呗。”
陆清:“想着事儿了?”
梁折就笑,伸着胳膊隔在栏杆上,想了想没再说下去。
这会儿剩的只有烟烧的声儿,没其他别的,就这样听了会儿声,梁折直起身,说:“回去了。”
陆清难得的留住他:“再来一根吗?”
梁折上下打量了一眼,像是在重新认识陆清那样;“还挺罕见啊陆老师,没见你讨着烟抽。”
“馋烟。”
陆清低头把烟点上,掀了烟盒给他。
“这么馋啊。”
梁折的话里明显有话,他转身眨了眼,却没接对方的烟盒,修长的指尖往对方盒子上一压,“谗烟……还是馋人啊。”
没等对方开口,梁折笑了笑,猛地把对方往后一推。
“陆老师……”梁折单手撑墙,咬住那一支正好被陆清叼着的烟尾,用着气音说,“别抽了。”
陆清身上沾了硬冷质的木香,又带了硬朗的烟雾味儿,闻着就抓的心里痒。
梁折还想说什么,猛地被拉了一把。
就这么一下,梁折摔在了窗侧的木框上,可能怕撞到疼,陆清的手抵着墙挡了下,托着梁折的背顺着往上垫在手背前面。
粱折:“……陆老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陆清嗯了一声,几乎把头靠在对方的脖颈里,呼吸重了。
很久没做了,俩人只是抱着,莫名就烧了火。
之前压着的忙着的情感,现在被一种更深的情绪和欲求所支配,这是源自于内心的最真实的东西,把人顷刻间就燃的干干净净。
几乎是发泄着开始、又是发泄着结束,成年人在这一刻不用憋着,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被允许。
等到最后,他俩弄得房间乱的根本不能看,梁折拉了一条毯子,松松垮垮的盖身上。
这会儿总是会犯懒、还会犯困,但梁折靠在陆清肩膀上的时候,倒也清醒,只是单纯不想动而已。
“去洗个澡。”
“我几个小时前刚洗过。”
陆清就笑:“那就先再抽根烟,再去洗。”
“别抽了,对身体不好。”梁折破天荒的劝了一下烟,以前都是陆清劝他,但成年人谗烟是本能,就和刚做的那事一样。
他随即拉住陆清的手臂,“陪我靠会儿吧,等下就去洗。”
俩人没再说话,他们的呼吸交错在一起,连着书架子上的淡香,让人十分心安。
但这会儿梁折却忽然就想到了什么。
陆清正帮着梁折按胳膊,一边揉,一边就听到梁折喊了声他的名字。
“嗯?”陆清:“我再轻一点。”
“不是这件事。”梁折欲言又止,“我明天去纹身店,你去忙工作室吧。”
陆清浅浅的应了一声,换了只手继续按,等到最后,他忽然开口:“不用再担心了。”
梁折笑:“是啊。”
他沉默了会儿,还是问了句:“……你父亲住院了,要去看看么。“
见陆清没回答,梁折抓了他的手,摸了摸拇指。
“当我没说。”他道。
陆清:“我会找医生。”
梁折顺着他的话下去,“也是,毕竟是父亲。”
“不是这个说法,但只因为他是我的父亲。”陆清对着梁折的时候声音还算柔和,向外看的时候变冷了不少。
梁折点了点头,把话重新咽了回去。
陆清看向他:“怎么了?”
梁折:“没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见到陆清轻轻皱了眉,梁折伸手摸了摸。
“我说了这个你就信我。”他顺势起身把毯子交给陆清,一边往外走一边闷着情绪笑了说,“事儿过去了,我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