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致予将字条上的内容念出来。
周绪起嘿了一声,指着那个小表情,“你们别说,这表情画得还挺可爱的。”
温芮怀疑自己听错了,又往纸上看了一眼,红笔画出的歪歪斜斜的眼睛中间,v字形嘴巴貌似用力过猛,令纸张微微凹陷下去。
她说:“你可闭嘴吧。”
周绪起笑了声。
彭经延:“别贫了,说正事。”
何复拿起纸条:“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谢致予抬起头环视黑暗的空间一周,周绪起则背过身用手机照了照血迹模糊的黑板。
彭经延皱起眉,看了看讲台下,“没有啊,我都找过了,教室里没有别的地方有数字。”
许孟“吁”了一声,随意地将字条搁在讲台上,走了下去,“那这不就是在说废话吗?”
谢致予偏头看了眼身旁人,周绪起收回查看黑板的视线,冲他摇摇头。
没有。
温芮:“再找找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周绪起将手电对着讲台底下照了照,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斑驳的血迹。
谢致予盯着敞开的凹槽看,突然伸手拍了拍弯下腰的人。
“怎么了?”讲台下空旷干净,没有别的暗槽机关。
“你看。”谢致予指了指凹槽里面。
周绪起直起腰,打着手电往凹槽里照,最终顺着谢致予的方向在右下角隐秘角落处看到一行刻在木头上的英文。
角度刻薄,木刻力道薄弱,不易发现。
[Everything was unexpected.]
“一切皆在意料之外?”周绪起和谢致予对视一眼,感受到对方眼中的困惑。
“芮姐。”许孟隐约看到教室窗户外边有动静,他走近漆黑一片的反光窗户。
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眯起眼,举起手机,“我好像看到那边有什么东西——”
“吼——”玻璃窗户猛烈震动,随着哐当一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窗户上,许孟甚至看到一只眼珠因为剧烈动作而从撕裂的眼眶中掉落。
“!”许孟一个后仰,温芮连连后退。
“啊啊啊啊啊!”
窗户剧烈震动伴随指甲抓挠玻璃的尖锐声响让周绪起头皮一麻。
“!”他眼睛猛地瞪大,脚踝处传来一阵冰凉的拉力。
“卧槽!”
他蹬了蹬鞋,连忙往后退去,手里手机乱舞,光线四处乱晃。
谢致予接住撞过来的人。
猝不及防落入一个气息冷清的怀抱,周绪起感觉自己耳朵撞上了什么东西,仅仅是一瞬间,温热的气息从他耳廓滑过。
谢致予举着手电往地下照时,布满疮疤的手正慢慢下落,嗖的一下回到地上的小窗口里。
门板啪的一声盖上。
“它走了。”谢致予的呼吸洒在怀里人的颈后。
周绪起额角冒出些冷汗,这不能怪他怕,事发当时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窗户那边,脚上突然多出只鬼手,换做谁谁不怕。
同时,窗户处的剧烈震动逐渐归于安静。
正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周绪起低头试图再寻找地上还有没有线索时,忽然从不知名的角落冲出来一堆丧尸,“嗬嗬嗬嗬——”
“啊啊啊啊啊——”
丧尸直冲而上,教室内众人拔腿往远离它们的角落挤去,大致目标是讲台上站着的两人。
这俩不怕鬼。
“啊啊啊啊啊!”
丧尸刹那间爬到讲台下,周绪起被蜂拥而至的人潮给挤下讲台,不慎踩空,谢致予在他身后先一步下去,没来及站稳又被硬邦邦的骨头撞上。
他闷哼一声,扶稳跌下来的人,“哥,小心点。”
两人挨得很近,差点脸对脸贴上,潮热的呼吸交缠间,周绪起脑子空了一下。
他叫我啥?
他怎么又叫我哥了???
“嗬嗬嗬嗬!”丧尸拼命往面对面杵着的两人跟前扒拉。
“嗬嗬嗬嗬?”
怎么不动?
怎么不叫?
不会被吓傻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讲台角落挤着的一群人放声尖叫。
“嗬嗬!”丧尸看了看讲台,满意的听到叫声后,转过头来继续往杵在底下的两个人身上扒拉。
“.....”没人理它。
丧尸:“.....”
一波丧尸潮退去。
“走了吗?”
彭经延抬起头来四处看了看:“....好像走了。”
周绪起连连退开,远离黑暗中的热源,抬手摸了摸脖子,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低着头开声道:“行了,别喊了,都走了。”
许孟呼出一口气,站直身体,顺便红着脸把温芮扶稳了。
“嗬!”
一个丧尸从门口出现。
“啊!”
“啊啊啊啊啊!”
“卧槽!怎么又他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