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他们的计划根本不会成功。
【是。】
【是你哥哥?】还有什么能威胁到女君的大概只有南尔和依拉勒了。
【是。】
没有多余的试探,到了这一步,再绕圈子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一直想问来着,但是怕不太礼貌】
【什么?】
【你们没有爹吗?】只有师傅的许茗仪小心翼翼地问。
历代都是女君,就算是朝历上,也只会写谁是谁的母亲,谁会记得女君的男人啊,这很卡莎布兰。
【......】真是一个令人不想回答的好问题呢。
【我见过几次。】提起这个,南尔的表情变得倨傲起来。
【他说让我和哥哥要好好相处,说我们是家人。】那是南尔第一次听见那么美好的词汇—家人。
【依拉勒没见过吧?】
【我是偷着去的,他没办法。】
所以只有你一个人被教导了兄弟姐妹都是家人。
其实南尔已经算是透露了很多了。
她可以去,依拉勒不能去。
地下。
【你父亲是丹阳门的人?】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只有他是仙门人,才需要被看管起来,仙门和王族之间存在着天然的矛盾。
利益的争夺,女君不会下放太多的资源给门派,因为除去王族,主城还有混种和凡人需要生活。
因为地域原因,光水源这一条,修仙者和凡人居然也能产生竞争关系。
水系术法再方便,也代替不了自然条件下的水源。
所以仙门不能太强,必须要受制于卡莎布兰。
【她是你父亲,自然也知道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吧?】许茗仪自己没有父母,但她见过很多甘于为了孩子付出一切的父母。
【不一样?不,他只是觉得我生病了】
【和那对姐妹不一样,这种妖化的特征在吾小时候就出现了】
【因为吾是第八十一代胡里德】
南尔想从母亲那要到钥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所以自然而然的在最底层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那里很黑,但父亲会用术法召来很多荧光色的蝴蝶,她每次都玩的很开心。
【依拉勒确实是个没福气的。】
许茗仪注意到的是别的东西
【等等,你说在底层?那岂不是和那个.....】
【是。】南尔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说的第几个是了。
她母亲这女君当的,艰苦卓绝。
本就是对家的丈夫,叛逆期投靠对家的儿子,脑袋空空的小女儿。
都是她的软肋,而三中有二已经被站在她对立面的人拈住了。
很难想象她们要怎么破局。
而南尔又在这其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可以确定的是,依拉勒已经和丹阳派的人达成了交易。
他们或许承诺了要帮他夺嫡。
但地底的事儿许茗仪不确定依拉勒是否知情。
许茗仪从那间房出来之后,心底盘旋的那些疑虑终于得到了解救。
她和李希阳一前一后的,还是走到了离庭院很近的廊下。
李希阳落后两步,抬起胳膊,掰断了一些长在庭院里的枝叶,这对他来说很容易。
“他一开始也许就不是来见南尔的。”
许茗仪一个人念念叨叨的还不够,下意识的想从李希阳那里得到一些认同。
未等她转身,肩膀便被轻拍了一下。
清新的味道,发丝被顺了顺,很温柔的手法。
“?”
李希阳给她编了个花环。
哦,还没有花。
“好累,歇一会吧。”规规矩矩的给她带上,大小正合适。
“师妹,嗯?”
李希阳捧住少女的脸,挤了挤,看她五官都皱起来,笑得有些轻快。
确实她有些太绷紧了,特别是抹了对方脖子之后,那种烦闷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明明她最应该想的是怎么破阵出去。
“李希阳,如果你是殷函孟,会把怨气压在谁身上。”
她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青年却答的很认真“依拉勒和沈先。”
沈先能有无尽的贪欲供养怨气,而依拉勒,他所受到的所有的不公平的待遇,没能给他的偏爱,都能成为怨气的养料。
“所以.....”
【你哥什么时候才来找我?】她们之间必有一战。
正说着,就有人递了东西上来。
方方正正的一张请柬,表面是白底暗黄色纹路。
“依拉勒殿下派人送来的。”
“子时,于我殿内叙旧,小酌一杯”落款是依拉勒。