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驰绪不会放他走,走上前用身体挡路裴司前面,放低姿态和他说话,“和你在一起后,我一次也没有乱来,身边只有你,生活重心除了认真工作,便是跟你谈恋爱,我身边的助理,司机,我姐,还有关盛都能作证,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他们。”
关盛用力拍拍胸脯,替哥们儿保证道:“这点我作证,现在打电话约二哥出来喝酒,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和你腻在一起,和我们连面都碰不上,根本没时间出来花天酒地。”
驰绪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关盛会说就多说点。
“我之前就是嘴贱,多余在二哥评论区问了一句,路老板你有火冲我发,只要你能消气,无论让我做什么都行。还有还有,我之前说二哥喜欢成熟型的男人,但他只图一时刺激,除了你没对谁这么用心过,我们私底下都夸路老板魅力大,驰骋情场的二公子这回是要翻船了。”
关盛一口气把能想到的都说了,路裴司神情没有一丝松动,看着他的眼神甚至带着几分嘲讽。
路裴司想起多年前上大学的时候,室长带他们出去和女朋友吃饭,女孩子问了很多问题,几个室友把假的说成真的,把花花公子室长吹得天花乱坠,是世间仅存的少有好男人。
那一晚路裴司食不下咽,顾着室长面子选择保持沉默,时间过去多年,他记不得女孩子的脸,但心里一直对自己没说实话抱有歉意。
此刻的关盛,是否和当初的室友一样,扮演狼狈为奸打掩护的角色呢。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先走了。”
路裴司朝驰绪递过去警告的眼神,驰绪堪堪停住下意识向他迈出去的步伐,他敏锐察觉到,给路裴司独处的空间,他还有被原谅的可能,如果强制性地跟上去,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他失魂落魄地坐到路裴司一直待着的沙发上,后腰碰到礼品袋,微微一怔,问关盛,“这是什么?”
关盛叹了口气,无奈道:“路老板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拎一天了,直到最后也没成功送给你。”
驰绪迫不及待地将礼品袋打开,看到实物后手指僵在半空,他后知后觉刚才和路裴司见面时,他问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后悔。
路裴司沿着小路从酒庄走出去,原来在人群里,也是可以很寂寞的。他坐上驰绪派来的车,痛苦地闭上眼睛,车从盘山公路驶向山底,一个小时的车程,突然怎么也望不到尽头。
路裴司不知道该回哪里去,一向有条不紊的人生变得毫无头绪。
前方导航说了一句再适合不过的话:请在合适的位置调头,重新规划路线。
第82章 故意无视
车刚开进市区路裴司便让司机靠边停车,在路边等了一阵拦到一辆出租,今晚他不可能回驰绪买的新房,也不想去海角屋,找了家酒店办理入住。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手机快被驰绪打爆了,六十多个未接电话,微信里也有长串未读消息,路裴司没心思点开看,一键将通话记录清楚,再也看不到满屏的红。
饿了就拿手机点外卖,困了倒头就睡,路裴司在酒店房间一待就是两天,中间没有出过门。除了偶尔在手机上处理工作,和几个副店长展开必要的谈话外,他过的简直是与世隔绝的生活。
这两天驰绪打了不少电话,他一个也没接,放旁边听手机震动的响声,听烦了直接设置成静音,没有把他拉进黑名单是觉得没有必要。
路裴司冷静下来后仔细想过,那时候他和陈辙并没有结束,驰绪也仅仅是追求者的身份,并且追求的行为里还带着些无聊时的刺激探险,两人都未曾付出真心,他没有任何立场跟资格对驰绪加以指责。
自己一时接受不了,只是奇怪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他们是独立的两个不同的人格,有自己的人生态度和处事方式,驰绪从未变过,一开始路裴司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来矫情,实在是幼稚了些。
路裴司对着手机屏幕弹出的来电显示出神,他意识到从前不管是和陈辙冷战还是离婚,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怅然若失,好像天都塌下来,世界末日到了。
可这仅仅是驰绪的前任,对他说了几句阴阳怪气的话,怎么会对自己造成如此大的影响?他几乎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这令路裴无法接受,将手机倒扣在桌面,起身走进浴室,他看见镜子里的人下巴全是青色胡茬,因为睡眠和三餐混乱导致面部苍白,有些浮肿,眼睛里还有血丝,狼狈邋遢,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路裴司沉下心认真打理自己,结束后还特意抓了个发型,对着镜子照了许久,确认自己又重新变帅后才满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