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孟文穆没有迷恋权势,早放手跟少年出国了,那些燎火并没有烧到孟家这个只手遮天的男人手里。
而被他的权势保护在羽翼下的小势力都没有受到伤害。
听说现在港城是贺家一家独大,隐有收拢一切权势的准备。
周棠以为孟文穆也这么成熟了,应该不会再去理会柯敬如的那一个意外。
但没想到车刚开到孟文穆为他建造的那个别墅,充满十八岁记忆的家时,还没进门,他就被男人一下子抱了起来。
直接掀开了周棠的衣服,粗粝的大掌在他身上不断抚摸,眼角都是幽深的,得不到释放的欲望。
“宝宝,我吃醋了。”
周棠眉眼微弯,双腿贴着他的腰侧蹭着,白皙滑腻的手抚摸着男人的侧脸,摸着他下巴上微长出来的小白胡茬,如化成春水,“不要脸,和,和个孩子生气。”
他知道孟文穆哪里是生柯敬如的气,明明是觉得那个长得像他又像柯敬如的孩子有些碍眼。
孟文穆听着他绵软如小猫叫的嗓音,心尖酝酿的全是绵绵磅礴的爱意。
吻着他的唇齿,用舌头勾着青年口腔内的滑舌,男人用欲情灼火的下腹狠狠擦着周棠的小腹。
“宝宝也生一个小宝宝,像我们的小宝宝,像别的都不行。”
他眼底有嫉妒,但望着身下的人已经开始动情,却又很快反悔,“不行,宝宝还小,生不了宝宝,我要得到宝宝的爱,不能有别的。”
周棠却轻笑着喘着气,双腿乱颤地摆着:“我才不给你生孩子,分走你对我的爱,只能你爱我,懂吗。”
他是这样狡猾,即使享受着男人最极致的爱,也不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只要他不说,孟文穆就会一直爱他,一日比一日爱得浓厚。
他的报复心没有随着时间年龄增长消退,变得缓慢,他一如既往地要独占男人的宠爱,也不允许他有小孩。
甚至还会在最情动时,贴在男人的耳边,故意轻喘着问他,会不会打那个长得很像他的小孩的主意。
就像当初暗戳戳着在他不懂情感时就强势地占有了他,赋予了他难忘又极致癫狂的性-爱一样。
但孟文穆听到这些话只会更疯狂地抱着青年的腰肢,嘴里喊着宝宝,似乎要弄死他一般,呢喃:“我还不够爱你吗,真想永远用这些爱将你灌满,你是存心让我疯,宝宝。”
周棠全身的血液都热了,他话都有些模糊,却还吱吱呀呀地拽着孟文穆的领带,靠在他的胸膛上。
因为猛烈的快感,青年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只觉得身体深处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灼烧他。
青年双手紧紧攥住身下衣料,整个人都陷入床里。
那股感觉一波接着一波,让他根本无力承受,少年眼尾都红艳无比,唇瓣也被吸.肿了,只能勉强抓着孟文穆的衣角,微弱地颤抖着身形。
最后疯狂了一夜后,周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孟文穆已经不年轻了,甚至眼角都生出痕迹,但力度却依然凶猛,眼中浮现的欲色如爱一样深沉。
十几年里每一次都让周棠上瘾,最后又会哭着爬开。
然后再被拉回来。
浑身都是属于孟文穆的男性荷尔蒙,男人却抱着他睡,似乎那些留下来就能产生一丝心理安慰,觉得他是爱自己的。
他的宝宝生的怎么美,那洁白的皮肤好像再亲一口就会化在他的嘴里。
房门一关上,保姆全都放了假,两人就这么在房间里胡闹了好几天。
周棠已经习惯了身旁有孟文穆,抱着男人苏醒抑或者入睡,而这一天他醒来时却没有看到男人在他身旁。
但是却久违的看到了贺于暗。
他在角落不知道看了周棠的睡颜多久,等人醒时才微微扬眉,“好久不见。”
周棠开口第一句不是好久不见,而是:“哥哥呢?”
贺于暗眼底掠过一丝黯然,十年间他和对方身上都变了很多,周棠依旧很耀眼,他的年龄与柯敬如等人差不多,如今也显得不再年轻。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何在这,你心中只有孟文穆吗?”
周棠懒懒地挑了挑眉,“嗯。”
贺于暗彻底失了希望,“他去准备公司移权的股份了,他要带着你彻底在国外定居,不回来了。”
这也是必然的,国内太乱,人都想往安逸的地方跑。
贺于暗盯着他,“孟文穆这一换,以后便什么都没有了,他不会再困着你,你不爱他,就逃吧。要和我走吗?”
周棠面无表情:“不要。”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找他了。
贺于暗似乎还想说什么,刚往前走了一步,肩头就被一只大掌猛地向后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