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从没打那丫头的注意。”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他两掌合十, 啪嗒一声响。
“啊......忘记介绍了,鄙人现在的名字叫....白鹤”
而许茗仪这头,阿素正疯狂的发出警报。
【怎么回事!我没办法建立出去的通道了!】
许茗仪手撑在门板上,小声的喘息着,没能回答。
她像是真的要在这具身体里死去了。
舍利被引去追剩下的怨气,阿素果断动用力量强行干预幻境。
非必要时她不会采取这种手段,这意味着幻阵将全变崩盘,两股力量卷起的漩涡极大可能会让他们受伤。
但现在,显然已经没有选择了。
阿素剩下能做的只有鼓励【你等等!最多半炷香!】
有人在幻阵外面做了屏障,打破也需要时间。
一门之隔,白鹤抬头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月色真好,我就知道那丫头会被选上。”
“怎么,你好像很讨厌我提到她?”
只要一提到许茗仪,即使李希阳现在动弹不得,但眼神依旧像是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的凶狠。
“你想死吗?”
许茗仪如果能听见,大概也会诧异,她师兄从不说这样的话,能动手都是直接动手。
白鹤脸上淡然,漫不经心道“我说过,我从来不想动她。”
“说起来,你们都是要叫我一声叔的。”
“毕竟我也给过你们饭吃。”
说完看李希阳的脸色,果然少年人的憎恶的情绪几乎都写在脸上。
“苏锦衣确实是个好靠山,我这些年也要小心翼翼的避着她呢。”
白鹤折断半人高的野草,将上面粘稠黑色液体蹭了一点下来
“我选了黑子。”
头顶的云层散去,月光美得像鲛纱,落在李希阳身上。
“但好像没占到什么优势。”
李希阳感觉身上的伤口开始以非正常的速度愈合,他撑着门框站起来,始终维持着半靠着门板的姿势。
“难道不是因为你只能选黑子吗?”
话里话外皆是挑衅。
“哈哈哈......”
白鹤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
片刻后挂着笑承认道“没错。”
“从前她护着你,果然,连功德这种好东西,她也愿意渡给你呢。”
他像是笑累了,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发出关节错位的咔咔声,很是渗人。
“多亏了她,她现在叫什么来着,还叫茶...”
刚开口的两个字被卡在喉咙里。
白鹤抬手,摸了摸脖子,一片血肉模糊中,他徒手取出了一块碎瓷片。
“别让我从你嘴里再听见她的名字。”李希阳眼底被杀气浸染,一字一句的警告道。
白鹤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了,凉凉道
“她摊上你,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
瓷片被抛回只剩下半边的水缸里,他扬了扬眉
“虽然,她本就命不好。”
一说起旧事,他那双吊眼都显得兴奋了许多。
像是要刻意激怒李希阳
“她本来早就要死的,我很好奇,苏锦衣用了什么法子保住的她。”
白鹤打量着悬挂在天上的圆月,慢悠悠道
“如果你告诉我,我就放过她怎么样?”
“你们用谁的命填了她的空?”
说起这个,男人满面的狂热,似是迫不及待想要李希阳承认什么。
阿素急的团团转,她感知不到外面那人的修为,只知道有一股力量一直在阻挡。
许茗仪的双腿已经无力支撑身体,她半跪着,只靠着一只手臂的力量撑在门上,头垂着。
【真**的,这人整的什么**玩意儿!】
屏障破了一层又一层,殷函孟那老阴匹,就他爹的打定主意想把她们困死在这。
阿素不是没想过那老不死的会派人来。
但凭着她对殷函孟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屈居人下。
他是个窃取别人天赋和想法的小偷,伪装成天才的模样示人,这样的人,不会轻易让别人插手自己的作品。
除非,他们之间达成了利益交换,门外的这个人,能拿出足够的砝码。
她居然连对方的修为也看不出来。
李希阳听见白鹤的问题,吐出的一口污血,随意的擦了擦嘴角。
“你是烂人,我师妹和师傅可不一样。”
少年谈及她们,像是眼里有光和春日。
只是听在某人耳中,便是寒冬屋脊上凝的一根冰刺,直直扎进眼眶。
他像是要动怒,两相对峙,阿素隐约察觉外面像是要动手,她现在的力量将许茗仪从岌岌可危拉回来已是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