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绪看他眼神不对,打趣地问道:“小色鬼你在看什么,要不我脱了让你更直观地欣赏欣赏?”
“我自己又不是没有,谁稀罕看你的。”路裴司说。
“那你给我看看,我稀罕。”
“看个屁,喝酒!”
驰绪一口闷了,兴趣盎然地问他,“你迄今为止最刺激的一次是在哪里做的?”
两个gay越聊越没有下限。
生活中时常带着面具做正常人,偶尔和同类聊些荤的,这种体验让路裴司感到特别,他回想片刻后回答。
“有次陈辙带侄子去公园露营,我俩在帐篷里躺着聊天,聊出火来,大白天四周全是人,把我憋疯了。天黑后我们把侄子送回家里,然后返回公园在帐篷里。”
(河蟹爬过来……)
(河蟹爬过去……)
(拉灯……)
(进小屋)
他比预料中更坦诚,坦诚得驰绪心烦意乱。
在夜店和看上的火报友聊性事,是他惯用的调情手段,下流的床事用语言描绘出来,会增加瑟情氛围,也能让他了解火包友的在床事上喜好是否与自己合拍。
合则聚,不合则找借口溜开进行下一轮猎艳。
用惯了的伎俩今晚在路裴司身上遭遇滑铁卢,对方说的每个字都准确无误地在他心口上捅刀子。
驰绪气得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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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共沉沦
“你呢,最刺激的是哪次?”
驰绪对着瓶口喝酒,冷声道:“我可比不上路老板经验丰富,一般只在卧室做。”
他的语气听着让人不舒服,路裴司想是问题尺度太大冒犯了驰绪?可挑起话头的明明是他,自己事无巨细回答了,他生哪门子气!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小气。”
“没有,”驰绪说,“倒是有交往过的男人怪我太大气,从来不吃醋。”
“你是怎么做到的?”
“简单,不让自己沉溺进任何一段关系中,保持不动心就行。”
路裴司听了眉心紧蹙,渣男!年轻男孩儿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
“但这条准则对你例外。”
嘴上可以编出上千万条谎言,心里的颤动却是骗不了人的,从驰绪第一次嫉妒陈辙那天起,他便失去了掌控心动的权利。
“困不困?”
路裴司摇头,他不想回家。
“这会儿还早,我想去看电影,你要不要一起?”
“好。”
其实这会儿无论驰绪说什么,路裴司都会说好,被抛下的滋味太难受了,抓住一根浮木,就算前面是万米瀑布他也不愿意放开。
两个人都喝了酒没法儿开车,驰绪在网上叫了个代驾,车开到门口路裴司才反应过来他们去的不是电影院。
“我家有私人影院,体验感比普通电影院爽多了。”
路裴司毫不费力地接受了回驰绪家看电影的设定,下车后走路歪歪扭扭,驰绪半扶半抱,将人弄进电梯里。
“你家怎么和上次来长得不一样,是我喝出幻觉来了?”
“这我自己房子,成年后就搬出来一个人住了。”
驰绪撑着墙蹲下来帮他换拖鞋,兴许是摸着路裴司的敏感点,他抬脚朝他踹过去,脚掌停在面上,驰绪牛仔裤里的兄弟霎时间硬了。
这腿长且直,该结实的大腿结实,该紧致的小腿紧致,露出来的大片肌肤白得连青筋都看得清楚,脚趾头更是可爱。
驰绪咽了咽喉咙,呼吸都快因为过于激动停了。
他没有受虐倾向,在床上更倾向于施加痛苦的那一方,没有人敢把脚放他脸上,今晚换做别的,驰绪能把那人脚腕拧断。
可他妈的,面对路裴司,他那兄弟跟狗看到肉骨头似的,倏然就地升旗,被内裤锢得发疼。
好不容易趁着酒醉把路裴司哄回家,驰绪怕吓跑他,侧了侧身子挡住下身,捉住路裴司光滑的脚腕,好脾气地放进拿出来的拖鞋里。
“帮我把袜子脱了,穿着难受。”
路裴司毫不在意地指挥他。
驰绪发誓,这辈子没这么想操一个人过!
压抑的那点黑暗心思终于可以放在明面上,驰绪将路裴司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略微抬起脱掉袜子,再换另一只。
小腹处的欲火越烧越旺,他额头密密麻麻滚出细汗,摸路裴司脚的过程仿佛是在上刑,一念爽快一念痛苦。
看得见吃不着,唉……几把梆硬!
他猝然想起某句常被大家拿来开黄腔的歌词: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有几把用!
换好拖鞋路裴司往卫生间冲,连开几扇门都没找对位置,他抱怨:“你家怎么跟迷宫似的,我憋得快尿裤裆里了。”
他手气差,开的是书房、健身房和游戏厅,驰绪在原地蹲了会儿等兄弟冷静,听到他说话才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