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完全……撕裂了。
“不呜。呜呜呜啊放。不。”
“不什么?”禅让坏心眼抓住他的头发,驾驭马匹一般奴役着雄虫,“没有体验过吧。雄虫作为承受方的滋味……”
太棒了。
简直比他想象得还要棒。
(十)
恶魔般的夜晚结束后,雄虫白玉终于吃到一顿正常的餐点。
这也是他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见到营养液之外的食物:
一杯温乳奶和一份软面包。
食物的温度和香气不断进入到鼻腔和胃部,白玉却一点都不想起来。他身上属于基因库的毛绒毯子不断缩小,最后将其整个包裹住,从上至下颤抖起来。
不想吃。
居然一点都不想吃。
如果还要遭受昨天晚上的痛苦,饿死似乎更轻松一点。
“看来,你更喜欢营养液。”
白玉微微抬起头,还没有来得及反抗,身上的毛绒毯子被抽走,伤痕累累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禅让面前。
不着寸缕。
而禅让穿着基因库制服,神清气爽,衣冠楚楚。他用靴子踢走地上的软面包,微笑着蹲下身,看向白玉。
“我问你,喜欢营养液,还是正常食物。”
白玉说不住话,他牙齿不断颤抖,舌头也要动起来,嘴角不断牵动,两腮肌肉大面积的活动起来。他努力要说,可只有嘴在动,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禅让:“看来是不想。”
不是的!不!我可以。我想吃!我只是——
白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整个向前扑,渴求发生所有漫画和小说中的浪漫情节。但禅让比他更快,嫌弃地向后撤退,最终让雄虫整个扑腾到地上,打翻那杯温乳奶。
“噗。”禅让笑起来,“乖。自己舔干净。”
你不想知道“没舔干净”的后果吧。
(十一)
白玉没有舔。
禅让便把房间里一切东西收走,营养液从一天一支,变成一天两支。当然,他只是要猎物保持饥饿,而非真的饿死对方。
在白玉饿到干呕的时候,禅让会宛若天神般出现在对方面前,端出一份热水、稀释过度的米粥、饼干碎屑。
“想吃吗?”
白玉已经没有力气了。极致的饥饿比过去二十五年更残酷地折磨着他,他胡乱点头,胡乱接受一切。直到禅让揪住他的头发,把他带到角落,跪在那里。
他还不知道自己又要遭受什么。
“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听见身后的雌虫说话,接着是重重的打击,细长的鞭子舔舐过脊背,为数不多的肌肉剧烈颤抖。白玉下意识闪躲——
在墙角。
他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也没有地方可以跑。
幸运的是,挨打后,雄虫白玉终于被准许吃点东西。他几乎是精神涣散的看向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在禅让温柔的抚摸下,伸出舌头,耻辱地一下一下吃掉那些聊胜于无的东西。
也是从这天起,白玉再也没有听到自己说话。
他患上了失语症。
(十二)
“挺好的。”
禅让对白玉患上失语症没什么表态,直到后续,他发现没有痛骂和求饶的过程太无聊,才开始研究怎么让白玉说话。
他彻底把白玉当做一种玩具。
在安静身上设想过,却没有办法实践的事情,禅让全部在白玉身上做了一遍。
一个没有亲属、没有社会关系、没有人同情怜悯的犯罪雄虫。
可以毫不怜惜地把玩、发泄、折磨、教育。
“从今天开始,我教你说话。”禅让翻开书本,威胁道:“每天要能说出三个字,说不出来……”
雄虫白玉毫无动静。
他两眼发直,视物没有焦点。
禅让继续道:“换一个说法。这个月,你能说出一句话,我就带你出去透透气。”
(十三)
透气。
多么……遥远的字眼。
白玉都忘记自己上一次见到阳光是什么时候了。
因为太久没见,失去概念,他对出去透气也没有多少兴趣。林林总总近一年的毒打、饥饿和强制欢爱,白玉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被急速消耗。
如今想想,不被人理会丢在角落遗忘的二十五年,也成为一种幸运。
为什么没有死在寄生体口中呢?圈养雄虫又怎么样最起码在死之前都以为自己是在为伟大存在献身,带着幸福和荣誉死去。白玉想着,脑海中那无法抗拒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不断的,遥远的声音折磨着他。
“白玉……白玉。白玉……回来。”
越来越疼,越安静越会疼。
白玉只有在这个时候会期盼禅让,他不知道为什么,靠近禅让这声音会稍微减轻些。
——禅让身上有一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