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个鬼的游戏,他分明在为生活奔波,而且每天都有晨跑,怎么可能.......
不对,是有可能,毕竟他不是以前的周绪起了。
周绪起突然反应过来,他已经换了副身子,生活也已经大变样了。
真是给晕糊涂了,一时间没有分清现实世界和书中世界。
“孟孟你才是天天打游戏吧白斩鸡样儿,也不瞧瞧绪哥那腹肌。”彭经延慢悠悠地补了一刀。
“彭经延谁白斩鸡呢,我跟你没完。”许孟一个箭步冲上去,勒住他。
正闹着,门外传来个声音:“人怎么样了?”
教官走了进来,见着人醒了,问:“没事了?”
周绪起摆摆手:“好着呢。”
“那就行,”教官说,“校医说让你再歇会儿。”
周绪起点点头。
教官又转向站着的四人:“你们几个是来玩的,还是来干什么的。特别是你们俩!”他指着勾肩搭背的许孟和彭经延。
“都赶紧跟我回去。”
谢致予走前,把刚冲好的淡盐水给了周绪起。
“绪哥,我们先走了啊。”
“.......”
人哗啦啦一下全走了,周绪起一手端着那杯盐水,一手往自己脑门上来了几下。
脑袋很沉,他一口气喝完了盐水,往床上一躺,又睡着了。
再次转醒的时候,桌边已经放了份打好的饭。
闭上眼又躺了几秒,一轱辘坐起来。
校医正从门口进来,看到他醒了:“醒了?”
又指指桌上的盒饭:“你同学帮你打的,没舍得叫醒你,就在边上放着。现在应该凉了。”
“没事。”周绪起从床上下来,坐在椅子上吃完了盒饭。
临出校医室门,校医例行公事地问了句:“真没事了?”
“没事了没事了,”周绪起答,“谢谢老师。”
“那快去归队吧。对了,这两天不要在太阳底下猛晒啊。”
“知道了。”
还挺丢人的。军训第一天没晒了几个小时就晕了。
但一晕就不回去军训更丢人。
周绪起拎着吃空了的塑料打包盒来到小操场,找了个垃圾桶丢了,接着往他们班的方向去。
“回来了?”教官看到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确定人没事了,摆摆手,“行了,归队吧。”
周绪起刚回到原位,教官清了清嗓子问:“今天晚上想不想训练?”
“不想!”高二一班那叫一个异口同声。
“大点声!想不想!”
“不想!”
“没有我大声就继续练了啊!”
“不想!不想!不想!”
嚯,这回够大声了,还买一送二。
“行了。”教官示意他们收住,吹了声哨:“立正!”
全员齐刷刷挺直腰板,并拢脚跟。
“向左向右看!”
“向左转!齐步走!”
“.......”
九月初的夜风带着些凉意,驱赶了南方白日里头燥热的空气。
周绪起被这风一吹,脑子登时清醒不少。
教官带他们到操场中间坐下,片刻,其他队列也围了过来,看样子是要一起歇着。
夜色不亮,操场两侧栽的狗尾草只能看清个轮廓。教学楼一层亮着灯,更高的是五层的高三教室透出来的灯光。
“绪哥,你怎么回来那么快?不在医务室多呆会儿?”许孟坐在他旁边,凑近问。
“已经好了,”周绪起又说,“谢了,晚饭。”
许孟:“嗐,谢什么,带个饭的事。”
周绪起还想说什么,就被站在队列前面的教官打断:“《团结就是力量》会不会?”
“会!”
教官起了个头,“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高二一班的孩子们跟着唱,“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尚且稚嫩的嗓子合唱起来透着股浓浓的学生气,犹如幼鹰般盘旋在小操场上空。
一曲毕,另一边的二班教官看热闹不嫌事大对着他们班的学生喊:“我们要不要也唱一个?!”
二班:“要(不要)!”
“谁说不要的?!”
一班这边不知谁起头先笑了声,结果笑声越来越大,教官一挥手,带头起哄:“一班的,让二班来一个。”
许孟猛地啪啪啪鼓起掌来,直接喊:“来一个!来一个!”
被许孟一推,周绪起也深谙起哄之道,跟着喊:“二班的!二班的!”
“来一个!来一个!”
“二班的!二班的!”
一班:“二班的!二班的!”“来一个!来一个!”
“你们这帮小兔崽子,都被人逼到家门口了!”二班教官音量拔高,“让他们瞧瞧看你们到底行不行!”
二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